第三十章:被打耳光
“我說老賀,你這樣也太狠了吧,她現在身體根本就沒有恢復,你現在就讓她出院,你瘋了吧你?”何璟逸剛剛給陸沫夕換完藥,賀臻就拿著一張出院單,甩在了他的身上。 從陸沫夕被搶救過來,也僅僅過去了五六個小時,再怎么說以她現在這樣狀態至少住院三天。 男人拿著手中出院單,突然有種莫名騎虎難下的感覺。 這單子要是簽了的話,估計醫院那邊不是特別的好交代,但是又看看賀臻那張冰冷的臉,感覺要是不簽的話,估計今天晚上肯是走不出醫院的了。 何景逸低聲再次問道,“賀臻,要不咱在商量商量,畢竟陸小姐的腿還傷著呢?” “簽!”男人嘩然吼出。 賀臻雙手抱胸,雙眼冰冷的緊盯著床上的女人,他感覺還是自己對這個女人太好了,以至于她剛剛吃完飯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他剛剛只不過是想幫她擦去嘴角的米粒,這個女人竟然不知好歹的給了他一巴掌。 第一次,賀臻作為一個站在白城金錢與權力最頂尖的男人,就在剛剛,竟然被一個女人打了耳光? 陸沫夕,真是一個該死的女人。 何景逸搖了搖頭一臉無奈,明明剛剛在手術室外面室,這個男人還那么的緊張這個女人,這才剛醒,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 真的很搞不懂這兩個人到底什么關系。 “我...我剛剛不是故意打你的好不好,”陸沫夕靠坐在床上,雙手緊緊的抱著懷里的被子,“我剛剛只是以為你...你要對我...” “對你什么?”男人一臉怒氣吼道,他剛剛明明是在關心她,卻換來了一擊重重的耳光,腿受傷了,難道眼睛也瞎了嗎,看不出他根本就沒有想對她做什么嗎? 陸沫夕嘟著小嘴,像是一個犯了錯的孩子一般,撓了撓自己的腦袋低聲喃喃道,“我當時以為...以為你要...哎呀,對不起啦,賀臻,我錯了還不行嗎?” 誰讓他說那句,吃飽了才有力氣的,不打他打誰。 要怪就怪他自己嘴賤,反正她又不是故意的。 陸沫夕以一雙可憐巴巴的眼睛緊緊的盯著站在病床邊不遠處的賀臻,那眼光委屈的就像是一只走丟的小喵,水汪汪的望著他。 何景逸聽了半天,這才了解到賀臻為什么那么的生氣。 原來...原來是陸沫夕剛剛伸手打了他... “所以..你剛剛打了我們的賀總?”何景逸汗次顏,這才一下子反應了過來。 陸沫夕一臉認真的點了點頭回了一句,“嗯,但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誰叫他說話誤導我的..” “我誤導你?”賀臻眼中冰冷一片,“陸沫夕,是你自己亂想,還怪我誤導你?還是說你很想我在醫院里對你做點什么?” 真的不知道這個女人腦子天天都在想些什么,賀臻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瘋了。 我為什么要生氣,我為什么會在這里。 這個女人的是死是活又和我什么關系,賀臻狠狠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努力的克制自己早已崩潰的情緒。 反而陸沫夕依然一臉不知措辭的樣子。 “哈哈哈哈——”何景逸最后還是沒忍住,不厚道的笑了出聲,他捂著嘴笑道,“哎呀,真沒想到我們的賀大少爺也有今天,哈哈! 被一個女人打耳光,這事要告訴慕子堂的話,估計那家伙能笑一年。 “很好笑是嘛?”男人聲音冰冷,雙眸凌厲的抬頭看向一旁正在哈哈大笑的男人。 四目相對,何景逸瞬間感覺自己渾身冰冷,“嗯...咳咳..那個出院是吧?!?/br> 男人眉頭輕皺,拿起一旁的出院單,隨后潦草的簽下了自己的名字,結結巴巴的說了一句,“陸小姐您身體已經沒什么大礙了,可以出院了,那啥我還要去查房,祝你早日康復?!?/br> 話剛一落,何景逸就抱著自己懷里的記錄本快速的溜了出去。 那搞笑的動作,惹的陸沫夕也跟著忍不住低聲的笑了起來,只是聲音微小,但足以傳進站在一旁的男人耳里。 “你也感覺很好笑是不是?” 陸沫夕緩緩抬起頭,面帶笑容很是認真的對上賀臻的雙眼,唇瓣微微開啟,“我...我只是感覺...感覺...” “感覺什么?嗯?”男人說著一步一步的向著床邊靠近。 “感覺...”陸沫夕渾身微顫,剛想下意識的往后縮,就被賀臻一把鉗住在了懷里。 