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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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賽已經開始,各個擂臺上都是青年才俊們的精彩對戰,裴云舒看得認真,一日下來,只覺得收獲良多。 待到晚上同燭尤一起回到三天峰上時,他還在琢磨幾位師兄對戰的方法,燭尤見他思索的認真,也沒有動手動腳,一路平安地到了半山腰間。 花月早早等在院中,見他們回來就撲到了裴云舒的腳邊,爪子抱著美人小腿,雀躍道:“云舒美人云舒美人!” 裴云舒從思索聲中驚醒,他不可思議地看著腳邊的花月,驚喜非常,“花月,你會說話了?” 花月的兩條尾巴得意地搖擺著,“我畢竟也是條漂亮的狐貍美人,美人總是有好運的?!?/br> 裴云舒眼中含滿了笑意,他側頭看向燭尤,這才發現燭尤正在布下結界,貼心極了。 百里戈拿著兩壺酒從屋內走了出來,手指輕輕一點,院中便燃起了兩團火堆,石桌之上竟也擺滿了人間美食。 暖黃的光映在草木綠植之上,雖無鳥叫蟲鳴,但別有一番愜意涌在心頭。 裴云舒抱著花月坐下,笑道:“莫不是為了慶賀花月能夠說了話?” 百里戈嚴肅地搖了搖頭,“再過幾日便要走了,走之前怎么能草草度日?我今日帶著小狐孫潛下山去,自然是美酒美食都要帶回來一起享用一番的?!?/br> 他伸手探入懷中,裴云舒瞧見了他這舉動,好奇道:“還帶了些什么?” 花月把頭埋到裴云舒的懷中,一副沒臉見人的樣子。 百里戈掏出兩冊春宮圖,正襟危坐道:“那日我說的話,云舒好像不信。我便專門在山下找了許久,特地找了兩冊畫師照實畫出來的春宮圖來,好讓云舒你看一看我說的是真是假?!?/br> 裴云舒正在飲茶,聞言便被水嗆得咳嗽不止,他背過身去,燭尤撫著他的背,眉眼一壓,看著百里戈的眼神帶著譴責。 百里戈百思不得其解,“我哪里做得不妥帖了?” 燭尤皺眉道:“誰讓你在他喝茶時掏出來的?” “也是,”百里戈將春宮圖收起,聽了深明大義的妖王的話,“那便等飯后,云舒獨自拿去房中觀看吧?!?/br> 裴云舒好不容易停了咳嗽,一句拒絕的話還未說出口,手中便被塞了雙筷子,口中也被燭尤塞了一筷子的rou。 燭尤眼睛發亮的看著他,裴云舒將這塊rou咽了下去,下一筷子又跟了上來。 “……”他無奈吃下,又連忙道,“不必喂我?!?/br> 燭尤手上的這筷rou還停留在筷子上,聽了這話后,他低垂著眼,“不喜歡?” 瞧著有些委屈,但這委屈應當只是裴云舒自己想象出來的,畢竟燭尤臉上也無甚表情,但只是這么一想,他心就軟了,只能張開嘴,將這一口rou也給吃下。 兩壺酒被三妖一人分了,裴云舒實在不能喝酒,便摻水只嘗了嘗酒味,火光溫暖,這一頓吃得心中面上都帶上了笑。 等到酒足飯飽之后,花月已經醉倒在了酒杯里。 百里戈和燭尤倒是無聲地在這比上了酒量,儲物袋中的酒一壺壺拿了出來,這兩人面不改色,一杯杯地往嘴里飲去。 裴云舒將花月抱起,給他擦去酒香菜油后放在了小床上?;ㄔ旅悦院g睜開了眼,忽而抱著裴云舒的手臂,嗚咽問道:“云舒美人,你真的喜歡上了燭尤大人了嗎?” 裴云舒一怔。 