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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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庸亦點頭:“如此足矣?!?/br> 周祈卻又想起他剛才說的“愛之深責之切”來,似笑非笑地刁難:“老嫗對我‘愛之深責之切’,阿庸對我卻實在寬松,這是不是——”周祈假咳兩聲,“比較淺的緣故?” 謝庸笑著看她。 周祈臉皮雖厚,問這樣的話,耳邊卻還是有些紅了,然臉再紅,神情卻繃得住。周祈負著手,仰著下巴,斜眼看謝庸,做出睥睨的樣子來。 謝庸走上前,環住她的腰,輕聲道:“我至愛你,阿祈。在我心上,沒有什么能與你比?!?/br> 周祈兩眼彎起,臉越發紅了,她伸出兩手去捏謝庸的臉,“讓我看看,這皮子是什么做得?這般厚?!庇秩ツ笏南掳?,“還有這嘴,又這般巧?!?/br> 謝庸抓住她作亂的爪子放在自己腰后,吻上她的唇。 周祈纏綿地熱烈地回應他,在我心上,也沒有什么是能與你比的,謝庸。 不知過了多久,院中傳來說話聲,兩人才分開。 羅啟撩開簾子,崔熠走進來,羅啟去廚下端茶飲。 崔熠看看謝庸,再看周祈,兩人面色紅潤,周祈的嘴唇似有些腫,謝庸的領口則散開一些,嘖嘖,這倆人…… 崔熠繃起臉,眼中卻藏不住笑意:“白日那什么,有傷風化!” 一句話把周祈逗樂了,謝庸微瞪他一眼,也笑了。 周祈極不要臉地問:“怎么?羨慕嫉妒饞?” 崔熠用手指指周祈,對謝庸道:“你能不能管管你們家親親阿祈?有個小娘子樣子嗎?” 周祈看謝庸。 聽崔熠說“你們家親親阿祈”,謝庸一笑,看著周祈道:“我家——阿祈這樣甚好?!钡降讻]有說出“親親”二字。 周祈得意地笑起來。 崔熠把手改指謝庸,又回來指指周祈,突然放出殺手锏:“我的事已經定好日子了,就在九月初六,嘿嘿嘿……” 周祈和謝庸趕忙恭喜他。 這回輪到崔熠得意了。 周祈與他打商量:“唉,崔少尹,你剛才也說我是阿庸家的,那份子錢,我們倆能出一份兒嗎?” “不行!”崔熠斬釘截鐵地道,又嘬下后槽牙,“阿庸”……怎么從前沒看出阿周這么酸來。 周祈“嘁”一聲。 謝庸最近被周祈練得極有眼色,微笑道:“無妨,家里的錢袋子盡歸你管,我們給崔少尹置辦兩份禮還是置辦得起的?!?/br> 周祈對崔熠挑眉。 色令智昏!崔熠給謝庸下了斷語,等著阿周把你們家家當都換了刀槍劍戟,有你哭的時候……到時候看我怎么嘲笑你。 崔熠決定不提醒他們這個,只等以后看樂子,但看著這兩只,不挑唆兩句又難受…… 崔熠想了想,語重心長地道:“明日七夕,阿周也該乞些巧來了。這么拿不得針拈不得線的,等成了親,可如何是好?你總不能讓老謝自己縫襪子吧?” 謝庸周祈相視一笑,都想起剛才“愛之深責之切”的話來。 見兩人那德行,崔熠撇嘴,忍無可忍地站起來:“走了!”說著甩袖子往外走。 周祈叫他:“哎——” 謝庸笑道:“別管他,他去裴府?!?/br> 崔熠笑著掀開簾子,輕快地走了出去。 端著茶飲而來的羅啟一臉詫異。 廊下的胐胐卻似頗知真相,看著崔熠的背影“喵”一聲,不知是告誡還是嘲笑。胐胐用爪子胡嚕一把臉,看一眼正屋的簾子,翹著尾巴走去了廚房。 羅啟去屋里換了茶飲,也又去了廚房。 