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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是一天二十四小時都黏在一起,晏橙不僅沒有覺得膩,反倒越來越享受這種生活了。 他似乎漸漸忘了自己最初接近余書銜的目的,開始留戀這種像戀人一樣相處的日子了。 在工作室當助理的這段時間,晏橙不止一次被家里人叫回去過。畢竟回國了,總不露面也不像那么回事兒。晏橙都快記不得自己編了多少個蹩腳的理由解釋自己的行蹤成謎了,只是每一次余書銜回以他的都是溫和堅定的目光,似是對他的說辭很是相信。 這讓晏橙心中的負罪感與日俱增。 他覺得他要是再不撕破自己的假面具他就要精神分裂了。 這段日子他們之間的相處很純潔,純潔得就像一潭清水。精神世界是趨于高度融合了,但身體接觸還停滯不前終究也不是那么一回事兒。 只要一想到自己的真實面目被余書銜得知會是怎樣的結果,晏橙就開始當鴕鳥。這段日子的相處,說實話,他還是摸不清余書銜這個人。他看似寬容,但又疏離,他永遠都不知道他的底線在哪里。而他現在這樣欺騙他,是不是會讓他怒火噴張,以至于跟他斷絕往來,他也不知道。 所以晏橙陷入了一個進退維谷的境況。 不過這也怪不得別人,坑是自己挖的。 有時候他甚至會想索性就這樣一直把小白兔扮演下去得了。他貪戀余書銜對他的好,便不想去面對真相敗露后的種種。 只是后來發生的事情徹底刺激到了他,讓他一個沖動就加快了計劃的進程,從而導致自己徹底暴露…… *** 昨天晚上晏橙又沒有在余書銜家住。給的理由是一個關系很好的同學出了小車禍他要去醫院陪護。 余書銜并沒有去細究他話中的真假,也沒有刻意去問去調查。說白了人和人之間都是互相獨立的個體,他還真沒那個興趣去窺探別人的隱私。 早上晏橙簡單洗漱一番,飯都沒吃就匆匆從家跑了出來,打了輛車直奔余書銜的工作室。晏蘭青叫都叫不住。 這陣子程康遠的身體狀況不是太好,前幾天因為免疫力低下皮膚過敏還伴有腹瀉的癥狀,老爺子便被送去醫院住了幾天。晏橙這個做兒子的也不能老爸住院連面都不朝一下,所以昨晚便編了個理由來醫院給老爸陪護。 凌晨他嫂子來替他的班,他回家收拾一番整理好了連飯都來不及吃就又出去了。 搞得晏蘭青一頭霧水,不知道自己這個小兒子最近在忙什么。 早上晏橙卡著點兒來了工作室,一進余書銜的工作間就被他派了任務。 “來了?”余書銜把目光從電腦屏幕上挪開,看向推門而入還有些氣喘的晏橙。 “嗯?!标坛入S手關上門,緩了緩因奔跑而紊亂的氣息。 “你英語怎么樣?四六級過了嗎?” 余書銜突然的問題給晏橙問住了。他琢磨了片刻才反應過來四六級好像是國內大學生的英語等級考試。而且還有什么專四、專八。他挑了下眉。 雖說他沒考過這些證書,但他的英語水平想來絕對是在這些等級之上的了。畢竟美國這六年不是白待的,英文還是相當可以的。 于是他便有些自得,微仰著下巴說道:“過了!都過了!我專八都過了!” 雄性動物都樂于在配偶面前展現自己最優秀的一面。就好像雄孔雀求偶喜歡開屏一樣,露著屁股也恨不得把身上每一根毛都抖開。 晏橙也避免不了這一雄性的本能。 余書銜推了下鼻梁上的金邊眼鏡。他的近視度數不高,只有在需要看文字的時候才會把眼鏡戴上。而戴上眼鏡的余書銜有一種很不一樣的氣質,仿佛整個人都顯得更精明了,眼角眉尾透著鋒利。 他笑了下:“專八不是只有外語專業的學生才能考嗎?而且只有到大四的時候才能報考。你不是學美術的嗎?” 晏橙面色一僵,所有的洋洋得意都靜止在這一刻。 氣氛靜默了半晌,他才干巴巴地笑了幾聲:“我、我開玩笑的?!?/br> 他奶奶的,考個英語等級還這么多說法呢?大意了,大意了…… 余書銜笑了笑便也沒說什么,拿起手邊打印機里剛打印出來的紙張遞給他:“既然你英語好,那就幫我把這兩張紙翻譯一下?!?/br> 晏橙接了過來,硬著頭皮笑了笑:“好的?!?/br> 這么一嚇唬他倒是不敢再嘚瑟了。 余書銜給晏橙的文件是他一個國外的客戶發過來的設計要求。他英文很不錯,自然也看得懂。但畢竟他的母語是漢語,也不曾在英語語境中生活過,所以在看這些外文的文件和書籍時便會覺得很累。他不喜歡把時間浪費在沒有意義的事情上,索性/交給晏橙去辦了。 只是沒想到晏橙的效率倒是出奇的快,前后也就半個小時的工夫他便把翻譯好的稿件打印好交給他了。余書銜拿著他的翻譯稿看了看,又隨便從里面抽了幾句跟原稿件對比了下,發現他竟是翻譯的極其準確。甚至連其中一些專業詞匯都精確地翻譯出來了。這讓他很驚喜,也不由得對晏橙刮目相看。 *** 隆發地產樣板間那邊現在也正式開始施工了。余書銜偶爾會去監督一下進度,剩余的時間便是忙著那位外國客戶的單子,生活倒還挺充實的。 而晏橙也逐漸適應了這樣忙碌卻又充實的生活,尤其每天都能看見余書銜,更讓他覺得這種日子簡直美妙得要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