但花月又放下了爪子,醉倒在了床上。 裴云舒在原地站了好久,才轉身回了房間。 池中已經放著溫水,一身的酒氣染上了衣衫和發絲。 他心知這等表現只是因為那紅色粉末的效果,裴云舒未曾喜歡過什么人或是什么妖,此番陰差陽錯,在燭尤身上體會了一次心動的感覺,但若是粉末失了效,應當便恢復原狀了。 他脫下衣袍,沉進水中,熱氣蒸騰,屋內都覆上一層模糊水汽。 門聲忽而響起,裴云舒轉身看去,“誰?” 潮濕水霧之中,有一道身影慢慢走了進來。 他走得越來越近,發上也沾上了屋內的水汽,俊美的五官暴露在眼前,正是燭尤化作云椒時的凡人面容。 裴云舒道:“你怎么進來了?” 見是燭尤,他便放松了些,但又很快察覺了些不對,這會兒見到燭尤,他心中好像沒了那股悸動的感覺了。 脈搏平穩,氣息平淡,無一絲羞意,好像面對著此時的燭尤,就如同面對著其他人一般。 粉末失效了嗎? 裴云舒心中忽的升起幾分悵然失落之感。 燭尤的目光定在他的身上,也不知他在想著什么,用的也不是原本樣貌,只一雙黑眸還是深深,從他的臉側緩緩滑落到他的脖頸之上。 裴云舒在他的這種目光下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他不自在地沉到了水中,下巴碰著水面后,低聲趕著燭尤:“我正在沐浴,你若是有事,等我出去再說?!?/br> 膚白如玉,黑發飄散。 霧氣下水珠輕滑,應當是水熱,面上也染上了白日未曾帶上的熱意。 縱然他目中警惕,也粉如花兒一般。 燭尤勾起了一抹笑,他輕聲喚道:“云舒師兄,師弟為你凈背可好?” 裴云舒一愣,“你叫我什么?” 燭尤挑了挑眉,他輕啟著唇,笑意晏晏道:“云舒師兄?!?/br> 第48章 裴云舒眉間不由蹙了起來。 燭尤朝他走近, 池邊周圍的霧氣也跟著蕩了一蕩,裴云舒整個人快要埋在水中, 看他快要走到池邊,就伸出了手在整個池邊劃出了一道結界。 “不用你來,”青越劍飛身過來, 擋在燭尤身前, “你先出去?!?/br> 結界泛起一層層青色的波紋, 燭尤被擋在結界之外, 他俊眉皺起, “云舒師兄,師弟只是想要為你凈凈背?!?/br> 他伸出一根指尖,輕輕去碰結界,只見結界如水般波動幾下, 下一刻就在空中消散了。 但下一瞬,青越劍就出了劍鞘, 朝著燭尤襲了過來。 頂著一張云椒面容的燭尤輕輕一躲, 正要往池中看去, 可有水突然成了四面圍墻, 將他困在一方小小空間里。 裴云舒系上腰帶,他眉目肅然, 握住飛過來的青越劍, 走近被困住的燭尤面前。 就算被困著, 站在里面的人也不慌不忙, 只一雙黑眸貪婪地看著裴云舒, 那眼神好似許久未曾見過裴云舒一般,恨不得一口氣將裴云舒看了個夠。 發上還垂著水,背后被浸濕了一片,但裴云舒現下不敢分神,他狐疑地看著被困住的燭尤,“云椒師弟?” 云椒看了看四周水墻,他嘆了口氣,“師兄,這是何意?” 這是在同他玩鬧,還是確實是其他的人? 裴云舒目光一點點從燭尤身上劃過,三天峰上若是沒有師祖的同意,那是誰也進不來的。燭尤、百里戈同花月,都是他親自帶上山的,自然是沒有問題,可若是其他人,沒有山上人的帶領,應當怎么也進不到三天峰里來。 若不是燭尤,還會是誰? 百里戈?師祖? 可既不像百里戈,也不像是師祖。 