屋里。 “我這針線是真沒辦法了,但我覺得我庖廚的本事還有救——不是說嘴饞的人,做飯不會太差嗎?要不明日我給你做糖糕糖果子吃吧?你先教我——” 謝庸笑著答好。 周祈知道自己被他看穿了,便不再找借口:“真的想吃了……” “做,我們一同做。我雖不會做乞巧果子,但在縣學時幫唐伯做過供孔子的供果,也是差不多的東西。我們再一同與唐伯學做糕?!?/br> 周祈眉眼彎彎,手環上謝庸的脖頸:“阿庸,你真好~” 那嬌嬌的“好”字似帶了個小鉤子,謝庸喉結滾動,把她擁在懷里,低聲“嗯”一句,心中卻在苦笑,還與阿祈說“我們可以等”呢…… 第122章 孕婦失蹤 周祈七月七日乞沒乞到巧難說, 吃撐了是真的。 唐伯果真會做許多種糕餅, 桃子醬餡兒的仙桃、綠豆餡兒的蓮蓬、芝麻糖餡兒的鳥雀、棗泥餡兒的花朵……這些都是蒸的,都與實物差不多大小,樣子也極像;又有用熟江米面裹了各種餡兒放在模子里扣的福祿壽喜、花鳥魚獸的糕餅,不過一寸多大,精致得很;還有麥面加了奶、蛋、抹了果子醬做的糕;再有炸糖圈、炸花瓣、炸面魚兒各種炸貨…… 幫著扣糕模子的時候,周祈一邊扣,一邊把扣得不大好的塞嘴里“毀尸滅跡”, 后來各種蒸糕炸貨出來,周祈又每樣都想嘗一嘗,但這么許多種, 是如何也吃不過來的,她便用老辦法——與謝庸分食。 周祈遞上來的, 謝庸都默默接過來吃了,最后只得陪她一塊喝山楂飲子消食。 周祈想起初次與謝庸一塊吃飯時他那不貪不過的克制吃法, 不由得嘿嘿一笑:“我這是把你帶壞了吧?” 謝庸笑著看她一眼:“壞不壞的倒不打緊, 只怕總這么吃,會吃得肥壯無比,與‘清逸灑脫’相去甚遠?!?/br> 周祈挑眉,上回他與吐蕃細作打架受傷,自己說只喜歡“清逸灑脫美少年”,他這是還記著呢?忒小心眼兒…… 自己選的人,小心眼兒能怎么辦?只能哄著唄。周祈上前胡嚕胡嚕謝庸的肚腹,笑嘻嘻地道:“你便是吃成大肚漢, 也是清逸灑脫的大肚漢,比什么美少年都好看?!?/br> 謝庸抓住她的手,笑起來。 周祈卻又撩撥他:“上回你去東市擺攤兒,是不是怕我勾搭什么美貌小郎君?” 本以為以他的性子,怎么也不會承認,誰知謝庸竟點頭:“嗯?!?/br> 周祈:“……” 清清嗓子,周祈義正辭嚴地道:“有你這樣的美色當前,我都能忍得住,何至于去勾搭那些‘庸脂俗粉’?想得忒多!” 謝庸越發笑起來,阿祈這張嘴啊…… 周祈亦笑了,嘟囔道:“醋郎!” 謝庸擁著她,低聲笑道:“醋郎便醋郎,我本來便愛酸愛辣?!?/br> 兩人膩歪半晌,周祈笑問:“這陣子也沒什么事兒,回頭兒再一塊去東市擺攤兒吧?” 謝庸一口應下來。 這陣子也委實閑,那連環殺人大案似是把這幾個月的“兇氣”都吸走了,城里一片太平景象,京兆差捕們最多逮個小偷小摸賣假藥的,周祈這邊報上來的也是張家長李家短王二麻子媳婦與人通jian之類的事。 這樣的太平景象一直持續著,過完七月七,又過了中元節,出了七月進了八月,天漸漸涼爽起來,眼看眼就到了中秋,周祈謝庸擺了多少回攤子,也沒發現什么“異?!?。 中秋三日假,周祈倒比平時還忙些——秋高氣爽,多有出門游玩兒的,人一扎堆兒,就容易出事,曲江、樂游原、各大寺廟道觀都需得巡查著些。 但到底這不是上巳、端午、重陽,更不是上元節不禁夜,沒到傾城出動的地步,又有之前謝庸建議京兆推行的義勇巡邏、張貼告示等節日舉措,干支衛這邊只注意著些就好。 