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絲雀[主攻]_分節閱讀_18
任越并沒有因為一次失敗的攻擊就垂頭喪氣,他瞬間做出了下一個攻擊。對此白景冷笑了一下,他察覺到了任越手法的粗糙。這樣的束縛對白景來說想要掙脫那不過是幾秒的功夫,而以他的身手他可以輕易地反殺。 這樣想著,于是白景就轉防守為主攻,直接踹到了任越的小腿上讓他趴下。然而他低估了任越的平衡性,在他的攻擊下任越并沒有動搖,而是雙腳牢牢的站在地上,并且趁著一個空隙擒住了他的一只手。白景眼神一變,出勁后旋撤回了雙手。 兩人對峙起來了。 只是還沒有半秒鐘的功夫,任越便又進攻了。他的眼神半瞇著,這樣子看起來似乎很慵懶,但是他手上的功夫并沒有任何的懈怠。與此同時,他開始活用被握在手心里的簽字筆。細長的黑色簽字筆在任越的手上就像是世界上最靈巧的武器,它或是拉長了任越的攻擊范圍,突破了白景的計算點用筆直指他的喉嚨,或是以筆為繩勒住了白景的脖子。 白景的技巧很好,但是他似乎是個精于計算的人,任越手中多出來的簽字筆阻撓了白景對任越身體數據的預判,白景的優勢在這瞬間瓦解了。只不過他很快就重新計算起來,然后在幾個攻擊后成功的逃脫。但是之前的失誤浪費了他不少精力,于是在下一個瞬間,任越便得了勢,他掐住了白景的脖子,將他抵在了墻上。下一秒他用嘴咬開了簽字筆的筆蓋,極細的筆頭扎在了白景的耳后,黑黑的墨水劃出了兩個字。 耳后接近脊椎的地方是白景的敏.感.點,當他的脖子被人掐住的時候,他就已經渾身發毛似的想要暴走。而當纖細的筆尖在他的耳后躍動,尖銳的筆頭在他耳后脆弱的肌膚上滑動的時候,一種他從未體驗過的陌生的感覺從耳后蔓延至全身,好像有熱流流遍他冰冷的身軀,但呼吸被鎖住的窒息感也隨之而來,熱流中裹著殺意,仿佛將他劈成了兩半。 他開始顫栗了。 一開始的劇烈掙扎在后頸被人掐住的時候,就全線崩潰了。他從不知道自己的身體可以敏.感成這樣子,也從沒想過有一點自己會以這樣的姿態被一個男人所控制著。白景的眼角開始泛紅,只是這種明明被人掐住生命的咽喉而泛起的血紅卻不知道為什么染上了幾分魅色。他那白玉的臉上透著幾分紅,連向來略有些失色的薄唇都仿佛被人點了朱。 然而這樣的美景任越都沒有注意到,或者說他注意到了也不在意,他冷眼看著白景,然后他松開手扔下了被他打上標簽了的白景,接著他吐掉被叼在嘴里的筆蓋,并且扔掉了那已經被玷污了的簽字筆。任越冷冷的睨視著白景,最后他冷冷的扔下了一句話。 “真適合你?!?/br> 接著,任越毫不留情的揚長而去了。 陽光忽而變大,金色的光芒從角落里鉆了進來,灑在了白景的身上,將他那仿佛被烙在耳后的兩個碳水字映照得熠熠閃光。 [敗者] 只是比起光陽折射出來的金色,碳色墨水本身的幽暗更加的奪目。尤其是這樣幽暗的顏色落在了白皙的肌膚上,更讓人有一種觸目驚心的黑亮。纖細的字眼牢牢的盤踞在了白景的耳后,似完全融進了他的身體里。 白景雙手扶著草坪,他閉著眼睛,再睜開的時候他眼中只有清明。他伸出手想要擦去耳后的墨跡,卻在將將碰觸的瞬間像是被燙到了一樣猛地收回了手。白景眼中的瞳孔微縮,他看到自己的手正在發顫。 這時候,白景注意到了草坪上的那一支黑色的簽字筆。 黑色筆桿的簽字筆被摘了筆蓋隨意的仍在了草坪上,筆桿上已經沾上了些許的泥土,有點臟了。白景本身有些潔癖,只是這時候他鬼使神差的走上前拾起了那支已經骯臟了的簽字筆,并且找到了被丟掉了的筆蓋,然后他狠狠的拽著這一支臟兮兮的筆,轉身走進了教學樓。 然后—— 走進了考場。 …… 考場走廊上,學生已經陸陸續續的開始回考試了。課本嘩嘩被收起的聲音此起彼伏,在這樣的聲音的渲染下,教學樓內莫名的開始變的安靜起來了。 許光陽他們在cao場上活動了一圈,現在也準備回考場。在路上他碰到了一個眼熟他家伙,他眨眨眼然后在與對方擦肩而過的那會兒,然后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那樣和身邊的朋友大聲聊起來:“聽說白校草棄考了,剛才的語文考試他好像交了白卷!” “對??!這事情已經傳開了?!