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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朗都還沒摸過他的屁股呢!竟然每天都在摸別人的屁股! “我有時候真的挺好奇,你這腦袋里想的都是什么……” 似曾相識的提問讓梁易澄想也不想地反駁:“反正不是黃色廢料!咦,糟了,我怎么全說出來了?!” 符朗:“……” 符朗揉了揉隱隱作痛的額角,臉上卻掛著一抹淡淡的笑:“今晚我下班早,出去吃頓飯?” 梁易澄:“!” 梁易澄抱著滿腔熱情出的門,此刻卻安靜如雞,窩在椰子雞音樂主題餐廳角落的小卡座上,心不在焉地捧著菜牌,直勾勾地看著坐在對面的符朗。 不過一個星期沒見,符朗就瘦了一圈。英俊的臉雖然打理得干凈整潔,依然掩飾不了疲憊與憔悴。 符朗低頭看著菜牌,梁易澄即使在這個俯視的角度,還是能看到他眼底濃重的烏青。那雙漆黑的眼像是難以聚焦那般,渙散地看著一張椰子雞的圖片,良久都沒有翻頁。 梁易澄心疼極了,輕聲喚道:“朗哥……” 符朗沒有反應。 不知是舞臺音樂的聲音太大,還是因為符朗太累了。 梁易澄放下菜牌,小心翼翼地伸出一手,握住符朗捧著菜牌的手。 符朗顯是被他嚇了一跳,手一抖,菜牌差點掉了,連忙把梁易澄的手和菜牌一同握緊,抬起頭,疲憊的眼帶著疑惑。 梁易澄心疼極了,悶悶地說:“我不想吃了,朗哥,回家吧?!?/br> 符朗安慰地輕輕捏了捏他的手,問:“怎么了?” 梁易澄緊緊地抓著符朗的手,抿緊唇,難受得說不出話,只能一個勁地搖頭。 符朗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淡淡地笑了,說:“是你說想吃椰子雞的,我也很久沒吃過了。來都來了,我們早點吃完,早點回家,好不好?” 符朗哄人的語氣讓梁易澄覺得自己像個無理取鬧的小孩。 可他確實就是個一無所有的小孩。 梁易澄沉默地松開手,最后只能點了點頭。 新鮮的椰子雞被放進鍋里,藍色的沙漏開始慢慢地倒計時。 符朗側著頭,疲倦地看著窗外出神。 梁易澄很想和符朗說話,可一瞥見符朗委頓的神情,就閉上了嘴,看向餐廳的舞臺。 今晚,餐廳的駐唱是個四十來歲的男人。梁易澄看著他抱著吉他,隨意地坐在舞臺邊緣,撥弄吉他試了試音,就輕聲地唱了起來: “前面是那方 誰伴我闖蕩 沿路沒有指引 若我走上又是窄巷 尋夢像撲火 誰共我瘋狂 長夜漸覺冰凍 但我只有盡量去躲” 男人的聲音沙啞而低沉,透著無盡的疲憊與彷徨。 “沉默去迎失望 幾多心中創傷 只有淡忘 從前話說要如何 其實你與昨日的我 活到今天變化甚多 只有頑強 明日路縱會更彷徨 疲倦慣了再沒感覺 別再可惜計較什么 誰愿夜探訪 留在我身旁 陪伴渡過黑暗 讓我驅散寂寞痛楚” 有那么一瞬間,梁易澄覺得,那聲音流露出的痛苦,與眼前的符朗重合了。 他驀地站起身,飛快地挪到了對面的座位,扯著符朗的衣領就親了上去。 梁易澄沒有閉眼,他一邊輕咬著符朗的唇,一邊看著微微睜大眼的符朗。 那深邃的眼底蘊藏的情緒他看不懂,但他還是要固執地看著。 哪怕他一無所有,他還是不想放手。 他看見符朗的眼里漸漸被他熟悉的溫柔充滿,終于滿足地閉上了眼。 下一秒,一只讓人心安的大手穩穩地按住了他的頭,加深了這個不合時宜的親吻。 耳邊的吉他聲忽地一撥,那沙啞的男聲也變得輕快了起來: “無求甚么 無尋甚么 突破天地 但求夜深 奔波以后 能望見你” “當身邊的一切如風 是你讓我找到根蒂 不愿離開 只愿留低 這情是永不枯萎 而每過一天 每一天 這醉者 便愛你多些 再多些 至滿瀉 我最愛你與我這生一起 哪懼明天風高路斜……” 作者有話說: 白狼:有個饑.渴的人在擼我的尾巴 我感覺到了恐懼 PS:今天一起來聽歌吧(づ ̄3 ̄)づ 曲一:beyond《誰伴我闖蕩》 曲二:張學友《每天愛你多一些》 第28章 梁易澄很想挖個坑把自己埋進去。 他剛剛到底干了什么?! 不過是聽了一首歌,就激動得在大庭廣眾之下沖上去親了符朗?! 還被看見沙漏計時結束,好心過來給他們掀鍋蓋的服務生小jiejie撞見?! 為什么那個小jiejie到現在還有意無意地在他們這個角落晃蕩?! 梁易澄抓狂了。 可坐他對面的符朗氣定神閑,慢條斯理地往他的碗里盛著雞湯。 “你為什么還能這么淡定?!” 梁易澄接過雞湯,心里還是忿忿不平,小聲質問。 符朗的心情明顯很好,聞言挑起眉,笑瞇瞇地說:“撲上來就親的人是你,扒在我身上不肯走的人是你,有反應的人還是你……我有什么好慌的嗎?” 梁易澄:“!” 梁易澄臉上發燙,他低下頭,一口氣灌下整碗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