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甜文]_分節閱讀_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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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然點點頭,說:“他就是大大咧咧慣了,不注意,我媽老說他, 他不聽?!?/br> 陶建國自從傷了腳之后一直沒閑著,跑這跑那,腳傷就沒好全, 劉娟一直都怕他留下毛病,真瘸了。 盛昱龍說:“我也勸過他,他不聽?!?/br> 雨一直在下,盛昱龍不是很想讓陶然回去, 覺得路上不安全。周強來的時候還在說呢:“你們知道七里橋么,就在城南的。那橋下面不是洼地么,最近下暴雨,橋下面都淹了小半個橋洞,有人騎車子從那過去,可能是沒想到那橋下面水那么深,淹死了?!?/br> 這真是聽了就叫人毛骨悚然的事。周芳問:“都淹半個橋洞了,那人怎么還從那過呢?” “大意了唄,這世上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沒有,我聽說那家人準備提告呢,說是政府沒在橋外頭立個警示牌子,所以才導致了意外發生?!?/br> “那倒是,”周芳說,“那個橋墩好像不是頭一回出事了,第一回 就算了,再三發生就是政府失職了。不過說起來自己出門真的也得當心,你看這個,不就是下雨天出的意外?!?/br> 周芳說著看了看盛昱龍。 周強說:“對了,龍哥,你車子修好了,隨時都能提?!?/br> “放著吧,一時半會也開不了?!?/br> 周強要走的時候,盛昱龍讓他順路送陶然回去:“他一個人回去我不放心?!?/br> 雖然他不想陶然回去,可也擔心陶建國的傷情。陶然是人子,該回去看看。他要不是在裝瘸,肯定也是要回去一趟的,眼下要回,周芳不會放人:“你顧好你自己就不錯啦,還想著別人?!?/br> 陶然回到家里的時候,陶建國還在床上躺著。他和劉娟出來送走了周強,這才回屋。陶然問:“我爸的腳怎么樣了?” “還是那樣子,走路一瘸一拐的,不過你也不要太擔心,這幾天下雨,他也沒地方去,我讓他好好在家躺幾天,也買了膏藥了,飲食上也很注意?!?/br> 陶然進去看了看陶建國,陶建國躺在床上看電視,見他進來就坐了起來:“你怎么回來了,外頭那么大的雨?!?/br> “強叔送我過來的,我回來看看?!?/br> 陶建國問了他幾句盛昱龍的情況,陶然說:“你別擔心他了,他情況比你好一百倍了?!?/br> 陶建國在看長海市新聞,他們家的電視外頭扯的天線,下雨天,信號差的很,都是雪花。陶然就披上雨衣,出去收拾天線,轉了轉方向,總算把臺調的清楚了一點。準備從墻上下來的時候,看見余和平從街上走過,他揮了揮手,喊道:“平哥!” 余和平抬頭看了他一眼,走到墻外跟他打了招呼:“你在干嘛?” “我收拾一下室外天線?!碧杖荒艘话涯槅?,“你怎么在這?” “我回來退租?!?/br> “還沒退租?”陶然有點吃驚。 余和平點點頭:“本來就交了這個月的租金了,租到十五號才到期?!?/br> 當初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聚福樓久干,所以沒敢退租。如今他能住在梁成東那里了,就可以退租了。 “那等會來我們家吃飯啊?!?/br> “不了,我還有事呢?!庇嗪推秸f,“你小心點,需要我幫忙么?” “不用,收拾好了?!?/br> “你跟誰說話呢?”劉娟站在房門口問。 “平哥,”陶然說,“正好看見他?!?/br> “那你讓他進來啊?!眲⒕暾f。 余和平就進來跟她打了個招呼,說了幾句話才出去。劉娟幫陶然脫掉雨衣,拿毛巾給他擦了擦臉說:“余和平看著比原來精神多了,我都快認不出來了?!?/br> “他本來長的就不差,”陶然說,“以前就是太內向了?!?/br> “什么時候他能放下心結,跟他家里人和好,再有個能糊口的工作,也就夠啦?!?/br> 陶然說:“那他估計不會跟他爸媽和好,我看他好像特別抵觸他們家的人?!?/br> 劉娟嘆了口氣,說:“血濃于水,沒有愛哪來那么濃的恨,一直放不下,他也不會有真正的快樂。哪有懷揣著對父母的恨生活的人呢?” 陶建國在里頭也聽見了說話聲,問:“誰來了?” “余和平,正好碰見,他回來退租?!?/br> 陶建國在看新聞,新聞上都在說暴雨的事,看起來形勢十分嚴峻。陶然收拾了天線之后,收的臺比原來多了幾個,還收到了他們長明縣的電視臺,以前他們縣電視臺都愛放老長的廣告,今天卻一直在重播長海市綜合頻道的新聞,新聞上到處都在鬧水災,說魯河的水位已經達到了33.4米,和歷史最高水位也就差0.2了,看電視上的新聞畫面,魯河附近的沼澤和河中央的小島全都看不見了,河水也黃的很。劉娟說:“也不知道咱們那怎么樣了?!?/br> 中央臺報道的范圍更廣,今年雨水多,七月底就有很多地方發生了洪澇災害了,幾乎每天打開電視都在報道這些。陶建國看到電視上那些英勇抗險的子弟兵,想起自己當年當兵的事情來,說:“以前我們當兵的時候,也搶過險,那時候是去X省的一個小山村,洪澇特別嚴重,地廣人稀,群眾不好轉移,你六叔當時為了救一個桶里的小孩,差點被沖走了,我們連有個兄弟就是在那時候沒的。當兵的就是這樣,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哪里危險就往哪里沖,保家衛國不是吹的?!?/br> “你還說呢,你不知道我那時候多提心吊膽,聽到點新聞就害怕的睡不著覺,多虧了那時候沒電視,不然看著電視畫面,那更不用活了?!?/br> 他們就說起了以前的舊事。陶建國就說盛昱龍這人年輕的時候性子野,天不怕地不怕的,一點不像是富貴家庭出來的子弟。還說他們這幾個兄弟為啥感情好,就是生死與共過來的換命的交情。劉娟說:“所以你們感情好啊,把工作都給別人了?!?/br> 陶建國說:“你現在沒意見了?” “我有意見有什么用,”劉娟說,“也不知道你眼里是你那幾個兄弟要緊,還是我跟陶然要緊?!?/br> 陶建國說:“都要緊?!?/br> 陶然扶額。為什么不能討好一下,說老婆孩子最要緊呢? 劉娟大概已經習慣了,說:“那你跟你兄弟過去吧,依我看你干嘛讓陶然去照顧老六,你去照顧不正好?!?/br> 陶然卻想聽陶建國講更多關于盛昱龍的故事,他對于盛昱龍以前的故事都很好奇,很想知道盛昱龍以前是個什么樣的人。 他以前對于盛昱龍的了解,不過是一個不大討喜,但很大方豪邁的六叔,而盛昱龍并不是那樣的人,他有著太多他不知道的過往。 陶然覺得盛昱龍的過去比現在要光彩照人。 家里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劉娟到客廳去接,隱約聽見她說:“是么,嚴重么?你要不說,我們還真不知道,好,那我們回去一趟看看?!?/br> 陶建國在臥室里問:“怎么了?” “三嬸子打的電話,”劉娟一邊進來一邊說,“她說魯河那有點危險,可能要泄洪了,外頭亂傳,說咱們縣城有一半都在泄洪區,家里的東西可能得搬到別的地方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