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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肖白感到喘不過氣,他屏退了所有下人,沒有告訴任何人,獨自開車去了北方——壺章市。 他在北山高中運動場的觀眾席上坐了一下午,看人來人往,只覺得都是年輕時的自己和趙栩。 球場上,那年夏天,趙栩曾經給自己拍了一張照片,可惜后來他甚至沒有認出來。 造化弄人…… 知道天色很晚時,季肖白才低低地咳嗽著開車回了酒店。 他很疲憊,忽然想起了和趙栩在高原的酒店時的場景,那是他最快樂的時光之一。 那時,他對自己的感情是什么樣的呢?如果他沒有強行把他囚禁在自己身邊,他有沒有可能再次愛上自己呢? 但是都不重要了。趙栩再也不會出現了。 他拿出房卡,關上門。開燈的同時,數只槍同時指著他的額頭。 為首的那人金發碧眼,cao著一口標準的普通話: “季先生,久仰大名?!?/br>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被全文紅鎖了一個月,終于被放出來了555,陸陸續續接著改文. 應編輯要求,前面章節會有不定時小幅修改,不過不影響大致劇情。orz 提前祝大家春節快樂~ 第25章 狂潮 在北邊有一個叫三化的小鎮, 氣候嚴寒,下著大雪。 趙栩換了一個身份在這里租了一套房子,沒事的時候就看看書喝喝姜茶。窗外大雪紛飛時, 屋內的暖氣卻還很溫暖。 他有時會看著窗外的雪出神, 偶爾想起季肖白, 眼神會不易察覺地微微一變。 長都現在怎么樣了?也下著大雪嗎? 他忽然想起一句歌詞——“你在南方的艷陽里大雪紛飛, 我在北方的寒夜里四季如春”。 離開季肖白之后, 不知為何,和上級也突然失去了聯系, 季肖白本人似乎也真得沒有派人再找過自己。一瞬間從糾纏和紛擾中抽身, 反倒覺得這樣的生活過于清靜,甚至一時間讓他有些不適應了。 落地窗前有一株大樹,午后的陽光細細地被枯枝撕碎, 落在半掩著的淺灰窗簾上, 趙栩神游中的思緒被細碎的陽光吸引,他盯著那縷闖入黑暗的陽光, 注目良久??磥磉@個房間租的不太好,要是在夏季,下午和傍晚一定會被烈日酷暑折磨, 不比南方好。 回神,他打開了手機, 看到了明盛集團遭受網絡嚴峻抨擊的消息。 看了幾眼后,他在房間里對著空氣道:“你們能出來一下嗎?” 沒有任何聲音回應。 趙栩繼續道:“真的以為我察覺不到嗎?六個人,你們一直在跟蹤我, 是季肖白派你們來的吧,他又在搞什么名堂?網絡上的消息是怎么回事?” 依然沒有任何回復。 “如果十分鐘內再不回復我的話我就要聯系警方了,這樣的話,我們的身份都會暴露,你們的任務也就會失敗?!?/br> 說完,趙栩又翻出了一本書拿來看。 過了八分鐘左右,電話響了起來。 趙栩笑著接過,對面是一個恭敬的男聲:“趙先生?!?/br> “能請你們解釋一下嗎?” “對不起,我們唯一要做的僅僅是負責您的安全而已,并沒有有打擾您生活的意思?!?/br> “呵,然后把我的動向告訴季肖白?他什么時候又要來了?” “不,少爺嚴令我們不能把您的消息告訴他?!?/br> “這話什么意思?”趙栩詫異,接著他又問,“那他現在在哪里?剛才的十分鐘里你們一定向他請示過?!?/br>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換了另一個人比較干脆的聲音道,“少爺的手機不在服務區,我們給李秘書打電話過去,他說……” 那邊似乎起了爭執,兩個人爭奪電話吵了起來,電話被掛斷。 又過了大約三十秒電話又打了過來,還是剛才的號碼。 “非常抱歉,雖然少爺說不能告訴您這件事,但是我想這件事過于重大,也許您有必要知道?!蹦莻€聲音道,“少爺失蹤了?!?/br> 不知是不是陽光隱去的原因,趙栩忽然覺得有點冷,他短暫地沉默一瞬,走過去把暖氣開大了一點,然后才問:“什么時候的事?” “一周前?!?/br> “李呢?把他電話給我?!?/br> “對不起,李秘書已經提前拒絕了?!?/br> “……” 趙栩心底沒來由地一陣煩,掛斷了電話。 這時他想起了扎克利,之前無聊的時候背了扎克利的電話。 他立即打過去,電話里的女聲卻提示對方不在服務區。 夜里很冷。他連夜買票趕回了壺章市,回到北山鎮的一個小村莊。 ——這是他兒時的故鄉。 他到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下午。 推開門,里面出乎意料地干凈整潔,似乎有人定期過來打掃。 是誰?是母親嗎?季肖白?還是別的什么人? 趙栩心頭一陣動容。 他往里面的房間走去,看見一個男人背對著他站在那里。 聽見腳步聲,他轉過頭來微笑:“泥來了,我在這里等泥很久了?!?/br> 金發碧眼,蹩腳的普通話。 是扎克利。 趙栩拿槍的動作一頓,走近他問:“你怎么在這里?為什么電話打不通?還有季肖白去哪里了?你們究竟又在搞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