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虛偽了，寶寶?！鼻剽暱粗t的臉嘖了幾聲，“昨天晚上誰連湯帶水舒服得不行的？”

    “滾你媽，你才他媽連湯帶水！——cao，你別他媽在大街上摸我屁股！”

    “你再嚷大聲點，整條街都能聽見了?！鼻剽曅覟臉返?。

    不過，最后顧承祁還是十分沒骨氣地乖乖跟著秦鈺回了小出租屋，在“十分充?！钡膬蓚€小時時間里來了那么幾發。

    臉紅歸臉紅……但，爽還是很爽的。

    雖然跟昨天晚上一樣，他們還只是“上手”。即便如此，顧承祁還是覺得爽飛了。

    且不說什么別人的手跟自己的手感覺差別很大之類的話，就因為那是秦鈺，就這么一個原因就夠了。

    秦鈺的手指很修長，是他化妝的手，穿裙子的手，打籃球的手，也是這雙手……

    “趴在這想什么色色的念頭呢？”秦鈺走過來吻了顧承祁的額頭一下，“該走了?！?/br>
    “好吧?！鳖櫝衅顟醒笱蟮胤藗€身，不情不愿地從床上爬起來。

    好歹這回他們沒有搞得床單上到處都是了，但看著滿地的衛生紙團，顧承祁還是十分心虛地快速把他們收拾干凈了。

    兩人到了跟許涵他們約好的地方一看，竟然是一家貨真價實的夜店。

    “我靠……”顧承祁看著店旁邊那個大大的“未成年人不許入內”的牌子，心里有點犯慫，“咱們好像，按理來說，不能進這種地方的吧？”

    秦鈺噗哧就笑了，推了他一把，“網吧也不許未成年人入內呢，你還不是天天泡在里面?！?/br>
    “那個跟這個不一樣好吧？”顧承祁鬼鬼祟祟地低聲說道，“我聽說很多夜店給的水都有問題，都……在里面放搖頭丸之類的?！?/br>
    秦鈺彈了一下顧承祁的腦門，“你想屁吃吧，你知道搖頭丸一顆有多貴嗎？還給你放水里呢。再說現在這個點，里面根本就沒人，走了走了?！?/br>
    “我靠，你就算嘲笑我沒見識，也不用打我這么疼吧！”顧承祁揉了揉額頭，怨聲載道地跟著秦鈺走了進去。

    就像秦鈺說的那樣，這個時間里面根本沒有人，柜臺前坐著的人正低頭玩手機，連看都沒看他們一眼。

    走進去一看，許涵他們一群人果然已經在里面等著了。

    “嘿，你們來啦！”許涵從舞臺上跳下來，沖兩個人招手。

    “啊，沒遲到吧？”顧承祁有點緊張。

    “沒?！痹S涵笑了，“你怎么每次都要問這個問題?！?/br>
    “他就這樣，怕給別人添麻煩，其實說了反倒更麻煩?！鼻剽曤S口說道。

    顧承祁只好瞪了他一眼。

    許涵也笑了笑，“沒事，你們都很準時。蘭蘭，去拿戲服給秦鈺換上，顧承祁……就身上這身就行?！?/br>
    “今天這場是，肖然在夜店撞見程軒跳舞的場景？”盡管已經熟讀了劇本，但顧承祁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對，這是個很重要的場景，算是兩人關系發生變化的轉折點吧?！睂O曼曼答道，“肖然也是從這一幕之后，才對程軒這個人的印象發生了很大改變的?！?/br>
    顧承祁點了點頭，找了個位置坐下來，等著蘭蘭在他的臉上拍來拍去。

    看著舞廳里迷亂的燈光，顧承祁有種十分奇妙的感覺。

    還是在拍同一部電影，面對著同一群人，做著同樣的事，但他和秦鈺卻已經從朋友變成了戀人。

    而周圍這些人卻都不知道。

    只有顧承祁知道，一切都悄悄地變化著。他不用再刻意回避與秦鈺撞上的目光，他可以貪婪地欣賞秦鈺俏皮的鬼臉，他投過來的笑容也不再是讓人糾結的曖昧信號，而是一種踏實的、安穩的甜蜜。

    “這一場是這樣的。肖然先坐在吧臺這邊喝酒，喝得有點醉的時候，程軒從那邊的舞臺上臺，開始表演。這一場主要拍程軒，但是肖然要跟程軒有一些眼神接觸?！痹S涵看向顧承祁，“你知道吧，就是那種‘這個人居然有這樣的一面'那種詫異感，又驚艷又詫異，還帶那么一絲……”

    “佩服?！鳖櫝衅罱釉挼?。

    “對?！痹S涵有些驚訝地看著他，“你真的把這個角色琢磨得很徹底啊?！?/br>
    顧承祁有些靦腆地笑了笑。

    他明白那種感覺，就像他第一次知道秦鈺在光鮮背后還背負著那么多沉重東西的時候，從心底里油然而生的佩服。

    “秦鈺呢？”顧承祁抬起頭，卻沒看到秦鈺。

    “他跟蘭蘭幾個人去后面化妝換衣服了?！痹S涵說道，“還要把舞蹈排練一遍?！?/br>
    “??？”顧承祁有點迷茫，“不……讓我看嗎？”

    許涵噗哧一聲笑了，“沒錯，不讓你看?！?/br>
    “為什么??？”

    “我們希望開拍的時候就是你第一眼看到程軒的時候?！痹S涵解釋說道，“上次你們倆的一些即興發揮很不錯，所以這次我也想讓你隨心去演，反正這一場戲肖然沒有臺詞，要如何表現出感染力，就要靠你的表情和肢體語言了?！?/br>
    “啊，這樣啊?！鳖櫝衅钔蝗挥X得有點緊張了，“就是電影里所謂的臨場感，對吧？”

    許涵又笑了，“你不用那么緊張，自然發揮就行了。你是個喝得半醉的人，說胡話也很正常?！?/br>
    顧承祁點了點頭，坐在吧臺邊試圖找許涵口中那種“半醉”的感覺，然而卻只感覺手腳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