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舔卷毛與大佬二三事_分節閱讀_66
劉五聽他噎住了,回頭沖人笑的不懷好意,沖干凈手,不客氣的拎起袋子,走到田埂上換內褲。 侯岳后背像被蜜蜂蟄了一樣,又刺又癢,非得狠勁兒抓兩下才解恨的那種癢。 劉五把他的衣服褲子先洗干凈了,平鋪在花上面,他洗的是劉五的衣服,剛搓了沒幾下,“啪嗒!”手臂上甩上一條內褲,帶體溫的內褲。 侯岳傻逼了,怔怔的看著那條內褲咬牙,身體里每個細胞都在叫囂著想要打個野炮。他扭頭看劉五那張特意的臉,扭動時脖子上的骨骼“咔吧咔吧”銼的發響,跟忘了上潤|滑油一樣。 “拜你所賜,我今天對臭不要臉有了新的見解,謝謝!” 劉五抿嘴笑,笑的想上手打人。他就是特意把內褲扔侯岳胳膊上,他想看侯岳克制的表情,不過是個剛成年的男生,欲望克制的一本正經,咋這么可愛呢! “你洗這件就行,剩下我來?!眲⑽逡恢负钤栏觳采系膬妊?。 侯岳拎起胳膊上的內褲,非常想甩劉五臉上,可是劉五的內褲甩劉五臉上,一點都不刺激,但是讓他把自己的甩…… 一條內褲搞的侯岳心亂如麻,隨意一扔,轉身去換衣服,這事兒他做起來有心理負擔,畢竟沒經驗。 劉五邊洗邊笑,侯岳回來蹲他旁邊洗自己的內褲,沒搓幾下就煩躁的不行,帶著泡沫的內褲往水管上一扔,扭頭不解的問:“這些衣服為什么要洗,洗了也不能穿,扔了不正好嗎?” 劉五就猜他得這么干,“你覺得明天你能離開是嗎?” 侯岳閉嘴了。 打棗的桿子有三四米長,兩人把衣服一件件穿在桿子上,又分別爬上樹架在最高處,希望幾個小時后,衣服可以晾干。 各自都背著包,劉五的雙肩包不防水,包里的衣服也沒裝在密封袋里,從外到里濕了個透。最后只穿了侯岳的一條睡褲四處晃蕩。 晾好衣服,又洗背包洗鞋,待所有東西都洗干凈,兩人赤腳趟過花田回到小木屋。 夜風習習,月明如素,樹葉嘩嘩輕響,配著侯岳的哈欠連天,聽的人更困了。 兩人立在木屋前,都比木屋高。 小木屋目測一米五高,屋里四角摞著磚頭,磚頭上面鋪了塊床板,僅此而已。 侯岳閉眼郁卒,這跟幕天席地沒區別。 劉五從木屋后面找出幾塊打棗時放樹下接棗的布,疊起來很厚,他要往床板上鋪,侯岳一把拽住他:“不要!” 劉五忍了又忍,嘟噥了句:“嬌氣包!” 侯岳也忍了又忍,才沒動手,也沒再動嘴。 坐在床邊兩人都在腳對腳搓掉腳底的泥土。 尷尬從坐下那一刻,就跟木板下暗藏的雜草一樣,生生不息的在黑暗中茁壯成長。 劉五見侯岳不肯躺下睡,搞不明白是因為不好意思,還是嫌棄木板臟。 沉默是侯岳最不會處理的狀況,他咳了一聲,又開始沒話找話:“衣服能干,鞋子干不了怎么辦?” 劉五沒什么顧慮,他曾經光著腳也走過不少回了,但是身邊的人不行,這人是他的另一面,光鮮亮麗的另一面,他想了想說:“有果園,附近肯定有莊子,明天去莊里超市,夾腳拖鞋,能穿嗎?” 侯岳撇撇嘴說:“能!” 劉五一直看著他,侯岳困的眨眼都慢了,上下眼皮跟黏連了一樣,碰一起得用好大勁兒才能分開。 