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舔卷毛與大佬二三事_分節閱讀_28
周孟的春天沒來,不過自己兩個兄弟的春天來的太兇猛,心里多少不平衡,一人給了一拳說:“不行,你倆得請我吃飯,這一個系的鶯鶯燕燕被你倆承包了一半兒,多少光棍在寢室抱頭痛哭,這也就算了,我他媽還天天陪你倆上演各種姿勢的逃跑,系主任說了,窗框都是你倆翻出去翻進來,給踩壞的?!?/br> 侯岳滿腦袋里都是那后半句詩,他不是什么詩情畫意的人。但是那后半句詩,絕對戳到他痛點了。 莫待無花空折枝。 他慘淡人生的真實寫照! 一個姑娘家的都知道喜歡就要趕緊說,怕自己后悔,怕輾轉反側錯過機會。兩廂一對比,他簡直連個姑娘的果斷力都不如! 三個人挑人少的食堂吃飯,侯岳近兩個多月都有點神情恍惚,左佑和周孟把他按在椅子上坐好,兩人去打飯,打完飯回來,侯少爺還是一副思考人生的熊樣。 左佑問:“吃不吃?想出什么來了?” 侯岳搖頭一副高深莫測的神情,上手捏了塊菜扔嘴里,說:“到今天為止,以后我還是我!” 如此中二的一句話,周孟聽了直捂臉,問:“那你之前是誰?” 侯岳很中肯的給自己定了個位:“是傻逼!” 左佑叼著rou沖他豎大拇指:“傻逼,我挺你!” 周孟笑的湯灑了,拿肩頭碰了侯岳一下:“你這應該是禪道的最高境界了吧,直接參透本體本心?!?/br> 侯岳正深陷在挫敗感里無法自拔,初戀剛悸動了一下,就被迫無情掐死。 殘忍的跟無理取鬧差不多! 侯岳見那倆人幸災樂禍個沒完,端出一副藐視的表情:“沒談過戀愛的人懂個屁!” 周孟/左佑:“臥!槽!” 侯岳揚了揚下巴:“以后請叫我情感導師?!?/br> 周孟:“導你大,二大爺!你他媽再不吃飯,該真成傻逼了!” 左佑:“說吧!看上哪個妹子了?是不是妹子有男朋友?心酸吧!心累吧!茫然吧!怕啥,咱把他男朋友搞到手……” 周孟瞠目結舌,嘴里米飯掉了一桌子,腦癱完,附和說:“行呀!這個可以有!” 左佑繼續說:“必須可以有!為兄弟插妹子男朋友兩刀,又不是插|我兩刀,說吧,給我們一個目標!” 侯岳一臉感動,又一臉羨慕的看著左佑,果真都是死直男!說起來搞哪個男生,能這么輕易的脫口而出,他要是有這種臭不要臉的勇氣,何至于讓人跑了,徒留他自己在萬物萌動的春天空悲切,大半夜抱著一大坨被子滾來滾去的。 哎!侯岳心理嘆了口氣,好想當眾要兩個抱抱,但是也太他媽娘了!他不用想都能猜到周孟和左佑聽見他要抱抱的表情,一定比吃了狗屎還精彩紛呈。 “算了,何處無花草,過了這村,說不定下一村就是茫茫大草原,綠草如茵,顆顆嫩綠……”侯岳說了一半兒,才發現自己說錯了,而且那倆死直男一副‘你suo啥?聽不懂!’的表情。 周孟好心糾正:“你是不是真成傻逼了?岳??!茫茫大草原上哪來的花呀朵呀!你是不是讓妹子傷到生理神經了,你要攪基呀?!還特么茫茫大草原,還特么顆顆嫩綠……” 左佑低頭笑的兩肩一直聳動,心累的說:“大草原上野花香,又狂又野,性子烈,岳啊,是不是就好這口?!?/br> 侯岳被周孟給罵蒙了,左佑這么一解釋趕緊點頭:“誰他媽都跟你似的,天天大白鵝大白鵝的,你丫也不怕被大白鵝太白閃瞎你的狗眼!” 周孟很為自己的愛好驕傲,一聽大白鵝三字,笑的見牙不見眼,不要臉的嚎了一嗓子:“大白鵝!快來閃瞎我的狗眼吧!” 侯岳和左佑同時低頭,把臉埋進飯里,跟周孟丟不起人。 兩個宿舍加起來八個人,論臉大皮厚腳丫子臭,非周孟莫屬!誰比誰慘死! 下午一節課,上完課,周孟被同寢的拽著去步行街獵美女。左佑去了侯岳的酒吧練唱,侯岳則一個人去了劉弘朋友的酒吧。 四點的酒吧一條街,冷冷清清,車少人少。 侯岳打算從劉弘朋友這買酒吧用的二手設備,之間因為開酒吧沒經驗來取過經,老板張鈞跟他舅劉弘是大學同學,只是這人跟劉弘是完全不同的兩種人。 劉弘是個斯文風雅的男人,而他這個同學卻是個江湖氣很足的男人,一個人開著夜總會,又開著酒吧,開了一間又開一間。 侯岳不太想跟這種人打交道,氣場不同,三觀不合,除了談錢,其余一概談不下去。 “侯先生,下午好!”吧臺后面正擺弄酒的服務生,猜到侯岳是誰,先開口打了聲招呼。 “你好!我找張哥?!焙钤勒驹诰瓢梢粚?,確切的說是下沉式一層,人一點不少,至少一層坐滿了,燈光昏暗中,忙碌的服務生托著酒盤穿梭其中。 視線掃了一圈,突然又轉回最開始的那個點,昏暗的角落里,一個服務生半蹲在地上,拿著單子跟沙發上的人說著話,那個背影…… 內線電話回復很快,服務生對侯岳說:“侯先生,張總在三樓辦公室,讓您直接上去?!?/br> 侯岳轉頭看服務生,再回頭時,那個背影已經走了,輾轉間消失在更昏暗的空間里。 步入三樓,光線變得明亮,說是辦公室,更像是私人領地。裝修風格很能體現出主人張狂的個性,仿生獵豹,張著血盆大口,蓄勢待發。收藏柜里,擺著各種奇珍異獸的頭骨,有種森森白骨的陰郁感,也有種王者的征服感。 侯岳不喜歡。 最里面一間臥室門打開,三十多歲的男人,灰襯衫,淺色西褲,大冬天穿著一雙帆船鞋,風流狂野的個性從他半裸|露的胸膛里流露出來。眼神更是囂張,似笑非笑的打量著立在收藏柜前的侯岳。 侯岳也拽,偶爾還痞里痞氣的,但那是一種天生被寵愛到無所畏懼的囂張,這種囂張上有底線在。 侯岳感覺到有熱度的視線掃射自己,轉頭對上張鈞的眼睛,他笑著打招呼:“張哥,忙呢?” 男人靠著門框笑了笑,收起眼底的情緒,沖侯岳招手:“屋里談?!?/br> 侯岳有些猶豫,好好的外廳不能談嗎?屋里談個鬼呀! 他遲疑的時候,張鈞已經進了屋,索性跟了過去。 屋子不大,確實只擺了辦公桌辦公椅,布局很隨意,又松散,怎么都不像正經辦公的地方。 侯岳坐在沙發上,張鈞拿起桌上的電話,問侯岳:“喝點什么?” 侯岳:“水,謝謝!” 張鈞搖頭一笑,對著電話說:“拿我存酒上來,……檸檬水,加冰”他說完掃了侯岳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