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簡意深_分節閱讀_3
今天言簡在和別的Omega訂婚,柳意深卻在艱難生產,與死神對抗著,執意要生下肚子里的孩子。 如果他根本不愛言簡,何苦如此。 另一邊,華寰娛樂的年輕言總,言簡與徐辰堯的訂婚宴上,賓客們皆已到場,一切準備就緒,言簡卻突然不見了…… 第二章 一年前的冬天。 前三天都是雨雪天氣,今天終于出了太陽,天氣格外晴朗,冰雪也逐漸消融,只不過化雪時更冷,南城的氣溫也降到了零下六七度。 一個月前,柳意深拍完了自己在《不散筵席》里的所有戲份,成功殺青了,《不散筵席》全部拍攝結束后,后續宣傳活動也差不多了,所以柳意深又閑了下來。 今天柳意深依然沒有行程,不必早起出門,但他醒得很早,走出了開著空調、溫暖的賓館臥室,柳意深進了浴室。 其實他是比較畏寒的,也沒有冬天洗冷水澡,或是冬泳的習慣,可今天是個例外?;姵龅睦渌畬⑺麖念^淋到了腳,分明身子微微發顫,柳意深卻咬著下唇,忍受著寒冷,還是堅持在浴室里沖了十五分鐘左右。 除了想沖散身上熏人的酒氣,他也用力擦洗著自己的身體,以致于白皙光潔的身體被磨得都泛了紅。 他也更想讓自己冷靜下來。 水聲停了,柳意深隨意披上一件浴袍,走到了洗手池的鏡子前。 他額前的發絲還沾著水珠,水珠順著他的臉頰滑落,柳意深側臉的線條姣好,整張臉的五官更是精致勾人,眉目如畫,唇紅齒白,連許多女人都羨慕不已。 遺傳了生母,柳意深是天生的美人胚子,他的經紀人也總說,憑柳意深的長相,早晚都會入圈,可柳意深寧愿自己普通一些。 柳意深的目光下移,身上浴袍的領口寬大,根本遮不住什么,可以看到他脖子處的吻痕,掐痕,甚至鎖骨和胸口處也留下了點點紅痕。 想到昨晚的事,柳意深忽然一陣反胃,又忍不住吐了。他昨晚被灌了不少酒,直到現在都沒吃什么,胃里空空的,所以吐出來的全是酸水。 柳意深一邊吐,一邊捏緊了拳頭,他不后悔昨晚的大膽行為,有些事他真的做不到。 之后他又用冷水洗了把臉,對著鏡子里的自己,柳意深自嘲般的笑了笑,笑得無奈又可悲。 突然,柳意深的手機響起,是醫院那邊打來的電話。 柳意深迅速穿好了毛衣和褲子,脖頸處裹著圍巾,外面套了一件黑色的長款羽絨服,最后他戴好了帽子,穿著十分低調。 一點也不想讓別人認出來,柳意深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隨后就喊來助理安溢,讓他開車載著自己去了醫院。 柳意深在醫院待了很長時間,從上午九點多一直到晚上七點多,等助理安溢接到他的電話,再次去接他的時候,天空又飄起了雪。 天氣反復無常,像極了柳意深最近的心情,忽起忽落,但他知道,許多人與事即將走向終結,歸于平靜。 落雪紛紛,醫院門前,柳意深忽然伸出手接過雪花,晶瑩的雪花落入掌心,轉瞬即逝,一下子就看不見了。 雪花的生命太過短暫,也讓柳意深聯想到了他的父親。 主治醫生說的那些話,伴著遺憾的嘆息,似乎還回蕩在柳意深的耳畔,醫生讓柳意深做好心理準備,因為他病重的父親,估計撐不了多久。 今年的冬天,似乎比以往要冷,以后可能會變得越來越冷…… “柳哥!” 助理安溢這時喊道,也沖柳意深招了招手。 回過神來的柳意深點點頭,緩緩向安溢走去。他的眼神此時黯淡呆滯,無喜無悲,看不到一絲生機和活力。 望著這般的柳意深,安溢的心頭涌上酸澀。如今的柳意深,和剛出道那會兒,那個二十幾歲的大男孩,簡直判若兩人。 當一個人的眼里,看不到絲毫光亮,心里也不存著任何希冀,那他可能就像行尸走rou似的,安溢真的不愿看見柳意深變成這樣。 安溢是個平凡普通的Beta,他們Beta很少會散發出信息素氣味,也不會發情,更不用每個月都要為發情期而困擾。 柳意深反復說過,很羨慕安溢這種Beta,安溢卻笑了笑,夸柳意深身上的信息素味道很好聞,是一種淡淡的奶香,甜而不膩。 這些年,柳意深沒換過助理,也不需要增加其它助理,安溢便一直跟在他身邊。安溢第一次見到柳意深的時候,對他的印象就很好。之后相處下來,他更加篤定了這樣臉蛋好,性格樂觀坦率,情商也不低的柳意深,肯定能火起來。 可惜柳意深出道四年多,快五年了,一直都不溫不火。 柳意深一開始是歌手,嗓音清亮,在音樂方面也肯花時間下功夫,他練歌跳舞,也努力學了吉他和鋼琴等等,公司之后卻突然讓他轉型做演員。 只是這幾年來,柳意深從未沒有演過主角,一般都是男三開外,頂多是男二,幾乎得不到什么好的資源。 如今柳意深三十歲出頭了,更是早已過氣,畢竟娛樂圈更新換代的速度之快,從不缺顏好的年輕鮮rou們,一段時間內,一部熱劇,電影和綜藝,就能紅幾個新人。 柳意深仍舊俊秀漂亮,只是在鏡頭里的他,隨著年紀與時間的增長,靈氣越來越消退。當他從《不散筵席》的劇組殺青后,柳意深就幾乎沒有行程了,眉宇間的靈氣現在更是徹底沒了。 柳意深是華寰娛樂旗下的藝人,如今五年的合約期也快滿了,奇怪的是,他所屬的公司十分有名,柳意深本人卻一點也不火,和十八線藝人差不多。 安溢起先想不通他們言總既然無意捧紅柳意深,當初又為什么要簽下他呢? 后來他慢慢了解到一些內幕,也就明白了。 安溢開著車,沒將柳意深送回他自己的公寓,而是開到了南城的高檔別墅區一帶。 這條路對于柳意深來說,簡直太熟悉了,他問道:“言總找我?” “嗯,言總之前打電話給我,讓我帶你來這兒?!?/br> 柳意深輕輕“嗯”了一聲,他與言簡間早就有過規定,只要言簡有吩咐,他就隨傳隨到。 但想到脖子和胸口處的痕跡,柳意深下意識地攏了攏衣領,有些緊張與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