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分錢
“不是,我,我不行的,駱爺,您就行行好……” 寒建一句不了一句的,心里急的都快哭了。 這可是關系到他人生轉折的重中之重的大事??! 寒建此時,大有不成功便成仁的氣節,就差給駱云濤跪下了。 然而孫蓮呢? 此時竟也不說話。 這是女人的通病。 她也想看看,自己在寒建的心里到底有多重。 這無疑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呦呵!這么多人??!” 就在這時,一名中年人走了進來。 在中年人的身邊,跟著一名皮膚略黑,稍顯瘦弱的少年。 兩人后面則是跟著少說也有七八個黑色西裝,黑色墨鏡的大漢,一個個表情橫戾,就好像腦門貼著‘我是灰社會’五個大字一樣。 沒錯,來的正是海濱會的二當家,吳飛,還有吳旭(柳元)父子,后面的則是馬仔。 屋子里的人,除了駱云濤以外,其他人看到吳飛的到來,不由全部神情一變。 這什么情況? 灰社會? 這是奔誰來的? 不過當他們看到吳飛的表情時,便又心念一轉。 因為吳飛笑呵呵的,一臉的和氣。 這才讓眾人稍稍松了口氣。 “吳大哥,你這是要開堂口???” 駱云濤見其帶了這么多人,不由有些不爽的說道。 “呃!” 吳飛表情一僵。 我帶人來是給你撐場面好不好? 再說了,我這么大人物,出來不帶幾個人,多沒面子? 不過他也不敢說啊,只能訕訕的笑了笑說道:“駱老弟說笑了,這不是怕我兒子有危險么?” “呃!” 吳旭面色一僵。 心說,這跟我有什么關系??? “駱大……駱叔叔,您要的東西我帶來了?!眳切窨刹皇且粋€傻子,這種情況下,他能說什么? 只好直奔主題。 其他人一個個的,有點傻,同時也不約而同的看向駱云濤。 除了李詩然以外,都是一臉蒙。 找灰社會要東西? 跟駱云濤稱兄道弟? 這就有點…… 不同尋常了。 這讓寒建、杜麗以及孫蓮,一顆心瞬間提了起來。 他們可都是普通老百姓,哪里見過這種陣仗? 這是要干嘛??? 在場的人,要說心里最不平靜的,當屬李詩然和歐陽琳。 不過,原因各異而已。 李詩然是驚訝駱云濤怎么會認識吳飛。 吳飛這個人,雖說平時很低調,但是李詩然卻知道,因為對方和她爺爺相交。 “吳叔叔!”李詩然走上前,微微欠身,算是打了招呼。 “唉?詩然也在??!”吳飛點了點頭,說道:“你的病人???” “不是!”李詩然欣然一笑,說道:“是寒醫生的病人!” “哦,不不不……”寒建急忙尷尬的連連擺手,說道:“是,是駱爺的病人?!?/br> 別說吳飛來了,就算吳飛沒來,他也是希望駱云濤真的能醫治劉樹,現在自然不敢再說其他。 而他心里更是在猜測,這駱云濤到底是什么人??? 而他,又找那個少年,要什么呢? 駱云濤這個時候不禁莞爾。 既然東西帶來了,那自己就要干正事了,于是說道:“詩然、吳旭,你們兩個跟我進來,其他人,在外面等?!?/br> 駱云濤的話一出口,寒建頓時心里一喜。 這是要給劉樹醫治了? 他雖然很想見識一下,駱云濤到底要用什么辦法醫治劉樹,但是人家要其他人等,他也不敢再多說什么。 歐陽琳更是將之前腦子里想的事情拋諸了腦后,神情也變得無比期待起來。 孫蓮目光閃爍,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或許,也是期待駱云濤能夠醫治好劉樹吧。 不過就在駱云濤剛要舉步進去的時候,卻突然停下了,面色肅然的說道:“寒醫生,一會兒如果我沒有成功,還請你盡快安排手術?!?/br> “???”寒建聞言神情一滯。 “什么?”孫蓮的心,也在此時提了起來。 兩人不由相互對視了一眼,目光中有些復雜。 “我沒有開玩笑,我只是嘗試,沒有十足的把握!”駱云濤如實的說道。 脫骨疽,這是一種頑疾,西醫稱其為骨髓炎,等同絕癥。 駱云濤自始至終,也沒有十足的把握。 “這……” 寒建表情復雜,心里更是苦澀無比。 只能祈禱著駱云濤藥到病除。 “您一定會圣手回春的,駱爺,拜托了?!焙ㄉ裆C然。 前半句是接駱云濤的話,后半句,就有點引人深思了…… 駱云濤沒有再廢話,一馬當先進了房間,李詩然和吳旭隨后進入。 李詩然先是將門關上。 “把門鎖上?!瘪樤茲恼f道。 李詩然聞言一怔。 鎖門干嘛?難道別人還要進來? “一會兒劉樹會很痛苦,我怕他mama忍受不了沖進來,而我也不能分心,會對治療會造成影響?!?/br> 駱云濤解釋道。 李詩然聞言,則是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么。 “駱叔叔,我要做什么?” 吳旭雖然年紀尚小,但是絕對不缺乏社會經驗,也看出這是要給人醫病。 只是他想不明白,駱云濤要自己的蠱蟲做什么!