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樂園_分節閱讀_2
金四哈哈大笑。 齊衡之這個損友是玩樂的行家,金家是銀行世家,這幾十年到北都發展,老家還在江浙一帶。逢年過節還得回去祭祖。他的性格與齊衡之截然不同,笑面孔,與誰都能插科打諢,平日里招貓逗狗,是他們這群人里最會玩的一個。因為在家里排行第四,朋友們都叫他金四。 兩人卿卿我我鬧了一番,齊衡之才算安寧,能細細打量了這個屋子。 依然是日式的裝修,巨幅的浮世繪壁畫,不同的是四面的玻璃,四面,至少一二十個人,一個個都被繩子綁著,五花八門的姿勢,或坐或臥,或被繩子扭曲著身子掉在半空,露出身體姣好的線條。 他們的身體都在凌亂的和服下露出肩膀,后臀,纖腰等處處最能展示身體美好的地方。 繩縛下的軀體盡態極妍,令人血液里不安的因子沸騰流轉著,更令人不安和頭皮發熱的是幕墻中空出一個個小洞,從里面伸出一根根性器,或長或短,高翹著,展露著男性荷爾蒙的力量。 或繩縛,或自慰,或交媾, 名副其實的活春宮。 “我跟他們說了,齊衡之不喜歡這種花哨玩意,他們非給我推薦,說這是他們新出的風雅玩法,又不影響我們聊天,要是覺得不合適,招呼他們將竹簾子拉上就好了” 金四挑眉,露出幸災樂禍的笑:“怎么樣,我看著倒是不錯,有意思,要叫他們拉簾子嗎?” 齊衡之白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金四見調戲初有成效,見好就收,叫了人進來把簾子拉下,撤了玻璃后的人。待布置妥當,又關心起齊衡之的身體“怎么樣,飛這么久,累嗎?” “嗯,還好?!?/br> “吃點墊肚子吧,他們家日料做得還可以,聽說為了從頭到尾的日式,專門去請了日本師傅過來,聽說這個廳下個月就要重新裝修了?!苯鹣戳朔这?,安排服務員上菜。 特意準備的食物確實不錯,賣相和味道都是上佳,被味增湯的味道一勾引,齊衡之才想起他今天餓了一天的肚子,不禁對著食物打起精神來。 三人一陣大快朵頤,李冉在一邊幫他們續茶,一邊對齊衡之道“大哥應該跟你說了吧,你明天去總部找我就好,時間我約好了,今晚發你手機上” “謝謝你”李冉是正經的北都人,和金溪,齊衡之從小玩得好,三人情如兄弟,常有一起玩的時候。自從李冉進了軍隊,齊衡之去了俄國,也是幾年未見。 李冉笑得豪邁,擺出一副“別跟我客氣”的表情。多年沒見李冉,他仍是這樣豪爽,和以前相比,軍中幾年的經歷又讓他身上有了些穩重,齊衡之又問他“你這次休息多久,什么時候回軍區?” “不急,我最近回來述職,順便申請了探親假,等過了雅麟姐的訂婚禮再走?!?/br> 方雅麟是他們圈子里的大小姐,也是齊衡之目前閨中密友的獨生女,他們兩人自童年起就玩在一起,說得上市方家扎根南境多年,對這個獨生女兒一向寵溺,這次方雅麟生日宴,更是廣發請帖,邀了不少圈中權貴。 “唉,為了雅麟的訂婚宴,我這可是緊趕慢趕的從外面回來,回頭肯定要讓他請我喝幾杯好酒?!苯鹣苍谝慌圆遄?,嘀嘀咕咕地抱怨道。突然眼睛一亮“誒!剛好時間湊得上,到時候幻想樂園周年慶,我們一塊來吧!”、 他從桌下的抽屜里翻出幾張小卡,遞給齊衡之“就是這,剛才遞給我的,說是他們那兒周年慶的邀請函,搞得神秘兮兮的?!?