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鳥[年上]_分節閱讀_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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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隆庭徹底無奈了,岑司祁的眼神讓他想起了他小時候養過的一只小奶狗,也總是這樣怯怯看著他,讓人心生憐愛,可惜因為他對動物毛發過敏,養了一段時間就將之送走了。 “我有那么可怕嗎?你想去便去吧,花了這么多工夫在這上面,那就爭取做出成績來,我等著看你拿獎?!?/br> 岑司祁點頭:“我一定做出成績給霍先生看?!?/br> “盡力就行,不過你們打算坐夜班火車去?為什么不坐飛機?” “飛機票貴啊……” 岑司祁小聲嘟嚷,霍隆庭原本想說“我幫你出”,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他是不介意把三個人的票都出了,但很顯然岑司祁不會希望他這么做:“行吧,火車上人多又鬧騰,你自己小心一些,貴重的東西收好,別弄丟了?!?/br> 霍隆庭語重心長地叮囑,他覺得自己簡直像在cao心兒子一樣cao心岑司祁,岑司祁連連點頭,抱著他的脖子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我知道,謝謝霍先生?!?/br> 親完了他似乎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么,眼珠子左右亂轉很不好意思,霍隆庭被他逗笑了,翻身把他壓到了床上。 一場水rujiao融的情事過后,岑司祁縮在霍隆庭懷里輕喘著氣,臉上還有未褪去的潮紅,霍隆庭啄吻著他細嫩的面龐,低聲呢喃:“你老家是不是就是徽省的?” “嗯?!?/br> “不想順便回去看看?” “不去了?!贬酒畈⒉幌牖厝?,他連過年都不回去了,已經沒有再回去的必要。 霍隆庭沒有再問,愛憐地吻了吻他嫣紅的唇。 第二天工作時,霍隆庭在堆成山的文件里看到了一份徽省某市新項目開工的報告,看完之后他猶豫片刻,把自己的秘書叫進來,將文件扔給她:“去安排一下行程,周六我去參加這個項目的開工典禮?!?/br> 秘書小姐很驚訝,這種小項目開工,什么時候需要總公司董事長親自前去了?但既然霍隆庭吩咐下來,她照辦就是了:“好,我這就去安排?!?/br> 第十五章 周五下午一放學,岑司祁和沈之禾便趕去了火車站,宋嚴明比他們先一步就到了,還買好了一會上車去吃的泡面和零食。 “不知道你們喜歡什么口味的,我就隨便拿了幾盒,一會兒讓你們先挑?!彼螄烂餮孕﹃剃?,他今天沒有戴眼鏡,一雙眼睛大而明亮,更帥氣了不少。 “不用那么客氣,我們隨便吃什么都可以?!贬酒钚Φ?。 “我也都可以?!鄙蛑虘椭酒畹脑?,只看了宋嚴明一眼就轉開了視線。 檢票進站的時候岑司祁回頭隨口問了一句跟在他身后的沈之禾:“你怎么了?臉怎么這么紅?” 沈之禾下意識地否認:“沒,這里人太多擠得太熱了吧?!?/br> 火車票是宋嚴明訂的,因為是臨時決定的出行,只訂到了一張下鋪和兩張中鋪,一番商量后下鋪給了年紀最小的岑司祁。岑司祁還挺不好意思,但宋嚴明和沈之禾都堅持讓他,他便收下了這份好意。 火車開動后,三人吃著泡面和零食閑聊了起來,說到岑司祁的老家也在徽省,而且與他們要去的地方離得很近,宋嚴明好奇問他:“你之前去過我們這次要去的地方嗎?” “沒有,我老家和那里在地理位置上確實近,就是相鄰的兩個縣,但中間隔了座山要繞路,其實還是挺遠的?!?/br> “難怪之前我在那邊支教也經常會在山下的縣城逛,我說怎么就從來沒碰上你呢,可惜了?!?/br> 岑司祁笑了笑沒有接腔,前年的暑假他根本沒有回過老家,那個時候他奶奶剛剛查出重病被他接來了京中的大醫院治療,那是他最痛苦也最焦頭爛額的一段日子,也就是在那個時候,他遇到了霍隆庭,這些事情他并不想說給外人聽。 吃完晚飯,為了打發時間他們三個玩起了斗地主,宋嚴明不愧是學神,連玩撲克牌都比人要技高一籌,也不知道是運氣太好還是牌技太高,盤盤都能贏,相比之下第一次玩這個的沈之禾輸得就慘了,沒幾盤過后臉上就已經貼滿了紙條子。 在宋嚴明又一次打算把紙條貼到沈之禾臉上去時岑司祁終于看不過眼了,出言阻止:“學長,要不這回就算了吧,之禾已經輸了很多盤了,他臉本來就小,再貼臉上就快貼不下了?!?/br> 宋嚴明挑眉笑了笑:“那這盤你替他貼?” “不用了,我自己來就行,貼吧,”沈之禾回絕了宋嚴明的提議,很不好意識道,“是我輸了,應該的?!?/br> 宋嚴明笑看著岑司祁,岑司祁無可奈何:“那你貼吧,弄張小一點的意思意思得了啊?!?/br> 宋嚴明笑出聲,將紙條按到了沈之禾的額頭上,嘆道:“你們室友關系還真好?!?/br> 岑司祁笑道:難不成學長你和室友關系不好嗎?” “那倒不是,不過我們相處模式是以互坑對方為樂,如果是他們肯定不會說出算了這樣的話?!?/br> 岑司祁理解地點頭:“那也是關系好的一種表現,所謂損友才會這樣,我們有的時候也會互相吐槽的,之禾你說是不是?” 被點名的沈之禾卻有些走神了,他正無意識地摸著剛才被宋嚴明碰過的額頭,忽然被岑司祁這么一喊,趕緊收回了手,茫然道:“???” “啊什么啊,”岑司祁很無語,“你的臉怎么又這么紅???” “沒有,”沈之禾目光閃爍,嚅囁道,還是太熱了……” “真沒事?” “沒……” 岑司祁覺得有些奇怪,卻也沒有多想。宋嚴明笑道:“沈同學似乎不太愛說話???” “他就是這樣的,在剛認識的人面前有些害羞而已,熟了就好了?!?/br> 岑司祁幫著解釋,沈之禾咬了一下唇,從紙條的縫隙間偷偷看向宋嚴明,很快又垂下了視線,小聲道:“我不太會跟人打交道,希望學長別介意?!?/br> “沒事沒事,小岑說的對,熟了就好了,我們多接觸就熟了?!彼螄烂餍χ参克?。 “嗯?!鄙蛑厅c了點頭,輕輕笑了起來。 十點鐘的時候岑司祁簡單洗漱后便躺到了床上,床鋪隨著列車的行進不停地晃動,他翻來覆去地有些睡不著,抱著手機刷了一會兒覺得沒什么意思,不知不覺間便點開了短信圖標。 短信列表里只有一個“霍先生”,會用短信和他聯系的人只有霍隆庭,從一年多前開始,每一條岑司祁都沒有刪過,即使內容全都大同小異。 他呆呆看著手機屏幕,回想起他和霍隆庭的第一次,那天是他十八歲的生日,早在那之前三個月,他就與霍隆庭達成了交易,只是霍隆庭一直沒有碰他,直到他成年。 那個晚上,他心甘情愿地把自己送給了霍隆庭,身體很痛,心里卻很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