裴云舒越看便越覺得迷糊,他將青越劍別在身后,卻并不放過他,“深更半夜,師弟來我來我房中作甚?” 他發上還滴著水露,一些被衣衫吸去,一些便滴落在了地上,燭尤看著他,眼中有東西浮起,但又很快沉下。 “師兄,”他的語氣突然變得委屈起來,“師弟醒來后第一件事,就是來找你?!?/br> 裴云舒眉心一跳,他裹著水汽出手,劍端對準了這人胸口,冷聲道:“你究竟是誰?” 燭尤表情卻沒有變,他困惑不解地看著裴云舒,這目光,卻又有些像燭尤了。 困在燭尤四周的水流“嘩”的傾瀉,裴云舒猝不及防,只能布下一層結界去擋落在身上的水,水流灑了滿地,燭尤站在水流之間,全身已被打濕。 燭尤好像并不在意,他眼睛微瞇,身形一閃,裴云舒下一刻已經被他抵在了雕花木刻的門上。 門狠狠地響了一聲。 “師兄,師兄……云舒師兄?!?/br> 背部抵著木門,裝都不需要裝,裴云舒已經徹底冷下了臉。 他手中的法術一個個往這人身上拋去,這人也硬生生都受了,只是他沒有燭尤的防御能力,身上四處已經留下了鮮血,只有攥著裴云舒手腕的手,還是力氣大得嚇人。 這人執著的一聲聲喚著裴云舒,聲音從冷靜變得痛苦,又從痛苦逐漸回歸冷靜,裴云舒無聲念著劍訣,青越劍已經在身后緩緩飛起。 溫熱的呼吸噴灑在頸上,這人忽然開口:“師兄,你是想殺了我嗎?” 青越劍速度不減,銳器刺入rou體,劍端從他的肩部穿過,殷紅的血有一半染到了裴云舒的身上。 此人悶哼一聲,他抬眸同裴云舒對視,眼中閃過萬千東西,最后伸出舌尖,舔去裴云舒臉側濺上的一滴血珠。 “師兄,我會快點醒來,早點來看你的?!?/br> 口氣委屈,“答應師弟,不要和其他人走得過近,好不好?” 裴云舒靜靜看著他,青越劍抽出,正要再襲一擊,眼前的人已經消失了。 四周沒有一絲靈氣波動,只剩下滿地的狼藉和染身的血跡。裴云舒握住本命劍,快步走出了房間。 外側的百里戈和燭尤正一人捧著一本書在看,他們神情認真,像是凡間做了百年學問的老學究。 裴云舒快步上前,不待和燭尤解釋就扯開了他的衣衫。 左肩露出,什么傷痕都沒有。 燭尤抬眸看著他,又垂眼看了眼手中的春宮圖,眼中發亮,他拽下自己的腰帶,外衫就瞬間落在了地上,他還要接著脫衣,裴云舒連忙按住了他的手,“不用脫!” 裴云舒這時才反應過來,他強扒人家衣衫的舉動,就像是一個流氓強盜。 燭尤衣衫松松垮垮,肩膀露出半個肩頭,聞言看著他,好似行事到一半才發現被騙了的良家好兒郎。 裴云舒羞得滿目羞愧,燭尤握著他的手,把他抱坐在腿上,手輕輕撫在裴云舒的發上,濕發轉眼就干了。 “好香,”燭尤鼻端一嗅,他手指劃過裴云舒身上染血的地方,染上一點紅后細細一聞,“香的?!?/br> 裴云舒正要從他身上下來,聞言,也跟著擦了些紅色湊近輕嗅,神色一愣,“花香味?!?/br> 百里戈好奇起身走近,正要也跟著聞聞,就見裴云舒望向了自己左肩,百里戈挑挑眉,“夫君莫不是也想看看戈的身體?” 裴云舒耳尖發紅,“不是你想的那樣?!?/br> “夫君無需解釋,”百里戈義正言辭道,“既是夫君想看,戈隨時都可奉陪?!?/br> 百里戈說完就去拉開自己的衣衫,裴云舒還未來得及阻止,雙眼就被一只手罩起,他心知是燭尤遮起了他的眼,動也不敢動,生怕看到些不該看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