/br> 他朝李冉笑,說著:“難得你們都在,咱們去放松一下?” 齊衡之把請柬放在手里把玩,香檳色的小卡,幻想樂園幾個字燙了金,怪洋氣的。一臉冷漠地說道:“有什么好看的?” 金溪和李冉都翻了一個白眼,是是是,對這位性冷淡公子爺來說,確實沒什么好看的。 可那是幻想樂園??!一年一度的大招??!云集無數商場大亨,富貴人家的盛景,除了找樂子,還能出風頭啊,不出風頭,也能看戲??! “你就當陪我吧?!崩钊剿Τ鰵⑹诛?。他銷了假就得回南京駐地,假期難能可貴。 這說法確實有說服力,他們幾個,總是會慣著李冉一些的。齊衡之接過請柬,放到了一邊,就當做默許這事了。 三人酒足飯飽,顧忌齊衡之長途飛行,想讓他先下去休息,金溪靈光一轉,突然說 “今晚我在這兒睡了,剛才剛才他們還跟我說,最近來了一批不錯的新人。你呢冉兒~” 金溪擠眉弄眼地看著齊衡之,李冉被他突如其來的膩歪惡心出一身雞皮疙瘩,順著他的眼光卻看出了端倪,也笑道:“好,我隨你” “要不你也在這過夜吧?”局面呈現三比二,金溪在這兒等著他呢?齊衡之失笑“成啊” jian計得逞,金四笑得滿懷,搖了搖鈴鐺,不一會,經理帶著一隊人上來,兩人禮讓出來,要讓齊衡之先挑。十幾二十個公關鶯鶯燕燕,不一而足,男一排,女一排,站齊了讓齊衡之挑。 他靠在一個大枕頭上,慢慢地掃著。 要么說幻想樂園是北都第一銷金窟呢,這幾個公關各有特色,一個個盤靚條順,有的大膽些,眼睛里帶著笑意直勾勾地盯著齊衡之,有的則露出嬌羞模樣低垂著眼睛,也不知道著嬌羞是原廠的還是高仿的。 他看完一圈,說道“要門口那個” 帶隊的經理一時有些錯愕,問道:“您是說,外面綁著的那位?” 他這話剛一說完,金四在一旁,就撲哧一聲笑了。 齊衡之也不知道這里一向聰明的經理發什么楞,只道“對,沒錯?!?/br> 金四忙出來打圓場,他兩強忍著笑,各挑了一個人。 不一會,經理帶了人進來,那人一頭黑發,有些長的劉海垂下來,遮得五官都不太清楚了,唯一能看出來就是他的白皮膚,松松垮垮地批了件浴衣,衣服隨意得扎著,露出的那截白白的脖子足以佐證。 人一走,金四立馬笑脫了形, “我就說他喜歡黑頭發的!給錢給錢??!”金四捂著肚子狂笑,“齊哥我真是…服了你了” 原來是金四和今天提早過來跟李冉閑聊時,說道齊衡之之前的床伴幾乎都是黑頭發的乖乖形象,頓時起了玩興,交代了今晚叫過來的公關都是染了頭發的,如果齊衡之依舊選了黑頭發的公關,李冉就要負責今天的飯錢,如果破例,金四就掏錢買單。 兩人圖個玩樂,飯錢事小,背地里編排齊衡之的癖好是真。 而齊衡之對枕邊人的挑剔,確實是出了名的。 作為一個對自己都挑剔嚴格的人,在zuoai對象上有著同樣挑剔的目光和嚴苛的規則。 比如他一定會戴套。不希望出現什么暗度陳倉的事情。 比如他不喜歡別人獅子大開口,性交易必須明碼實價,一錘子買賣。 比如床伴完事之后必須離開,不許過夜。他不希望和一個陌生人一起過夜。 他甚至不怎么去看床伴的臉,雖然不細看,但一定要好看。身材要好,皮膚要滑。不能跌了齊少的份子。 這套規矩一度被友人嘲笑,金溪笑得最大聲,說他不如帶一把尺子,每次挑人的時候量量尺寸算了。齊衡之竟還覺得有道理,下一次的時候真的差點帶了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