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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橙把拳頭按得啪啪響:“你要不要狗臉,什么時候摸omega的腺體也算打招呼的方式了?我如果踹你下面一腳,是不是能算做給你的回禮?” 一邊說著,厲橙一邊瞇起眼打量著紀尋的雙腿之間,仿佛在估量哪個位置更好下腳。 泳褲很緊很貼身,所有人的“分量”都一覽無余。 紀尋頓時覺得下體涼颼颼地,他下意識地夾住雙腿,色厲內荏地問:“你……你不敢動手的!這里都是攝像頭,賽前打架,你會被剝奪參賽資格的?!?/br> “呵?!眳柍犬斎磺宄巹t,他冷笑兩聲,“放心,你那地方那么小,我怕自己找不到?!?/br> “你……你你你……” “你你你你個屁。爹忙著呢,”他壓低聲音,眼神里的嘲諷濃的要溢出來,“爹忙著給你改年齡?!?/br> “……” 作為體育運動員,有些選手為了拿到更多的獎牌,會刻意改小年齡。明明是未成年比賽,卻能在賽場上看到很多成熟的面孔。這種事令人不齒,但是大家心照不宣,沒人會像厲橙這樣捅破。 紀尋年齡改小了兩歲,他現在早該上大學了,但卻遲遲沒有升學,現在還混在高中組里和年紀比他小的游泳選手爭獎牌,實在是太不要臉了。 厲橙最看不慣這種改年齡的作弊犯,他一句話就炸掉了紀尋那層脆弱不堪的驕傲面具。紀尋眼睛都瞪紅了,揚起拳頭就沖了過來,厲橙身子一扭,靈活地避開了他的拳頭。 “怎么,被人戳破改年齡這種事,就這么傷你自尊心嗎?”厲橙高揚著下巴,毫不留情地戳破alpha可笑的自尊心,“我還以為你的自尊心,早在成為我的手下敗將時,就不存在了呢?!?/br> …… 公交車上,蕭以恒看著安靜下來的對話框,還以為厲橙是生氣才不理自己的。他有些無奈地搖搖頭,收起了手機。 被他讓座的老奶奶見了,和藹地問:“小伙子,看你的表情,一定是在和喜歡的人聊天吧?” 蕭以恒有些驚訝,他下意識地問:“這么明顯嗎?” “是啊?!崩夏棠陶f,“雖然你臉上沒有笑,但是你的眼睛是笑著的?!?/br> 蕭以恒聞言看向玻璃窗,影影綽綽的反光中,少年的眼睛里帶著一層溫潤的光,融化了包裹在他身上的堅冰。 老奶奶只座了兩站就到了目的地,下車前,她從買菜兜子里掏出了一捧砂糖桔,熱情地塞到了蕭以恒的校服口袋里:“小伙子,你拿著,這小桔子很甜的,賣給我的人說,這桔子甜過初戀,你嘗嘗啊?!?/br> 蕭以恒推辭不過收下了,他的外套口袋被圓滾滾的小桔子填滿,綠色的葉片襯托著桔紅色的果實,看起來就很有食欲。 省游泳館是這趟車的終點,蕭以恒到站時,場館內外已經豎起了巨大的宣傳展板,明星選手的照片羅列其上。厲橙作為奪冠的熱門選手,而且他還是一名少見的omega選手,引起了不少人的關注。 蕭以恒在展板前駐足,在那些規規矩矩的證件照片中,厲橙的一頭金發格外顯眼。他大方地對著鏡頭露齒而笑,眼睛瞇成兩道好看的弧度,他胸口掛著數枚獎牌,金燦燦一片,全都是他曾經獲得的榮耀。 有外地過來的觀眾,對著厲橙的照片議論紛紛。 “這個叫厲橙的我聽說過,雖然是omega,但是能力特別強強!我看過他之前的比賽,咱們省內同年齡段沒有對手?!?/br> “這么牛x?競速比賽里,omega太少見了?!?/br> “他是短程選手,專攻100自、200自,你是沒見過他比賽,入了水和一枚小炮彈似的,觀眾還沒反應過來呢,比賽就結束了!” “那他怎么不進體校啊,以后可以直接進國家隊!” “這事兒我知道!厲橙分化之前,好多體校教練想收他,但后來他分化成了omega,他們就猶豫著不敢收了,擔心他后勁兒不足。結果就被華城一中撿走了這個金疙瘩!那群體校教練現在都要后悔瘋了?!?/br> 你一言,我一語,這群觀眾聚在一起,分享著游泳圈里的小道消息。 蕭以恒饒有興趣地聽著。他之前從不知道,原來厲橙這么了不起,就連外地、外省的觀眾,都聽過他的大名。 那幾位八卦人士并沒有注意到站在他們身后的蕭以恒,繼續聊天。 “不過我也能理解那群體校教練當初的選擇,omega畢竟有熱潮期,要是賽季剛好撞上熱潮期,那多影響狀態啊?!?/br> “辛辛苦苦訓練一年,撞上熱潮期,全白費?!?/br> “這其實就是一種押寶,體校教練賭輸了,厲橙賭贏了?!?/br> “也不知他的信息素是什么味兒的?!?/br> “這么厲害的omega,信息素估計是魚雷味兒的吧?!?/br> 蕭以恒:“……” 不行,他不能笑。 蕭以恒是這世界上唯一一個品嘗過厲橙信息素味道的alpha,信息素中的甜、辣、酸、苦還遺留在蕭以恒的舌尖上,每到夜晚,他便忍不住在夢中回味。 聽到其他人說厲橙的信息素是魚_雷味的,蕭以恒真想給這群八卦人士頒一個“最富有想象力”獎。 不過,厲橙每次進泳池,都像是炸魚塘一樣,把那群對手通通炸翻——從這種層面上來講,厲橙確實是“魚雷味兒”的。 蕭以恒不動聲色地往他們的方向走近了一步,裝作在看別處,其實豎起耳朵,接受更多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