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樂園_分節閱讀_66
齊衡之氣笑了,這一老一小倒是非常合得來,現在老爺子都不愛搭理他了,都愛拉著“可愛的小謝眺”嘀嘀咕咕,背地里還一塊說他的壞話。 齊衡之手上的熱奶氤著熱氣,一比一地倒進紅茶里,再拿攪拌勺輕輕攪拌幾圈,說是天底下最好吃的奶茶就做完了,謝眺窩在沙發上,整個人套著珊瑚絨的睡衣,拿袖子捂著嘴,露出一雙大大的眼睛,直溜溜地盯著他瞧,好像等著他出丑似的。 齊衡之哪能這樣上他的當,他拿了個小杯倒一點自己出來試試,一口抿下去,爽快地把那一小杯喝完了。 誒真別說,就是茶味濃了些,還是有些奶茶的味道的。 “哎呀你等等?!?/br> 謝眺忙攔著他,從茶桌底下拿出一罐咖啡伴侶,加了兩勺進奶茶里:“加一點更滑。喏,你再試試?!?/br> 是好喝了不少,他又喝了一小口,謝眺笑嘻嘻地趴過來,在沙發上把他嘴邊的沫沫擦了。又把大杯奶茶倒了一半給齊衡之,一半抱在手里:“我真的沒事了,你別擔心我?!?/br> “好” 事不過三,齊衡之決定放下這件事。 可惜齊衡之那時候沒想清楚,真正忘記過去的人,會因為一場性虐畫面嚇出重病,會不愿談起心境想著辦法躲避? 真正沒事的人,才不會說自己沒事。 或許齊衡之也知道,只是他選擇了緘默。 他轉而說起另一件事,“謝眺,祈亞的年會在歸州,我上次跟你說的那個溫泉莊子,走嗎,一起去?” “還以為去不成了呢?!毙≈x眺小小聲地嘀咕了一句。 齊衡之最近忙得腳不沾地,他雖然喜歡溫泉,也以為去不成了。 他失笑:“去得了去得了,帶我們小謝眺去玩的約定,從來就是做的了數的?!?/br> ※ 祈亞的年會做得低調,集團地產,娛樂,船運三個部分主要業務中高層系數到期,其中文娛影業事業部 祈亞影業可以說出了風頭,當晚不僅員工到場,行業內各大導演,制片,監制,和多年合作的明星演員,悉數到場,星光閃耀。 隨著齊衡之入場時,謝眺就哇了一聲。 因為他從來沒見過那么多只能在電視上見到的明星,電影圈二十年魅力不減的范玲玲,流量男星,號稱是八億少女夢中情人的凌亞,還有那次讓齊衡之吃醋的海報上那位主角,蘭子凱。 謝眺犯慫了,面對這種場面,他打心里生出一種害怕。 偏偏齊衡之是那么的引人注目,他一踏入會場,便有人端著香檳杯與他寒暄,有人湊過來與他說笑,走過路過都有人對他問好示意,人們擠到齊衡之身邊,只為與他說上一兩句話??v使齊衡之牽著謝眺的手,那些人探究的目光也讓謝眺尷尬。 正好這時,齊錦之聘聘婷婷地過來了。 她近日也是焦點,一身長裙修身,身后只跟了周承一人,走過來,先是奚落了他的哥哥:“哥哥,你看你的小謝眺都難受成什么樣子了?!?/br> 齊衡之看了meimei一眼,不大高興,也注意到,謝眺不大能應付這樣的場合。 “我帶他到一邊坐一會?剛好我累了?!饼R錦之笑瞇瞇地說。 齊衡之這才緩緩了臉色,他低頭去看謝眺的面色,見到他略點了點頭。才放了手讓謝眺跟著齊錦之。謝眺轉身前,齊衡之還不忘囑咐一句:“一會我來找你?!?/br> 休息區,謝眺坐到沙發上才松了一口氣,他實在是,受不住這樣的場合。 齊錦之倒是面色輕松,又端了杯果汁放到謝眺面前?!昂赛c果汁嗎,應酬本來就累,忒折磨人?!?/br> “謝謝?!?/br> “先前的事,對不起了?!敝x眺端起杯子,聽到齊錦之對他說的這一句,她是真誠地,為了那天謝眺在病中的那句不禮貌的冒犯。語氣還有些慚愧的別扭,看得出,她不慣于道歉。 “沒事?!敝x眺笑笑,齊衡之已經向他道歉過了,他自己倒不覺得有什么問題,對齊錦之,他的印象還不錯,相信她沒有惡意。謝眺轉而又岔開了話題,與齊錦之問起了現場一些到場的人,除了幾個電視上的明星,他幾乎都不認識。齊錦之又擅長交際,到場誰人誰事知曉得清清楚楚,與謝眺說得清清楚楚,兩人湊在一起,嘀嘀咕咕說著笑,投緣得很。齊衡之偶爾看一眼,也覺得安心又欣喜。 謝眺從齊錦之那兒聽了一肚子八卦,嘻嘻哈哈地笑著,抬眼往齊衡之那邊看了一眼,這一眼,他臉上的笑就淡了。 齊衡之在和一個人說話,那人穿著白西裝,精致修身,身形挺拔,英俊的氣質顯露無疑, 他側站著,謝眺只能看到他的側面,如同雕塑一般,曲線分明,那雙眼睛最是攝人,他遠遠地看著,都能感受到他眼波流露的魅力,看到他笑容和煦地看著齊衡之。 齊衡之也同樣用笑容回應他,與他寒暄,隔得太遠了,謝眺什么都聽不到,他只聽到自己劇烈跳動的心跳聲。 “謝眺?看什么呢?”齊錦之的聲音拉回他的理智:“在看那個跟哥哥說話的人嘛?那是蘭子凱你知道嗎,這幾年最受歡迎的明星,祈亞的搖錢樹?!?/br> 謝眺嗯了一聲,就聽到齊錦之的下一句話:“他和哥哥在一起過?!?/br> “前幾年的事情了,后來和平分手了,不過好像關系還不錯?!?/br> ※ 齊衡之覺得今晚的謝眺有些黏他。 這種黏,是謝眺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信賴和依戀。 從剛才會場開始,就一直不說話,回了房,卻一反常態地粘膩了起來。 深夜,他們躺在床上卻不安寧,因為謝眺問他,能不能把他綁起來。 他拿著一根絲綢的帶子,是前陣子買進來浴袍的腰帶,眼里有著期盼,問齊衡之:“今晚,能不能容我對你做想做的事情?!?/br> 齊衡之伸著手,靠著看謝眺的動作,謝眺則低頭擺弄齊衡之的手,那錦緞的帶子一圈圈地束縛著齊衡之的手腕,謝眺用力規整,不可謂不疼。 說不疼,是不能夠的。 謝眺找不到工具,齊衡之開口,聲音里有些澀,像久未轉動干澀的齒輪:“我保證不會動的?!?/br> 謝眺抬起眼,聞言笑了起來,眼睛里亮瑩瑩的:“這會,說什么我都不信,都要聽我的?!?/br> 他這么說著就真的這么做了,結結實實地打上了一個繩結,一拉,齊衡之雙手被他提了起來,床頭有個燈架,謝眺調著長度,掛上了那繩子,這一下,齊衡之雙手被吊起來,前身展露無余,雙腿之間微微站起的蓬勃在睡衣之下隱秘探出了頭。 謝眺這才趴著,朝齊衡之跪行幾步,伸出一只炙熱的手指,撥開齊衡之的睡袍,一邊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