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心中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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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白曉湘即使機關算盡,卻始終忽略一個人物……一個決定性的人物。 有誰那么說著。 “我說……就算找死,也無須用這么兇殘的方式?!?/br> 那是一道說不清的嗓音;帶著屬于男性的低沉磁性,又有這女性特有的溫柔繾綣,讓人難以自拔的沉醉其中。 那不是屬于在場任何人的嗓音,至少宮一刻從未聽過。但接下來作為背景音樂出現的聲響,卻有意無意的顯示了嗓音主人的身分。 霎時,停息已久的水打雨落之聲再次大作;不同的是,此次不只有聲亦見影。 清透潔凈的宛如水滴的點點青藍光芒出現,劃開了無理纏繞于藍發少女身上的黑絲。 藍發少女身軀因無預警失去支撐而滑落:卻未迎來意料之中的撞擊,而是被某人輕柔接住,小心翼翼的宛若捧住珍寶一般: “本來想等到言靈全好的,但總有宵小要傷害妳呢……不過,無所謂,因為我會守護好的,不管是多么愚蠢可笑的上門找死的家伙……我理當不會放過、應當好踏?!?/br> 嗓音主人,被無數男性同胞奉為心中女神的布丁美人,輕輕放下了手中的少女。 在瀲羽還來不及說些什么,布丁瑰麗完美的臉蛋逐漸出現一道道光痕:簡直象是有什么要自其體內沖了出來一般。 這讓一刻等人想起了布丁調起他人記憶時,那宛如野獸的晶瑩眼瞳。 “傷害了我最重要的人、妄圖吃掉我最寶貴的事物:啊啊,千百年來,你們是少數讓我如此憤怒的案例啊?!?/br> 光鮮亮麗的外表逐漸化為點點星光,方才讓人得已見到其表皮下真正的真實樣貌。 依舊是燦爛如陽的金色長發。 依舊是翠如遠山青黛的眼眸。 原本屬于人類的腿化為點點虛光,取而代之的是布滿青銅色鱗片的巨大蛇尾,遍布其上的鱗片閃爍讓人難以直視的耀眼光芒;右頰側同樣分布了稀疏可數的鱗片。 一樣的五官線條,卻更顯陽剛;唇畔是一樣的嘲諷笑容,卻不再帶著任何屬于女子的柔軟的弧度。 一樣的“人”,卻又是不一樣的“人”。 “好了,逼我以原形之姿消滅當真是勇氣可嘉?。骸苯鸢l的他笑著,綠的讓人身心具舒的眸子閃爍寒芒,顯然并非真心稱贊對方:“能讓我蔚藍如此生氣……果然,是要好好嘉獎啊?!?/br> 詭譎的雨打水流聲之中,蛇尾人身的“男子”如此笑著、說著。 水之王者、湖中仙、引流使者:多數妖怪是這么稱呼他的。 他不以為意,畢竟那不過是個稱呼,而他也確實當得上萬水之主一稱。 湖夫人、湖中妖女、湖中仙子:這是人類的叫法,基本上他也不太在意,他從來不對人類的智商有更多的期待。 對于連男女都分辨不清的愚蠢人類,他也懶得理會;甚至在所謂人類的“傳說”之中,他還被取了薇薇安這類一聽便知是女性的名字。 啊啊,其實人類還可以再蠢一點,他已經完全不會意外了;對于人類推陳出新的愚蠢行徑。 但即使被誤傳了千年,做為當事人,他自然不會忘記自己真正的、“唯一”承認卻鮮為人知的名字:蔚藍。 不,也許不是唯一的稱呼了………不再是。 至少,對于布丁這樣一個聽上去有些兒戲的名字,他也理所當然似的承認了。 蔚藍輕輕的笑了,看著眼前黑暗污穢、被瘴污染的人類女子,有些不合時宜的想起了自己在這里的原因: 半年前,他遇到了藍發少女,遇到了那個千年來難得讓自己十分中意的人類;自己在這邊的唯一理由只有一個,就是他和少女的約定。 約定要試著相信他老早就厭倦的愚蠢人類;他當然不認為人類有救,但同時卻又受到少女邀約誘惑。 跟我走吧?我可以帶你們去玩:你們不是說世界很殘酷嗎?但盡管如此……還是很美麗。 藍發少女笑得燦爛,毫不猶豫的講出狀似矛盾的話。 人類不完美、也許還像你們說的一樣丑陋:但同時也溫暖的讓我打從心底感到萬分慶幸。 伸出手,名為申瀲羽的少女依舊矛盾的讓人啞口無言…… 卻又溫暖閃亮的讓人忍不住相信。 蔚藍突然有些好奇、或者說不服氣;他看過眼前女孩的記憶,自然對她的過去知道的一清二楚…… 因此,他更加好奇,究竟什么樣的人類,值得她這樣近乎信仰般的盲目相信;或者說,那些人類當的起對方這樣的信任嗎? 其實無所謂,即使人類承受不起信任,他難道也不行嗎? 以水之名,不負其信。 “白癡的人類女人,你叫白曉湘是吧?” 蔚藍自高處蔑視著外表已慘不忍睹的白曉湘,巨大的蛇尾暗暗甩動,使鱗片互相敲擊而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那聲響狀似悅耳如天籟,卻也更加讓人感到不寒而栗:“雖然你的行徑再次突破我對人類愚蠢欲望的認知,但是……” 話語倏然截斷,金發蛇尾的男子以讓人難以置信的速度閃身到白曉湘面前。 與藍發少女所擁有的力量不同的蔚藍色彩光華大綻,宛若一把鋒利無比的寶劍架在白曉湘原本應該被稱為脖子的地方。 此時,男子方才把未完的話語說完: “我很認同呢,為了所愛犧牲一切也無所謂:但該怎么說呢,果然是眼光問題吧?” 沒錯。如果是為了心中所愛,即使世界毀滅也無所謂。 這正是他真正的想法,而他并不認為這樣的想法是錯誤的,他也不擔心遭到讓人厭惡的瘴污染…… 說起來他蔚藍除了骯臟的人類之外,最討厭的就是潛藏于黑闇中的瘴啊。 存于吾心之欲望與爾等何干?不管是要摧毀要珍惜要保護或者要厭惡: 一切隨心所欲,這才是善變的水。 他勾起了一抹殘酷戲謔的笑,就象是打從心底的感到可笑一般: “你看上了有狐貍的屁孩妖怪,我看上的是世上最漂亮的藍色,高下立現,不是嗎:不過,這么弱還想為所愛之人擋住一切,我只能說你還太嫩了,小丫頭?!?/br> 語落,無數到水刀自金發男子身周竄出,挾帶不可忽視的銳利光芒,一刀一落,迅速切下了白曉湘身上“多余”的異化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