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只有我以為我是攻_分節閱讀_111
“那雷鋒?” 江老干部幽幽說:“社會主義講究的是做好事不留名……” 所以那時被紅色光芒普度的江邪在被問及姓名時,想也不想就回了句,“別謝我,我叫雷鋒?!?/br> 江老干部還振振有詞:“我這叫把社會主義的火種傳到世界各處!” 顧岷想起自己背誦雷鋒語錄的那些艱苦日子,表示自己不僅沒有被社會主義的偉大精神感動,反而升起了一股想要揍他的沖動。 他算完賬之后,江邪也開始算賬,他坐直了身,望著自家小嬌妻,舔了舔嘴唇,“哥哥我長的像雷鋒,嗯?” 男人像是想到了什么,輕輕笑了一聲,連胸膛都在震顫,“想聽實話?” 江邪的視線專注的能燒起來,點點頭。 “你劉海太長,眉遮的差不多了,”顧影帝實話實說,“夜晚路燈暗,我根本沒看清你究竟長什么樣?!?/br> 江邪:“……” 他這才艱難地從記憶中挖出自己頂著非主流發型闖蕩江湖的時候,沉默了片刻,幽幽道:“誰還沒有個中二的時候呢?!?/br> 那時的他甚至還選定了個黑色骷髏頭來當自己的標志,這標志一路沿用至今,如今的江邪一看到廣場上插著的黑色骷髏旗幟就有種捂臉的沖動。 這一次回憶過去,帶來的只有沉痛的令人不堪回首的黑歷史。兩個如今已經站在娛樂圈頂層的人互相望了一眼,不禁默然。 半晌后,顧影帝的手臂搭上了江邪的肩,完全不容拒絕的力度。 “其實就在那一天——” 他嘴角噙著笑意,于江霸王耳畔低聲說。 “上帝聽到了他最虔誠的信徒的聲音?!?/br> 那一天,十六歲的男孩頂著滿身的狼狽許愿,他想要一個奇跡。 緊接著,他就看到了降臨于他身畔的奇跡。 江老干部嫌棄:“rou麻死了,而且這難道不應該我來說?” 顧岷體貼地不去戳破他昨晚還是個受的事實,含笑讓他說。 “還說什么?”江邪一揚眉,直接雙腿分開,坐在了他的身上,滿含魄力地一把勾過他的頭——唇瓣猛地碰觸到一起,迫不及待便更加深入地相互了解起來,牽出濕漉漉的銀絲,惹得人心魂震蕩。 ——“你已經是我的了?!?/br> 第61章 不信邪 經過這一遭刺激,顧母的精神更加不好了。 原本只是始終抱著瘋狂的執念, 如今卻已帶上了攻擊性;在被送回別墅后, 她接連摔東西傷了三個保鏢,不得不被捆住手腳送到了精神療養院。在走時, 她死死地抓著門框無論如何也不肯被拖上車去;可來接她的醫生護士卻是毫不留情的, 硬生生一根根掰開了她的手指,強行將她架上了車。 顧岷也調查了傅家和顧家,發現這兩家早已于家譜上抹去傅蓉與顧鋒姓名后,便徹底放下了此事。錢,他自然會給;可傅蓉在那療養院中究竟過的怎樣,他卻絲毫也不會再過問了。 當年的丑聞, 哪怕不曾被公之于眾,其實也已經可以猜測個七七八八。他——毫無疑問, 是個經過陰狠的算計得來的孩子。 這孩子原本被傅蓉當做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可偏偏她在顧鋒那里早已無任何信譽可言, 當她在企圖挽留時哭著喊著說出自己懷孕的消息時,顧鋒不僅不信, 甚至覺得, 這不過是傅蓉的又一個算計。 而他也絕不會因為這樣狠毒的心思留在這里。 傅蓉就像一只披著人皮的獸, 雖則外貌仍舊是絕佳甚至于美艷的,可五臟六腑卻早已經被啃噬的干干凈凈, 只留下一張活動著的、單薄的、沒有任何生的氣息的人皮。 之后會怎樣? 顧岷已經不想再去了解了。 無論是傅蓉, 還是顧鋒, 亦或是郁安然, 這都是殘留在上一輩的恩怨,早該隨著歲月腐蝕老化了的。正如江邪所說,他不曾做錯任何事,自然也就不需要陪同著承擔這份已經從內而外腐爛透頂的后果。 兩周后,江邪收到了一本沉甸甸的、有點年頭的日記,還有一張來自南美的明信片,漂洋過海遠渡而來,印著兩個國家鮮紅的郵戳,圓圓地刺著人的眼。 日記是給他的,信卻是給顧岷的。 明信片上只寫了八個字,是雋秀細長的字跡。 “從此一別,各自歡喜?!?/br> 江邪把這張明信片塞進準備送給小對象的衣服里,想及這一對硬生生被人橫生波折的夫夫,此刻終于了卻前緣,于水里林里逍遙快活,其實也是一件美事。 他微微地笑了起來。 “6月26日,晴。 阿鋒今天來了,他的成人禮,老宅里很熱鬧??伤麉s偏偏跑到我院子里來,拿出酒把我灌了個半醉。 他說:‘安然,你要再快點長大了?!?/br> 我懂得為什么?!?/br> “11月20日,大雪。 和阿鋒一同出去看雪景,他看著看著,忽然展開自己的大衣把我抱住了,之后問我,冷嗎? 我明明說了不冷,可他卻裝作聽不見,抱得更緊了,緊到讓我覺得自己能被鑲嵌進他的胸膛里。 他說:‘這回給你一個機會,讓你好好抱著我?!?/br> 我覺得好笑,問他:‘為什么要抱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