迸赃叺呐笥崖牭皆S光陽提這件事,于是就很感興趣的附和道,“我有朋友和白校草一個考場,他說當時交卷的時候他看得一清二楚,那就是白卷?!?/br> “我覺得白校草肯定是棄考了?!绷硪粋€朋友也出聲贊同道。 路過的林河的腳步猛地停下來了。 許光陽還在往前走,他被人簇擁著往前熱熱鬧鬧的前行著,而他也一點兒都沒有往后看的樣子。但是實際上他用余光瞥見了身后的人停頓下來的腳步,那雙腳就站在了那里,一動不動的。許光陽揚揚眉頭,然后跟著朋友一起大步離開了。 第22章 022 周圍的議論聲讓林河停下來了,然而他也只是停了那么幾分鐘,很快他就抬起腳邁開腳步繼續往前走了。林河的臉色并沒有任何的動搖,他的眼神依舊堅定著,這樣的神情,仿佛不管遇到了什么事情、發生了什么,他都堅不可摧。 考試鈴聲打響了。 任越領了試卷準備答題,而這時候教室門口傳來了一些異動,接著就看到白景的身影走進了教室。任越看了一眼,他眼中沒有任何的驚色,不過平平淡淡的就像是在看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接下來是數學考試,這是任越最不討厭的一門課,于是他很輕松的就答完了所有的題目,然后就有時間發呆了。任越看著窗外的世界,心中略去了所有的事情,就這么輕輕松松的坐著等考試結束。 數學考試結束之后就是午飯時間了,任越沒有約林河,而是自己一個人去飯堂吃飯了。雖然是在考試期間,但是吃飯的時候大家都并不樂意聊考試的話題,他們更多的在關注八卦之類的事情,想要舒緩一下心里的壓力。而這時候,周圍的同學們很自然的又開始八卦早上白校草的壯舉了。 “所以就說白校草是個校霸,也不知道他家究竟什么背景,牛逼成這樣了!”有人開腔說道,“他那是不是想告訴我們,他就算棄考一科,也還是能拿到第一名?呀!這么想就覺得好氣!” “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币粋€女同學說道,“可是有誰看到了白校草的試卷了?確定是白卷?而不是有人在造謠嘛?”這位女同學對白校草有點想法,因此她極力的想要維護校草的聲譽,想著是不是有人在遭污.蔑那帥氣的校草。 “我親眼看到的!”有人舉手認領了,他堅定的說道,“我當時坐在講臺下面一個位置,當時白校草交卷的時候我剛好看到了時間,上面完全就是空白,一個字沒寫的那種?!?/br> “是不是他筆水太淺看不清了?” “又或者說是你當時忘帶眼鏡沒看清楚?” “……” 被人質疑了之后那位坐在講臺附近考試的同學著急了,他開始拼命的證明自己話語的真實性,他說道:“不可能!當時試卷從我眼前遞過去,我看得一清二楚,作文的方格上面一個字都沒有!” 任越頓了頓,然后揚了揚眉頭。 這時候旁邊一桌似乎有人接住了這個話題,她們討論道:“嗷嗷這次出模擬題的老師好壞哦,那題目居然是‘愛’,我差點兒沒忍住把心中的腐女之愛寫上去了?!?/br> “哈哈哈幸好你沒寫,不然批卷老師得吐血身亡啊?!蹦侨藰凡豢芍У恼f道,“居然是‘愛’??!也不知道出題老師是不是缺愛了。這么俗氣的題目,也能出?真是厲害了,好膚淺的感覺……唉?沒準校草就是鄙視出卷老師的審美,所以就故意不寫作文了?” “我覺得你真相了!” “……” 任越聽著周圍人的議論,頭一回覺得這些八卦挺下飯的。他慢悠悠的吃著飯,等到那些人說無可說的時候,他突然來了興趣了。他很自然的融進隔壁桌的討論中,然后又很自然的發表了自己的想法:“我覺得這次的出卷老師沒準都缺愛,所以說不定英語的作文題目也是‘愛’?!?/br> “哈哈哈怎么可能?” 任越微微一笑,他說道:“我賭是‘父愛’?!?/br> “喲喲喲這口氣不??!那我賭不是‘父愛’!”有人很自然的就跟著起哄了,這樣的熱鬧帶動的大家的氣氛,于是一連串的“競猜下午英語考試作文題目”的活動開始了。 任越自然而然的加入了討論,然后又悄無聲息的離開了,等到他都已經走出飯堂了,還坐在那里的那一桌人才驚疑:“咦?剛才是誰開的賭局來的?誰讀了英語作文題目是‘父愛’?組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