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舔卷毛與大佬二三事_分節閱讀_79
他憑什么覺得自己該有這種世人都渴望的感情。 他又憑什么認為自己置身泥潭沼澤時,還能看顧住侯岳。 自不量力! “滴~滴~”第二道自動門,響了兩聲后,先出現的是一身白衣的護士,緊隨其后的是侯岳。 劉五抬腳就邁,“哐啷!咚!”先是腳尖踢到門,隨后頭慣性的撞在玻璃上。 侯岳和護士在兩道們之間均是一愣,兩人之間的門緩緩打開,侯岳一張臉上,除了黑眼球,剩下都是一馬平川似的白,白的五官沒了立體感。 劉五又找不到呼吸了,好像那個差點被割了喉管的人是他。 侯岳勉強給了一個像笑的表情,走到劉五面前打趣說:“你是不是傻!” 劉五機械的抬手把他幾乎濕透的頭發向后捋,觸手都是濕的,額頭鬢角都是汗。 “沒打麻藥?” 侯岳一怔,劉五沙啞的嗓音跟他倆昨晚耍流氓一個調調。 見了能靠的人,他往劉五身上一歪說:“打了?!备鷽]打一樣,疼的他差點把大夫打一頓,神他媽的麻藥! 劉五攔著他往病房走,護士走在前面說:“馬上打消炎針,疼的厲害去護士站拿止疼藥?!?/br> 兩人一路沉默著進了病房,病房是三人間,只住了一個年邁的老頭,加上侯岳兩人。 劉五見慣了人多嘈雜的環境,侯岳一進病房即使難受到了極點,還是不免皺眉。 劉五解釋:“沒有單人間了,只輸一次液?!?/br> 侯岳往床上一坐,沒躺下,閉眼垂著頭“嗯”了一聲,“也不嚴重?!彼行膶捨縿⑽?,他對劉五發瘋這事兒太心悸了! 劉五沉默了一會兒,說:“回津市再好好看看,我給你定了六點的機票?!?/br> “???!”侯岳猛地抬頭看他,牽扯傷口眼角抽搐渾然味覺,一切痛感和肌rou抽動都成了機械程序。 劉五正視侯岳的憤怒和疑惑,他不敢再留侯岳在身邊。 護士端著藥進來,打斷了兩人的對視。 侯岳全程沉默,病房內只剩下護士囑咐和劉五應聲,偶爾摻雜兩句疑問。 “會留疤嗎?” “疤一定會有,不過現在很多除疤的藥和技術,選擇很多?!?/br> “面部神經測試什么時候測?” “要7天以后,傷口愈合了就可以?!?/br> 護士扎完針,看著侯岳說:“躺下多舒服?!?/br> 侯岳抬頭笑了笑沒說話,護士一頭霧水但是也沒再說。 劉五以為侯岳嫌棄病房被褥臟,但是液輸到一半侯岳竟然坐著睡著了。他原本立在床尾,看侯岳閉上眼有一會兒了,神色里沒了憤怒,才走過去坐在了侯岳身邊。 隔著一張空床,另一張床上年邁的老頭一直在唉聲嘆氣的哼哼唧唧,偶爾來幾句高聲咒罵。 這種環境下侯岳也能睡著,劉五攬過他靠向自己,侯岳被攬住的同時身體一僵,兩秒后隨劉五收胳膊靠在他身上。 劉五感覺自己手臂觸到侯岳后背的時候,背部繃了一下,他掀開病號服往侯岳后背掃了一眼,從肩胛骨到后腰窩長長一片拖拽產生的擦傷,碘伏藥水擦了一后背,慘不忍睹的紅腫太刺眼。 視線收回,偏頭親在侯岳汗濕的卷毛上,平時一頭蓬松懶散的卷毛此時被汗水打成了綹,劉五把額前的頭發再次全部捋上去,既堅定又心疼的說:“侯岳,你必須回去!” 侯岳閉著眼,鼻腔里噴出幾不可聞的一聲氣音。 他累的氣短,根本沒辦法跟劉五爭辯,現在在他心理劉五就是個傻逼,有病的玩意兒。 劉五:“聽我說,年底,年底我回去看你,我說過不騙你,”他想了想又說,“回津市幫我辦一件事,兒童福利院,有一個叫姚旺的小孩兒,十歲,助養人是我,我用了伍凌的名字助養他,你回去想辦法給他換個地方,那些人遲早會找到他?!?/br> 侯岳喉結滾動,嗓子火辣辣的疼,“你兒子?” 劉五笑了笑,拿側臉蹭了蹭他濕了吧唧的額頭:“我撿的,在窯村?!?/br> 侯岳:“窯村?大學城的窯村?” 劉五:“嗯,你回去可以問他?!?/br> 侯岳很服氣,劉五一個人天南海北的被追殺,還他媽有心情撿一個孩子助養,還他媽用正名。 憑什么只有他今天才知道這個傻逼叫什么?! “不管!關我屁事!” 劉五知道侯岳有氣,這個時候把侯岳送上飛機,是他最不舍也是對侯岳最安全的,“他像,像我小時候,你去看看他……” 侯岳喉嚨一梗,縫合疼的死去活來他都沒哭,劉五一句“像我小時候”他差點淚奔。 一個撿來的十歲的孩子像劉五小時候,才撿的?! 這人是不是有??! “早晚有一天我得被你玩死!” “我怎么舍得?!?/br> “我要給那小孩改名?!?/br> “你們倆商量,你想好了?”劉五知道侯岳這是妥協了,這個總是炸毛,事兒賊多的少爺,其實比誰都心軟。 “姓候,叫旺旺,以后就跟我姓,當我兒子,你是他哥,就是我大兒子,他是我小兒子,大兒子叫侯旺,小兒子叫侯旺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