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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文曉特地@顧念秋:“出來發紅包啊,今天大喜!” 聊天框里彈出來奕銘的消息:“秋哥,他們在群里喊你發紅包?!?/br> 顧念秋正跟他聊得認真,這才退出來看了一眼劇組的微信群,然后又切回原窗口,先給奕銘發了99塊錢紅包。 “同喜,我領便當之后你要好好照顧大嫂?!?/br> 奕銘靠在病床上笑。 顧念秋退出聊天框,去群里跟他們發紅包去了。奕銘把消息往上翻,開始一條一條地看他們的聊天記錄。 分開之后,這種交流方式反而自在些,那人緊繃繃拉著的警戒線松懈了許多。 奕銘等到群里鬧騰得差不多,給顧念秋發了一句:“護士jiejie要來查房了,這里到點就沒收手機?!?/br> 那頭很快回他:“讓你的助理謹慎點,畢竟是公眾人物,手機上屏鎖?!?/br> “好的?!?/br> 顧念秋想了想,又補了一句:“什么時候出院?” 等了許久也沒有回答,估計已經被護士收走了手機。 于是他也放下手機,房間里剩他一個人怪無聊的,早早地便躺下來睡覺。 再一睜開眼,手機那頭像是對他的每個鬧鐘都了如指掌,掐著點兒來了消息:“早啊” 顧念秋睡得迷糊,盯著微信,心道小朋友這是在動真格。 是要追他嗎?這么老土的手段,他高中的時候就不用了。 但手指還是比大腦更先一步動了起來,拿著手機翻了個身,找到更舒適的姿勢窩在被子里,回了一個“早”。 “發現了一家很好吃的粥店,今天早上偷偷溜出來?!?/br> “嗯,我起床了?!?/br> “加件衣服?!?/br> 顧念秋去自助餐廳吃早飯,遇見莊文曉和景松坐在一起,景松眉頭緊緊皺著,一臉的不高興,拿叉子戳著眼前的面包,莊文曉拿著果醬硬邦邦地問他要不要? “景松又跟莊文曉吵架了?!?/br> “莊哥為什么老惹景松生氣?” “不知道,景松總不爽他,又一直想把他要過去做經紀人,”顧念秋一邊吃飯一邊拿手機,“他們小時候住在同一個別墅區,后來文曉跟家里鬧掰跑出國,近幾年才重新聯系上?!?/br> “景松刀子嘴豆腐心?!?/br> “嗯?!?/br> “再來一次的話,我也希望能夠早點遇到你?!?/br> 顧念秋換了戲服,看著拍攝通知單,想起來奕銘才住醫院住了不到三天。 住他房間的時候總讓他不自在,幾天沒見又好像分開很久了。 “今天演什么?” “新婚蜜月,帶胡恬去看冰山?!?/br> “以后我會帶他去宮門墻頂,看桃花滿江山?!?/br> “好了好了,你是最后贏家,我差不多也要領便當了?!?/br> 邊演邊聊,像以前上學時邊聽課邊跟同桌傳紙條一樣,等戲也沒有那么枯燥了。今天戲份很重,又是連續幾天的外景,顧念秋回去已經是深夜,推開房門看見桌上擺了一大捧梔子花,花邊放著一個保溫盒子。 他愣了愣,第一反應是有粉絲追到這兒來了。 他一邊給莊文曉打電話,一邊謹慎地翻開花上掛的卡片,卻看見卡片中間寫了一個“銘”字。 “怎么了?”莊文曉在電話里問,“大晚上的,身體不舒服?” “……沒事?!?/br> 顧念秋掛掉電話,打開旁邊的保溫盒,里面是熱氣騰騰的小餛飩,連一次性的勺子都配好了。 這仿佛是粉絲追星一樣的手法,顧念秋忍不住笑,劃開微信,給奕銘發了一條信息:“你以前是這么追女生的?” “哥,我從來沒追過人?!?/br> “喲,那都是別人追你?” “嗯……算是吧?小餛飩好吃嗎?” 顧念秋把餛飩吃了,口味清淡,沒有味精一類的味道混在里面,像家里面自己做的,很好吃。 他快凍僵的四肢慢慢暖和起來。 吃飽喝足,累了一天,他洗了個熱水澡,縮進被窩里面,懶洋洋地一動也不想動。 房間里靜悄悄的,彌漫著淡淡的新鮮梔子花香,好像那人還睡在隔壁床上。奕銘又給他發了一條信息:“我們還有一次約會,找個時間刷掉吧?!?/br> 顧念秋想回個“好”,但眼皮太重,就保持著這個捏著手機的姿勢,靠在枕頭上睡著了。 過兩天是圣誕節,顧念秋沒排上戲,待在酒店的健身房里練肌rou。下午四五點的時候奕銘一個電話打了過來,道:“秋哥,在酒店嗎?” “在,”顧念秋在跑步機上氣喘吁吁,“什么事?” “我在樓下,黑色的奧迪,準備去吃飯。一起?” 顧念秋愣住,按停了跑步機,拿毛巾擦汗:“你什么時候出院的?” “下午?!?/br> “學壞了,你這是逃班啊?!?/br> 奕銘在電話里頭軟著聲音,道:“哥,幫我保密?!?/br> 顧念秋說回去換衣服,走到門口才想起來,自己幾天前還一臉嚴肅地跟莊文曉說,要離奕銘遠點兒。 臉挺疼。 他簡單地沖完澡,換了一身休閑服,帶上口罩墨鏡和帽子,下樓看見黑色奧迪就停在酒店正門口。 打開車門坐進副駕駛,小一個星期沒見的奕銘正坐在駕駛室里沖他笑。 人病痩了,頭發長到了脖子后,被他很隨意地扎了個小馬尾,從這個側臉的角度看過去,依然俊美得像異域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