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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安大叔見他長得漂亮,一雙眼睛干干凈凈的,干脆說了實話:“他父母管教他很嚴的。我在這兒工作五六年了,就沒見過他和其他孩子一起玩。周末和寒暑假也不見他出去打籃球、踢足球什么的,他一直獨來獨往?!?/br> 厲橙心想,這究竟是養孩子還是養條狗?就算是養條狗,也要定時放出去溜溜吧。 “以后我們會常來找他玩的?!眳柍壬焓止P劃了一下自己和旁邊的嚴競,“您可要記住我們倆的臉,不要每次都攔下我們做登記了!” 嚴競震驚:“……還來?” 厲橙一枚眼刀悠悠落在他身上。 嚴競:“……對,我們還會來的?!?/br> 兩人坐電梯上樓。蕭以恒家所在的小區屬于高檔社區,環境非常好,一梯一戶,就連走廊都裝修的金碧輝煌。 他們停在蕭家門口。 厲橙深吸一口氣,按響了門鈴。 然而,防盜門并沒有打開,倒是門上的對講機傳來了一道女聲。 “你們是誰?” 那聲音帶著蕭家人獨有的冰冷質感,年紀聽上去四十多歲左右,問話時,聲音里透出一種骨子里的傲慢。 嚴競高聲回答:“您好,我們是蕭以恒的同學,聽說他生病了,我們來探望他?!?/br> 一邊說著,嚴競還對著攝像頭舉起了手里提著的橙子。 他有一張標準的好學生臉,乖乖愣愣,向來很有家長緣。哪想到,他無往不利的“魅力”,卻在蕭母這里遭遇了滑鐵盧。 “謝謝你們特意來看他,”蕭母的聲音傳來,“不過他現在需要靜養,家里不方便招待外人,橙子你們拿回去自己吃吧?!?/br> 嚴競:“……”靠,這什么家長?同學上門探病都能被打發回去,要不然蕭以恒沒有朋友呢,誰受得了熱臉貼冷屁股??! 他還想說些什么,厲橙忽然攔住他,自己湊到對講機面前,開口。 “我們是代表全班同學來探望他的,橙子也是拿班費買的,我們若是就這樣回去,沒辦法和全班同學交代。您就算不讓我們見他,也請打開門,讓我們把橙子留下。拜托了……”厲橙停了停,“……jiejie。您應該是蕭以恒的jiejie吧?” 嚴競心里的吐槽像彈幕一樣飛過:這什么睜眼說瞎話的本領?對著mama都能叫jiejie? 不過事實證明,厲橙的計謀是有效的。 厲橙話音落下不到五秒,他們面前的防盜門就彈開了。 嚴競:?。?! 厲橙得意地瞥了他一眼,小聲道:“嘖嘖,看來你還不夠了解女人啊?!?/br> 兩人進入玄關時,蕭mama已經等候在那里了。 她的外貌和蕭以恒很像,眼角有些皺紋,嘴唇緊抿著,看上去就是那種拒人于千里外的性格。即使在家中,她也沒有穿舒適寬松的家居服,而是穿了一條精致的小香風連衣裙,板板正正。 說實話,她的形象極其適合出現在狗血鄉土劇里,本色扮演棒打鴛鴦的貴婦,臺詞只有一句——“給你一個億,離開我的兒子!” 厲橙被自己腦內的幻想逗笑了。 蕭mama從鞋柜里拿了兩雙拖鞋給他們,領著他們走進客廳休息。 屋里的裝修是素凈雅致的風格,不論是桌面還是地板都一塵不染,厲橙走在光可鑒人的地板上,生怕掉根頭發在上面。 這里太干凈了,干凈的沒什么人氣,厲橙忽然好懷念自己亂的像狗窩一樣的宿舍。 蕭mama給他們倒了兩杯白開水,她勉強提了提嘴角,說:“兩位同學,辛苦你們來看以恒了,橙子就放在桌上吧?,F在天黑了,你們回家太晚家里人會擔心的?!?/br> 這真是用完就丟,現在就想下逐客令了。 厲橙磨磨蹭蹭地不肯走,他既然進來了,就沒打算真的放下橙子就離開。 他還沒見著蕭以恒呢。 他問:“請問蕭以恒怎么樣了?聽說他發燒了,嚴重不嚴重?” 蕭mama回答:“謝謝你們的關心,他今天早上發燒到38°,吃了藥,睡了一覺,溫度已經降到了37.5°,沒什么大礙了。他現在正在房間里做卷子?!彼纯幢?,“一套卷子兩個小時,他剛開始做,確實沒辦法見你們?!?/br> 厲橙:“……”都發燒發了一整天了還在做卷子,難道蕭以恒是個不需要休息的做卷子機器嗎? 蕭mama每一句話都在把他們往門外趕,可厲橙雙腳釘死在地面上,就是不肯走。 嚴競心里嘆一口氣,心想看樣子還得自己出馬。他簡直就是牛郎織女里的老黃牛,永遠沖在拉郎配的第一線。 “阿姨是這樣的,”嚴競憨厚地推了推眼睛,“今天老師上課給大家畫了復習重點,還壓了幾道題,我們過來就是為了把老師畫的重點傳達給蕭以恒的?!?/br> 這可是面虎旗,蕭mama一聽,果然表情嚴肅起來:“哦哦哦,原來是來給以恒補功課的呀,那你們等等,我讓他先停一停卷子,你們先學習?!?/br> 說完,蕭mama趕忙轉身去蕭以恒的房間通知他了。 嚴競看向厲橙,聳了聳肩:“嘖嘖,看來你也不怎么了解女人嘛?!?/br> 厲橙:“……” …… 三分鐘后,厲橙和嚴競終于在蕭mama的引領下,見到了蕭以恒。 蕭以恒的房間很寬敞,一進房間,最奪目的就是那整整一面墻的金色獎牌。各種學科競賽、各種省市級獎狀,密密麻麻地擺滿了展示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