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舔卷毛與大佬二三事_分節閱讀_129
左佑:“自作孽,這幫姑娘戰斗力不行,怎么不抓走給你閹了?!?/br> 周孟半張著嘴,一幅受驚后遺癥轉小兒麻痹癥的癥狀:“你,為啥閹了?強了不行嗎?” 侯岳臉垮下來,扭頭問倆人:“我錯了嘛?” 兩人饒是損友也護犢子,搖頭點頭,點頭又搖頭,這是一道分段論證題,不可一概而論。 侯岳一攤手:“所以呀!” 周孟見一整個食堂人都對他們指指點點,趕緊推著渣男侯岳走了。 學習太無聊,八卦來調節。 所以事情開始發酵,隨后學校論壇以及大學城論壇里有個《說說我跟新聞學院第二根草談戀愛的那一分多鐘!》的帖子,一下午的時間就蓋起了千層大樓。 視頻錄了全程,應該是蘋果臉姑娘的閨蜜錄的,侯岳無|碼高清出鏡,帥炸手機屏幕般的存在。 寢室里,周孟一首捧著手機,一首舉著啞鈴,笑的渾身腱子rou一顫一顫的:“現在姑娘真是惹不得,得不到你的人,現在是想毀了你的清白呀!” 侯岳躺在自己床上,心想,爺的清白早喂了cao|蛋玩意兒了! 左佑看熱鬧不嫌事兒大,跟著往上頂帖子,消費猴哥的痛苦豪不含糊:“她們扭曲了事實,我來重新簡述一遍整個過程,話說猴哥當時往外走的時候你丫牽人家小手了,還摟了人家小蠻腰!你行呀!怎么樣手感是不是賊雞|巴爽?” 侯岳煩的扣上耳機,找了首比他倆還鬧心的歌,使勁兒的鬧騰自己這顆脆弱的小心臟。不過聽到一半突然反應過來,他是——第二根草?! 他一把拽下耳機,頭伸出去問下面刷手機的倆人:“第二根草?我他媽怎么就成第二根草了?!誰他媽是第一根草?!我特么要鏟了他?!?/br> 周孟抬頭很是無奈的瞅侯岳,手指橫著一指左佑:“那,這呢!鏟吧!” 左佑正玩命兒的在論壇里和稀泥,聞言抬頭不明狀況的問:“我?怎么了?” 周孟又指侯岳:“他要鏟了你?!?/br> 左佑蹦起來,抬腿踩桌面上,兇狠臉也掩蓋不住天然萌:“為毛?” 侯岳一巴掌拍圍欄上:“一院不容二草!你個豆芽菜!” 左佑張大嘴,兩手指在手機按的噼里啪啦作響:“cao!胖豆芽,不服來戰!” 頓時,兩根豆芽扭打成一團,完全沒有作為一根系草該有的德行。 三個人從寢室打嘴炮打到二四五,侯岳沒進門先去了海棠苑。 耿胖子正靠在門邊兒送客,像極了肥版腎虛的招財貓。 侯岳沒往里走,兩人一個門里一個門外站著聊,“哥,有信兒了么?” 耿胖子晃著肥臀左三圈右三圈的轉腰:“沒信兒,捂的太嚴實,津市和陽城都沒打聽到?!?/br> 侯岳心一沉,年后世道非常太平,所以他越來越感覺是假象。稍微大點的違法亂紀的事兒都沒有,直覺告訴他,這不對。 而且最近劉昊被調查了,自從年后初五見過一次劉昊,一直到現在,他們一大家人除了接過劉昊的電話,一直都沒見過人。 劉仙兒和候添錦的嘴太緊,侯岳怕自己問多了,招這些人疑心。 耿胖子:“你三舅還沒回來,這么嚴重?” 侯岳撇嘴,他心理七上八下,到底是不是劉五的事兒連累了劉昊? 四月初陰雨連連。 伍來了一次津市,說是來見張鈞要送那倆兄弟出國,順道見了侯岳。 張鈞不再像個窮途末路的困獸,侯岳也見到了讓張鈞如此瘋癲的張煬。 張煬清瘦的幾乎脫了形,但是不妨礙見過他的人一眼就能看出這是一個十分俊俏的小伙子,也是個健談開朗的人。他坐在輪椅上,一條腿打了石膏,側腰包扎的鼓囊也像是受了重傷。 張鈞走到哪兒都要把張煬推到哪兒,一秒鐘都不能離開他,那樣子恨不得一秒見不到張煬,下一秒張鈞就能瘋了。 侯岳對張鈞和張煬的感情有些心悸,他既希望張鈞這個專業的混混在九死一生后能得償所愿,又希望張煬這個蒙冤入獄多災多難的男人能如從前般快活。 矛盾和感情從來分不開。 伍陽拖關系,走特殊通道把兩人送上飛機,派自己的人一直把人護送到國外。 從此以后,津市不再有張煬和張鈞兩兄弟。 錢九年前在獄里心臟病猝發,醫治不及時死在獄中,這一生就這么潦草的結束了。 伍陽和侯岳去機場送張鈞和張煬。 望著張鈞推著張煬走遠,伍陽笑著問侯岳:“知道他這樣像誰么?” 侯岳耳廓一熱,很誠實的說:“像你弟弟?!?/br> 伍陽坦然一笑,拍拍侯岳的肩:“別著急?!?/br> 侯岳轉頭問:“所以還是很久很久……”他沒說完,很久很久才回來,這樣的話,他自己都沒信心說下去。 伍陽沒答,先侯岳一步離開了。 時間一個月一個月的流逝,帶給侯岳的是無盡的茫然。 五一放假三天,他去了平城。又坐了一次平城特產“敞篷跑”——倒騎驢,濰河邊的夜市逛了一遍,夜市里賣平底鍋的沒出攤,就是出攤了,侯岳也不知道買一個平底鍋回去,誰還能任他一通拍。 趕在夕陽下山前,他去了他和劉五第一次放肆的萬壽菊花田。一米高的帝王廟前,拈香跪拜的老人還是不少。只是萬壽菊花還未開,一眼望去,大片青翠的綠葉中點綴著些許橘黃色的花苞。 小木屋里坐著一個中年男人,男人正在看著一個七八歲的男孩寫作業。 一切……物是人非。 這種體驗不美妙到讓侯岳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