他來了壞勁兒,伸胳膊,把人按倒,結果他還沒躺好,侯岳跟個不倒翁一樣,“嗖”的一下立刻坐起來。 侯岳嚇的不困了,雙眼瞪的賊大,問:“你干嘛?” 劉五兩手肘支在床板上,半仰躺看他,慢悠悠的說:“睡覺呀!” 侯岳看看漫不經心的劉五,在看看床板,又看看自己,心理造反了似的矛盾。 劉五明白了,侯岳是不好意思,他笑著躺在床板上說:“侯岳,你怎么跟個姑娘是的!” 這句話太管用了,侯岳頓時炸毛,撲棱一下,從盤腿坐著改成跪在劉五兩側,伸手按住劉五的肩,不由分說,低頭就親。 “哎……嗯!”劉五瞪著眼看人撒野,根本不會親嘴兒,還裝老司機,上來就磕他牙。 侯岳就是上嘴啃,帶著渾身炸的毛,根本沒什么溫柔繾綣可言,呲牙狠狠咬了兩口,結果劉五根本不配合,瞪大眼瞅著他親,這會兒干脆放開了笑。 “砰!”侯岳氣急敗壞的拍了一巴掌床板,“親嘴兒呢,能不能嚴肅點!” 劉五從來沒這么開心過,不是因為被親了,“哈哈哈……哎呦!以前怎么沒發現你這么逗!”張開胳膊把侯岳摟住,一塊床板他躺著,也沒多余空地兒給侯岳躺,干脆就趴他身上睡得了。 一抱就熄火,是侯岳的死xue,聽劉五笑了一會兒,侯岳沒憋住,也跟著笑了,“你是不是傻!” 劉五摸著他還沒干的頭發,手從發頂一直順到后腰,如此反復兩次,沒憋住又笑了,“你是不是頂著傻子了?” 侯岳使出渾身法力,也沒壓下去,恨恨的埋頭一口咬在劉五肩上。 “嗯~~~”劉五抽出枕著的胳膊,推了一下侯岳的肩,疼的吸涼氣,“你餓了?” 侯岳咬著不松口,含含糊糊的“嗯”了一聲,實在不好意思動,劉五跟個沒事人似的張開胳膊摟住他,他實在是受不了此時的貼合。 兩人都不說話,尷尬快把三面透風一面沒門的小木屋給撐爆了,劉五偏頭親在侯岳耳朵上,晃頭蹭了蹭問:“又慫了?” 侯岳松嘴,抬頭,詫異的看著劉五戲虐的眼睛,呲了呲牙沒罵出口,原本就是花田里那句“想好了再親”給他心里加了道坎。 他舔了下嘴唇,咬著牙一點點湊近,好像眼前不是朝思暮想的人,而是一只隨時撲上來撕咬的狼狗一樣,一掌長的距離,他試探的千辛萬苦,腦門都冒汗了,結果被親的人就好整以暇,似笑非笑的望著他。 侯岳罵了句“cao!”翻身要走,劉五枕著胳膊立刻抽出箍緊人,“撩一半就跑!” 侯岳又氣又悶,氣的想翻白眼,仿佛下了狠心似的,橫了吧唧又輕飄飄的來了句:“想好了,不親了,沒勁兒!” 這話說完,他心里嘩嘩流血,血流成河,突然明白要死要活是怎么一回事。別人談個戀愛,甜中帶酸,他丫的談個戀愛,拋頭顱灑熱血,還得他媽的像簽字畫押一樣負責任。 劉五兩只胳膊用了勁兒,這次知道抱抱也哄不好侯岳了,這小子沒炸毛,一臉的心碎了無痕。 他們有著截然相反的生活方式,他怕他想要的對于侯岳來說無足輕重,所以有些話和應允對他來說就像儀式一樣,但是他怕在侯岳看來那就是一句無足輕重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