過完三日假,按照慣例,周祈與崔熠在京兆府一起處理節日報上來的案子,兩起失蹤案,一起盜竊案。 盜竊案不大,一個胡商家里丟了些銀錢。其家不遠處是間賭坊,看那急匆匆瞻前不顧后的盜竊痕跡,周祈與崔熠猜極可能是堵紅眼的賭徒做的,便讓人去賭場查探。 失蹤案,一起是永崇坊一個扈姓小娘子,十六歲,八月十五午后與其妹一同出門去樂游原,在那里遇上了拐子。據其妹說,自己被人拍了一下肩膀便只覺如墮云霧,似乎聽到人說“跟我走”,她便要跟著走,卻又覺得不對,等醒過神兒來,其姊已不知去向。 又有一起,失蹤的是城郊一個商娘子,八月十五吃過早飯說是在門前走走,便不見了——這商娘子是個懷胎八月的孕婦。 周祈與崔熠道:“你去其家細問那扈小娘子之妹。我覺得這里面有蹊蹺,幾時拐子這么挑了?姊妹花都暈了,卻只拐走一個?還有這拍一下就如墮云霧、半暈不暈的藥……有點邪乎,我只在街頭巷尾的傳說里聽過,可從沒見過?!?/br> 崔熠問:“我去扈家,你呢?” “我去城外這商娘子家?!?/br> “成!” 崔熠帶著絕影的盧,周祈領著陳小六,一個朝東,一個朝西,分頭走了。 這失蹤的商娘子在城西北八·九里處的王家莊上。 說是莊,其實頗大,倒似個鎮子,莊外種了大片大片的果樹,桃杏已經過季,便是梨子、棗子也已經在節前收了,只剩下枝干葉子,從遠處看去,一片綠意。大約因著離城近,又或者這大片果樹的緣故,莊中頗為富庶繁華,倒似比城里最南邊諸坊還要像樣兒些。 進了莊子,打聽著,來到這報案的人家。這家三間青磚瓦房,修建得頗體面。 商娘子之夫,姓王,叫王十二,是個身材高大、相貌憨厚的漢子,約莫三十上下。 坐在王家堂中,周祈讓這漢子說說始末。 王十二沉著臉嘆口氣:“她有八個月身子了,穩婆說再有一個多月就生了。八月十五早晨吃過飯,那邊瑞清觀跟凈明寺的道士和尚送了供果兒來,她收了供果兒,一塊給了壓籃錢,說在屋里坐著悶得慌,去門外樹下坐坐走走。等我伺候我娘吃過藥,再出去,便不見了她?!?/br> 東邊屋里傳來虛弱的咳嗽聲。 “這是令堂?” 王十二郎再嘆口氣,點點頭。 第123章 和尚道士 “道士和尚的供果兒只送與信眾。這又去道觀又去寺廟的, 是為了給令堂禳災去病, 還是——” 這院內堂中沒有半點孩童存在的痕跡,這漢子都這個年紀了…… 果然,王十二沉默半晌:“去寺廟道觀,都是為了求子?!?/br> 周祈點頭。 漢子黑紅的臉膛似越發紅了,他垂著頭道:“我命里子孫運不濟,與前室娘子成婚四五年沒有孩子,她一病死了, 我又續娶了如今的這個,進門兩年也沒有動靜兒?!?/br> 周祈點點頭,等他接著說。 “她也急, 岳母出主意說讓去求神拜佛……我本不……但我娘這樣兒,我兄長沒得早, 家里這一輩只我自己,我沒個子孫后代, 我娘去了也閉不上眼, 我就……她好賴算是懷上了?!?/br> 王十二說得磕磕絆絆,但周祈是個遍知各種民間傳說、見慣各種陰私之事的,她聽懂了——名為求神拜佛,恐怕是去寺廟道觀借種了,這“jian生殺”…… 周祈再次打量這壯實漢子:“是‘菩薩佛祖’管得用還是‘天尊真君’管得用,知道嗎?” 王十二抬頭看周祈一眼,周祈看著他。王十二又垂下頭,以雙手捂面, 半晌方悶聲道:“不知道。知道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