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房里?！?/br>
    “順產還是剖腹？”

    “順?！?/br>
    “你怎么不穿外套？”

    陸啟明低頭看了眼身上薄薄的t恤，后知后覺反應過來，自己忘了換衣服。

    顧長州翻了個白眼，給助手打電話，很快有人送來一件羽絨服。

    馬上就要過年了，因為人少，車少，電器少，全球氣溫都比以前下降許多，這里已經連續下了好幾場雪。

    陸啟明穿上羽絨服，體溫慢慢恢復，沖他說聲謝謝。

    他看了眼手表，在心底估算時間，放下心來，從口袋里摸出一根煙。

    還未點上，就有路過的護士斥責：“醫院里不許抽煙！”

    顧長州尷尬地收回去，抬頭迎上陸啟明無奈的眼神，顯然也遭遇了同樣的事。

    這么窄的走廊，這么冷的天氣，不許抽煙，沒有別的事做。

    最重要的人在產房里經歷那么大的危險，實在叫人心里焦急。

    陸啟明隨口說：

    “你要是想做親子鑒定，現在很合適?！?/br>
    顧長州冷笑，“我不會做的，你們這輩子別想甩開我?！?/br>
    “行吧?！彼柭柤?，“當了便宜爸爸，再當個便宜外公?！?/br>
    “外公？我是爺爺?！?/br>
    顧長州嚴肅申明。

    陸啟明：“……你還想當我爸？”

    “我只有這一個孩子，她的孩子憑什么不能叫我叫爺爺？”

    外公外公，一個外字，聽得人心里不舒服。

    他連孩子未來十年的壓歲錢都存好了，怎么能當外人呢？

    想到這里，顧長州又想起一件相當重要的事。

    “孩子的名字叫什么？”

    陸啟明：“……”

    他見對方久久沉默，而且目光閃爍，震驚地問：

    “還沒??？”

    陸啟明抓抓頭發，顧左右而言他。

    “怎么還沒出來?！?/br>
    顧長州繞到他面前，“你是不是當爸爸的？以為生出來的是小貓小狗嗎？到現在都沒名字？”

    他有點怒了，“你不知道這段時間有多忙！”

    “我只知道我孩子出生前名字早就取好了?！?/br>
    “是，取好之后用不上，有什么好得意的？”

    “你……”

    兩人吵得臉紅脖子粗，都沒留意到產房門打開了。

    江妙妙被人推出來，旁邊的護士懷里抱著孩子。

    “喂，誰是孩子父親？喂！”

    護士喊了兩聲沒人理，江妙妙不得不虛弱地說：

    “你們別吵了，快閉嘴吧?！?/br>
    他們這才留意到這邊，驚喜地跑過來。

    “已經生完啦？痛不痛？”

    護士沒好氣地問：

    “誰是孩子爸爸??？生了個男孩，五斤三兩，很健康?！?/br>
    陸啟明像小學生一樣舉手，擠開顧長州湊過去。

    “我是我是?！?/br>
    護士讓他看孩子，他滿以為能看出長得像誰，誰知看了半天只覺得像老鼠，還是沒毛紅皮最丑的那種。

    顧長州也不示弱，問江妙妙：

    “你想好讓孩子跟誰姓嗎？你懷胎十月才生出來的，那么辛苦，一定要跟你姓，不能便宜別人?！?/br>
    江妙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