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瘪樤茲笱芰艘痪?,而后看向一臉茫然的看著自己的小劉樹說道:“亮亮,我現在要為你治療腳傷了?!?/br> “叔叔,您真的能保住我的腳么?” 劉樹咬著牙,忍著當下的痛苦,怯怯的說道。 駱云濤猶豫了一下,因為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辦法到底行不行。 沉吟了一下才說道:“亮亮,我也不保證能夠真的保住你的腳,不過我會盡力?!?/br> 作為一名醫者,他覺得自己的患者有權知道真相。 “叔叔,我明白了,謝謝您……”劉樹很懂事的說道。 他額角的汗水已經告訴被人,他此時正在承受著什么樣的痛苦! “一會兒會很疼,不過,叔叔可以讓你暫時睡一覺,一覺醒來,成敗自見分曉?!瘪樤茲樕徚司?,笑著說道。 “叔叔,我都聽您的?!眲浜苁枪郧?。 駱云濤點了點頭隨即一番手。 一枚金針立刻出現在他的手里。 吳旭和李詩然同時神色一怔。 不明白駱云濤的金針是從哪里取出來的。 僅僅是在身上一抹,就出現了。 這就有點詭異了。 果然非常人,就有非常手段。 僅此一手,吳旭就再次對駱云濤心生敬意。 李詩然同樣美目閃爍。 心想,這個家伙的針,到底藏在了哪里? 駱云濤可沒有心思去理會他們的想法,一攆金針針尾。 只見金針之上,冒出了一股淡淡的青煙。 這是利用靈力,給金針消毒。 劉樹稚嫩的小臉兒顯得有點慘白,看到駱云濤手中的金針,目光也有些膽怯。 “不疼的,放心吧!” 駱云濤笑著安慰道。 “叔叔,我不怕疼,你扎吧?!?/br> 劉樹緊緊的咬著嘴唇,隨即便將眼睛閉上了。 駱云濤苦笑。 一抬手。 ‘嗤’ 便將金針刺入了劉樹頭部的大xue之上。 隨即李詩然和吳旭就發現,劉樹的表情,竟然緩緩舒展開來了。 臉上的痛苦也隨之變的平復。 呼吸雖然還是稍顯急促,但是李詩然知道。 劉樹這是真的睡著了。 好神奇的手法。 一直以來,她雖然對自己爺爺的醫術很是敬佩,但是,卻也沒有見過對方用出過如此神奇的針法。 居然一下,就讓劉樹睡著了。 她剛剛看過劉樹的病例,劉樹在不用藥劑的情況下,已經很久沒有睡過了。 而駱云濤居然僅用針灸便讓其安然入睡,不可謂不神奇。 “哦對了!”駱云濤忽然想起,一會兒還要用到血漿,便對李詩然說道:“我需要至少兩大碗的血漿,你能幫我跟醫院弄到么?” “兩大碗?” 李詩然聽到駱云濤居然用碗來衡量血漿,這讓她有些腹誹,搞不懂駱云濤是真不知道,還是裝傻。 這個家伙,一會兒對這個很了解,一會兒對那個又知道,怎么還總是冒傻氣? 不過現在顯然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苦笑著搖了搖頭說:“我這就去找王學波主任?!?/br> 這個王學波,駱云濤也認識,就是心腦血管的磚家,給王院長治療心梗的時候,王學波也在場,差點宣布王院長死亡的那個。 李詩然走了,駱云濤則沒有閑著。 吳旭則是一言不發,就這樣站在一旁,靜靜的等著駱云濤的指示。 而他卻見駱云濤將劉樹的褲管緩緩卷了起來,看到劉樹的腳,吳旭小臉兒頓時就變了變。 心說,好可憐的***,這得多疼??? 駱云濤也是皺著眉,繼而一番手,一只手在床單上一抹。 只見他的手掌所過之處,一枚枚長短不一的金針竟然詭異的出現在了床單上。 “咝!” 吳旭眼睛都看直了。 暗道:駱叔叔,身上到底有多少針??? 他到底藏在哪了? 吳旭稍一想,表情就怪異了起來。 因為他想到了一種可能。 那就是,駱云濤將針藏在衣服上了。 因為他每一次拿出針之前,都會用手在衣服上抹一把,或者蹭一下。 只是,這樣就不怕扎著自己么? 駱云濤自然不知道吳旭在想什么,而是手法飛快的將一枚枚金針刺入了劉樹的xue位之中,為接下來的事情做準備。 要說一個單位的,啥事都好說,更好辦,不一會兒,李詩然便拿著三包和劉樹血型匹配的血漿回來了,當然一起過來的,還有王學波。 “辛苦了!”駱云濤見李詩然玉面微紅,顯然是一路小跑著回來的,便有些心疼的說道。 “沒事!”李詩然心領神會,微微笑道。 “駱神醫,果然是你,嘿嘿!”王學波一臉諂笑著說道,不過看到駱云濤的臉色明顯有些不悅,急忙又說道:“我,我就是過來看看,看能不能給您打個下手兒,畢竟咱們認識,我也給您打過下手兒,熟了!” 駱云濤撇了他一眼,說道:“正好,你去拿個干凈的盆子過來?!?/br> “呃!”王學波一愣。 還真叫我打下手兒??? 他心里雖然這樣想,但是可不敢說,他這么想,也是因為平時,都是他指使別人干這干那的,哪里有人敢用他? 更何況,去拿個干凈盆子,這種雜活兒,要他堂堂一個磚家去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