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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圍欄阻隔,厲橙恨不得把自己完全投入蕭以恒的懷抱中。 過了不知多久,蕭以恒用盡了自制力,才強迫自己停下。唇瓣分開,殷紅的色澤留在了彼此的唇上。 區區一個吻怎能填補這段時間的思念?厲橙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把逸散的信息素收回體內,現在的他就像是一只yu求不滿的貓。若不是有圍欄阻隔,他現在一定翹著尾巴在蕭以恒身上蹭來蹭去了。 他渾身憋得難受,蕭以恒也不好過。 幸虧蕭以恒有身上的大衣作為遮掩,才不會暴露他現在的狼狽。 兩人趕快錯開視線,不敢看對方的眼睛,生怕視線黏在一起后更舍不得分開。 厲橙側過頭,欲蓋彌彰地盯著腳下的雜草,沒話找話地說:“……都告訴你了,那個薯條和番茄醬很難吃,你偏要嘗嘗?!?/br> 蕭以恒附和:“確實難吃,影響我品嘗你?!?/br> 厲橙:“……” 若不是尚有一分理智存在,厲橙恨不得直接翻墻跳出集訓中心,把隊規一拋,痛痛快快地和蕭以恒這樣那樣那樣這樣?!墒遣恍?!絕對不行! 厲橙推了推蕭以恒的肩膀,忍痛道:“你該走了,再不走就趕不上回去的飛機了?!?/br> 蕭以恒點了點頭,看向厲橙手里的那只杯子蛋糕:“把蛋糕給我吧?!?/br> “……這都被我捏壞了?!?/br> 剛才兩人親親時,厲橙沒控制住力氣,不小心把杯子蛋糕捏成了圓餅。但蕭以恒并不嫌棄,畢竟這是厲橙為他準備的,他要帶回華城慢慢品嘗。 厲橙拗不過他,只能看著蕭以恒用紙巾小心把那圓餅包起來,明明是這么廉價的東西,卻被他看得如此之重。 “對了,你身上衣服太薄了,你穿我這件走吧?!眳柍纫贿呎f,一邊脫下了身上的長款羽絨服。他把羽絨服團成一個球,使勁一扔,就把羽絨服從圍欄上面扔了過去。 蕭以恒趕忙拒絕:“你給我了,你穿什么?” “沒事,這里離宿舍才幾步路?我跑回去就好了?!眳柍阮H有些自豪地指了指羽絨服的衣領,臉上帶著掩飾不住的笑意,“你看到沒有,這是我們隊里專門為遠動員做的衣服,上面除了隊徽以外,還繡了我的名字——我穿了那么多次你的外套,這次也該輪到你穿我的了?!?/br> 借著頭頂的路燈,蕭以恒把羽絨服的衣領翻開,果然在那里看到了厲橙兩個字。蕭以恒用手指輕輕摩挲著那個名字,衣服里還帶著厲橙身體的溫度,還有若有似無的甜橙香氣。 蕭以恒哪里舍得把衣服再還回去?這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寶物,這個生日,他收獲了足夠多的驚喜。 他把羽絨服套在了身上,兩人身高只差幾厘米,厲橙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剛剛好。 厲橙滿意地看著自己的男朋友,打算過段時間找個借口再向隊里買一件羽絨服,這樣他們不就有情侶裝了嗎! “下次見面就要等寒假了,”蕭以恒問他,“你們什么時候出發去比賽?” 厲橙想了想:“剛好是春節前五天,到時候整個春節都要在那邊度過?!?/br> 這么算起來,即使蕭以恒來首都參加冬令營,他們也見不了幾次。 不過沒關系,只要知道有人在思念自己,那么分離的日子就不會那么痛苦。 “我真的要走了?!笔捯院憬械能囈呀浀搅?,這場奔襲千里的冒險已經進入了尾聲?!俺瘸?,再見?!?/br> 他坐上了車,紅色的尾燈逐漸遠去,他沒有回頭,因為他害怕當他回頭看到厲橙的表情后,他會舍不得離開。 出租車消失在夜色中,厲橙悵然若失地深深嘆了口氣。 怎么辦啊,剛分開的第一分鐘,他又開始想他了。 …… 厲橙帶著一身寒氣,一路小跑回到了訓練館,晚飯后的晚訓是陸上抗阻訓練,不需要下水。 今天的抗阻訓練兩兩一組,不等厲橙找人,周尖已經拿著對抗繩走了過來。 “厲橙,咱們一組吧?!?/br> 厲橙看了看隊里的其他歪瓜裂棗,一想到要和那群蠢貨在一組,他就完全沒了鍛煉的興趣。 “行?!眳柍冉舆^對抗繩,把它套在了自己的腰上。 對抗繩是一種有高強彈力的彈力繩,材質和蹦極用的繩子差不多,所謂對抗,就是兩人一組進行背向拔河。 周尖一邊給自己穿裝備,一邊狀似無意地問他:“你剛才在食堂怎么匆匆忙忙的跑了?你撞到我,我叫你你都沒聽見?!?/br> 厲橙這才隱約想起來,他出門時好像確實撞翻了一個人。 他對周尖帶著很強的警惕心,他才不想告訴周尖他剛剛那么著急是去見男朋友了呢! 雖然隊里沒有明文規定運動員不允許談戀愛,但這其實是一項潛規則,教練就怕運動員因為感情的事情情緒起伏,影響比賽狀態。 厲橙敷衍地說:“對不起,我那時候很著急,沒聽見?!?/br> “急什么?” “急著去撇條?!?/br> “……” “不跑快點,你幫我洗褲子?” 周尖猶不死心,繼續問:“你回來之后,怎么羽絨服不見了?” 厲橙眼睛都不眨地回答:“哦,廁所沒紙了?!?/br> 周尖:“……” 厲橙已經系好了自己身上的綁帶,催促他:“周尖,你準備好沒有?教練在那邊看著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