男人修長的雙手掠過她的臉頰,突然一個翻身,狠狠的將她壓在身下,“是不是感覺,在醫院里我就拿你沒辦法了?”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陸沫夕渾身一顫。 賀臻將環抱著陸沫夕身上的手慢慢的縮緊,其實他并沒有打算對這個女人做什么,畢竟這里是醫院,就像是想做點什么也不是很方便,他只是想嚇嚇她而已。 看著陸沫夕那張瞬間蒼白的臉,賀臻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我也感覺這里不方便,所以..我先帶你回家?!?/br> “......” 如果就這樣單單的看著懷里的這個女人,賀臻真的感覺她就是他的。 不知道為什么,他總是感覺她的笑很甜,她的哭也很可愛,他真的很想很想就這樣把這個女人緊緊的抱在自己的懷里。 一輩子寵著她,愛著她。 可是每當一想到她是江北墨的未婚妻,還是江北墨相戀七年的女友,他就感覺自己怒氣爆滿,恨不得直接將她掐死。 不過唯一一點可以確定的是,即使她是江北墨的女人,那也只是曾經是,而現在她只屬于他賀臻一個人的。 ***** 晚上六點。 江北墨從一大早從醫院出來后,整整一天,他就這樣一直站在賀臻名下的那棟公寓樓下等著陸沫夕回來。 這個時間段的夜晚極為的寒冷,冷風呼呼的吹過,路上的行人都變的稀少了起來,即使出來的也都是裹著厚厚的棉衣。 來來回回路過的人們,都會時不時的朝著這邊看上一眼,大概是在想,這么冷的天氣,為什么這里會站著一個男人。 男人僅僅簡單的套了一件單薄的風衣,就這樣直直的站在凜冽的寒風中,不顧一切的等著他一心想要見到的女人。 他的特助付磊,也有極力的勸阻過他。 可是江北墨依然一意孤行,帶著一身根本就還未痊愈的傷,一直站在那棟公寓樓下。 “江總...你都這樣站了一天了,陸小姐要是回來的話,早就回來了,而你身上的傷根本就沒有痊愈,你在這里站下去,陸小姐還沒回來,你就已經把自己給搭進去了?!备独诤苁侵?,再這樣下去,陸沫夕估計還沒回來,他的身體就已經垮掉了。 可是他想了很多種辦法,江北墨依然一動不動的站在哪里。 整整一天,江北墨滴水未進,還拖著一身的傷,只是每次付磊跟他說話是,他只是低聲的回一句,“她會回來的?!?/br> 男人身體微微顫抖,每當自己快要撐不下去的時候,他都會默默的告訴自己一邊,她會回來的。 他相信他的沫夕一定會回來的。 陸沫夕,這輩子我沒有利用你,也沒有傷害他,所以你回來好不好。 不管現在你和那個男人怎么樣了,不管那些照片是不是真的,只要你回來,我江北墨一定一定拿自己的命去愛你。 江北墨感覺自己的心,比這外面的溫度還要冷,全身從內到外冷的透徹。 他感覺自己的胸口氣血上涌,伴隨著寒冷的空氣,隨后在她的身體中肆無忌的的蔓延著,痛的讓他喘不開氣來。 江北墨啊江北墨,要是上一世你有這樣的執念就好了。 要是上一世你對那個女人稍微的好一點,或許結局就不會是這個樣子了,不是嘛。 賀臻說的對,他最后雖然變得一無所有,失去了賀氏集團,可是那又怎么樣,他拿了自己整整一生,去愛了那個女人,就算是死,他也是死而無憾了。 而他江北墨呢? 機關算盡,自以為是的以為得到了賀氏集團,就等于得到了一切,可是到頭來輸的一無所有的人是他,是他江北墨,而不是他賀臻。 江北墨深呼吸一口氣,深紅了眼眶,他努力的抬起頭望著面前高高的樓層,想要控制眼睛里的淚水,不要讓它低落下來,可是最后還是濕了臉頰,淚水順眼眼角就這樣悄無聲息的滑落了下來, 男人苦笑一聲,薄唇微微輕起,“江北墨啊江北墨,你究竟算什么男人,上一世做的孽,這輩子還想還清?” 直到晚上七點,一輛黑色的邁巴赫才趁著那皎潔的月光駛了進來,帶著一股冷冷的寒意。 賀臻下午四點的時就已經給陸沫夕辦好了出院手續,可是最后他才想起來藥沒有拿,也沒有給陸沫夕買拐杖,這次急急忙忙的又找了何景逸一遍,磨蹭了一會后,又帶著陸沫夕去吃了晚餐,直到晚上七點多,陸沫夕才被賀臻送了回來。 “你先別動,一會我抱你上去,今晚我不回去,就這里陪你?!?/br> “啊~”陸沫夕一臉驚恐的望著身邊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