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問你服務器怎么樣？”高層皺著滿臉褶子說，“我是問現在投票怎么樣了？”

    “哦哦哦哦哦！”程序員如實回答道，“感覺這投票比第一輪更猛！咱們節目真的火了！”

    高層：“怎么個猛法？”

    程序員：“咱們上次投票通道開了兩天，第十名選手才有50萬票。這次投票開了兩個小時，第十已經破百萬了！前面那些人氣高的，票數增幅更大，很厲害！”

    “那當然！咱們節目這么優秀，投票的觀眾肯定多！”高層得意洋洋夸了一波自己，又連忙追問道，“Lvan怎么樣了？”

    “他啊……”程序員瞅瞅屏幕，一臉為難的回答，“前幾名選手里，他增幅算是比較小的。明明上次還排了一陣第二呢，現在只能排第五了?！?/br>
    “第五？！”高層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也吸了不少粉絲啊，怎么可能只排到第五？不至于這么低??！”

    “我知道原因！”角落里，亂入的吃瓜群眾回答道，“Lvan家跟蒲笙家打賭輸了，用集資給蒲笙投了200萬氪金票，直接傷了士氣。然后粉圈內部一直在撕逼甩鍋，氣氛特別差?，F在他們打投都帶著怨氣，逼得很多散粉出坑爬墻了?！?/br>
    “為什么會這樣！”高層聽完，氣得重重拍了下桌子，“誰讓他們打賭的？！”

    跟在身后的小秘書提醒道，“老板，當初撕蒲笙是你放出的風聲、Lvan經紀公司海涯一手引導的，打賭事件本身也經過你們雙方的授意?！?/br>
    小秘書原本還想再說下去，窺見高層臉色越來越差，只好把后面的話憋回肚子里。

    ——當初兩家粉絲立下賭約時，高層還激動的開了瓶啤酒，慶祝自己終于能拿到蒲笙粉絲送的錢了。

    結果呢？蒲笙確實有氪金票了，整整二百萬，空降氪金榜前五。

    可這錢卻是他家大寶貝Lvan送的，你說氣人不氣人。

    “算了?！备邔由钌钗丝跉?，把哽在喉中的老血咽下，努力平和的問，“現在前四都是誰？”

    程序員：“第四是凌柏，第三是苗禾…苗禾基本上不需要做票了，他家票數跟名次能對上。第二還是郝千帆?！?/br>
    高層激情辱罵，“哼，那個吸血鬼！”

    “哦，這次情況不同了?！崩蠈崌乐數某绦騿T又往高層身上插了一刀，“按照投票ip來看，給郝千帆投票的固定ip挺多，這說明他家打投上來了。通常來說肯打投的都是自家粉絲，他現在慢慢有死忠了?！?/br>
    “他為什么會有死忠？鏡頭又不多，公演又不是C位?！备邔釉铰犜矫悦?，感覺自己搞不懂觀眾品味。

    那位吃瓜群眾又來解答，“帆哥很吸粉??！他長得很符合男朋友標準，而且性格有趣，有擔當講義氣，還特別溫柔。多少女孩子把帆哥當做擇偶標準呢。一家三口沖??！”

    “………一家三口又是啥玩意？”高層臉上的問號越來越多。

    吃瓜群眾：“就是帆哥，禾苗苗和笙笙他們三個??！公演時他們互動太有愛了，但是又不太像CP。網友們就幫他們拉了一家三口line?！?/br>
    “什么一家三口？亂七八糟的！這是選秀，選秀！”高層惱羞成怒，憤怒的朝吃瓜群眾吼，“你是哪個部門的？快回你位置上去！”

    吃瓜妹子往角落退了退，沒有生氣也沒有惶恐，反而還甜甜笑了下。

    高層懶得再理會她，扶著桌沿緩了緩。

    沒眼力勁兒的程序員湊過去問，“老板，第一還要說嗎？”

    “說啥說？”高層憤憤瞪他，“別給我提那個名字！”

    “好吧，我不提?！背绦騿T握緊鼠標，手指靈活的在鍵盤上敲了幾個代碼，又跟他匯報道，“根據目前的投票結果來看，前四名和后面有50萬的斷層，第二和第三之間有個10萬小斷層。然后第一名吧…”

    高層眼皮一跳，很想阻止他繼續說下去。

    然而已經晚了，程序員發出的刀子已經扎進了心窩里。

    “第一只用了三個小時，就斷層了后面500萬票，比所有選手得票數加起來還多。再加上他還有200萬氪金票…”程序員敬佩的感慨道，“這就是民選的力量嗎？這種支持度太可怕了！”

    高層咬牙，“什么民選？我不承認！”

    “老板，就算你一個人不承認?？善洋犀F在是大多數觀眾pick的一番弟弟，這種就叫民選?！毙∶貢爸婚_除的風險說，“本來呢，前些天爆出蒲笙無學歷的黑料，確實影響他躥紅。但是后來X大和應校長下場，不僅打了黑子的臉，還給蒲笙鍍了一層學神光環。不是學霸，是學神！這波cao作不僅僅幫蒲笙家虐粉固粉，還吸到了很多愿意為他氪金打投的新粉?，F在連很多不允許孩子追星的家長，都同意甚至鼓勵孩子pick蒲笙?！?/br>
    “……”高層胸口一陣絞痛。他回想當初的自己，因為好不容易找到的黑點狂喜，以為終于可以把蒲笙摁下去。

    結果呢？又白白給蒲笙送了流量和熱度。

    那個什么大A站直拍掛了兩天熱搜，播放量上億，已經比《新生養成系》正片播放量高了。

    “老板?！毙∶貢⌒囊硪韱?，“咱們下一步要做什么？把蒲笙壓票淘汰嗎？”

    “怎么壓？！你告訴我怎么壓？！”高層握緊拳頭，用力錘了錘自己胸口，不情不愿的說，“算了。先留著他吧，也能給咱們節目帶一帶流量。反正最后不讓他出道就是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