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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如此這般,厲橙輕輕松松“收歸”了一支拆二代部隊。 史稱——小虎隊。 “還有一件事?!眳柍葘@個新任手下還是很和顏悅色的,“咱們隊伍很大,但是人心不能散。整個隊伍里只能有一個‘哥’,那就是我厲哥。你到我手下之后,就不能再叫‘虎哥’了。這樣吧,我叫你‘小虎’你覺得怎么樣?” 旁邊的蕭以恒看著五大三粗膀大腰圓的虎哥,沒忍住,又扭過頭笑了一聲。 厲橙立刻飛來一把眼刀:“蕭以恒,你是不是又在背后偷笑我?” 蕭以恒當然矢口否認。 虎哥見他倆又要干仗,趕快一個滑跪,姿勢標準地舔起來:“爸,媽,俗話說得好,有緣千里來相會,千年修得共枕眠,相逢即是緣,有啥話您老兩口回家慢慢嘮,別在大庭廣眾之下鬧起來!看在我虎哥……小虎的面子上,咱和和美美把家還,行不行?” 厲橙:“……” 蕭以恒:“……” 虎哥不應該做拆二代,虎哥應該去直播喊麥。 厲橙滿眼慈祥地摸了摸他的虎頭:“兒子,答應我一件事兒?!?/br> 虎哥:“您說?!?/br> 厲橙:“你不要認賊作父行嗎?” 蕭以恒:“……” 蕭以恒的丹鳳眼中波光流轉,看向虎哥:“兒子,你也答應我一件事吧?!?/br> 虎哥:“您說?!?/br> 蕭以恒:“雖說子不嫌母丑,但你也別挑這么難看的,可以嗎?” 虎哥:“……” 給小情侶當便宜兒子,他小虎真滴系好累啊。 …… 厲橙的小弟們姍姍來遲,他們有的舉笤帚、有的搬折凳,還有人直接偷出了食堂的金屬餐盤,急匆匆地趕過來給厲橙助威。 嚴競混在人群之中,被他們一并挾來了。 嚴競一見到蕭以恒,立刻跳了過去,氣喘吁吁地問:“蕭師兄,你沒受傷吧?對、對不起,我先跑了……不,我不是跑了!我是跑回學校叫人了!” 身為乖乖牌,這是嚴競頭一次和這么多不良少年混在一起。他與有榮焉地挺了挺胸,心想,他現在多了這么多兄弟,以后誰還敢叫他宅男弱雞? 另一邊,小弟們一窩蜂地圍到厲橙身邊,關切地問他有沒有受傷。 厲橙只有拳頭上帶了一丟丟傷,剛才他打人太用力,震得指骨疼,稍微見了點血。 出血量大概和蚊子咬一口差不多。 別看只有這么一點血,在厲橙麥色皮膚的映襯下,依舊很刺眼。 黃葉倫氣急,瞪著虎哥:“就是你傷了我們老大?!” 虎哥:“……” 虎哥瑟瑟發抖地跪在地上,哭喪著臉問:“不是已經打完了嗎,怎么又有續集???” 厲橙賞了黃葉倫一個腦瓜崩:“行了,為父剛才需要你的時候你不在,現在你蹦出來當孝子?” 黃葉倫委委屈屈:“厲哥,剛才小眼鏡兒話沒說完,你就呲溜一聲跑了,我們追都追不上!”他捂著額頭,沖蕭以恒的方向努了努嘴,好奇道,“老大你什么時候認識的蕭以恒?怎么聽到他被圍攻的事情,這么著急?” 他說話時也不知道壓著點聲音,全被旁人聽了去。 蕭以恒作為被談論的對象,發出了意味深長的一聲“哦↗?” 不知為何,厲橙的臉頰又開始發燙了。 厲橙粗聲粗氣地吼自己的小弟:“你瞎說什么?一中是我的地盤,學校里的同學被混混欺負了,我身為老大,不出來主持公道、伸張正義,那別人就要看輕我了!我這是為了自己的名聲,不是為了他?!?/br> 他一邊說著,一邊用眼角余光瞄著蕭以恒。 可蕭以恒這時卻在低頭整理自己的衣服,根本沒有在聽。 厲橙:口水不能白費……he——tui!tui!tui! ※ 因為路上耽誤了很長時間,蕭以恒到家時,天已經黑透了。 蕭家兩位長輩正在等他吃飯。 他家是書香世家,蕭父蕭母都是大學教授,是少見的雙A家庭,兩人年紀很大了才在媒人的介紹下結婚,第二個月就去醫學機構合成胚胎,把受精卵植入進了一個人工zigong里。 他們對蕭以恒這個唯一的孩子寄予厚望。據說,當時合成的胚胎有好幾個,唯有“ta”是最有可能在成年后分化成alpha的,果不其然,蕭以恒剛過12歲生日,就在父母的期盼中分化成了alpha。 見蕭以恒回來晚了,蕭mama關切地問:“怎么比往常遲了一個小時才到家?” 蕭以恒換了鞋,垂眸看著自己袖口上因為打架沾上的臟污,不動聲色地把袖子挽起來,回答:“路上遇到了一個高二的學弟,他有一道題不懂,我給他講了講解題思路?!?/br> 蕭mama聽了兒子的解釋,臉色和緩了一些:“那就好。我還以為你又留在學校上自習了呢?!?/br> 往常蕭以恒想要畫畫時,都會告訴父母自己在學校多上一節晚自習。但是他爸媽認為在學校上自習效率不高,學生們肯定都在說小話,會影響到他,所以這個借口蕭以恒不能常用。 蕭爸爸嘴里“哼”了一聲,撂下筷子,說:“什么學弟?哪個班的學弟?你難道不知道自己的時間很寶貴嗎,就這樣白白耽誤一個小時?” 蕭以恒平靜地看向父親:“他是我火箭班的直系學弟,挺聰明的,問的問題很有深度,我思考了很久才想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