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舔卷毛與大佬二三事_分節閱讀_14
身后突然有人說話,抓耳撓腮的猴子嚇一跳,張嘴結舌,瞪圓眼,一副‘嚇死爸爸了’的表情,扭回頭看劉五:“你,你干嘛?” 劉五抱著胳膊,笑著往墻上一靠問:“你找哪間?不會問問服務員嗎?” 侯岳心說“那還不得被笑死!” 他看著劉五,突然反應過來:“你跟著我???” 劉五往他面前一攤手。 侯岳眨了眨眼,有點懵還有點萌,意思是沒明白你要干點啥? “噗!”劉五沒忍住樂了,牛舔卷毛的五官立體深刻,不怎么高興的時候看著挺唬人,又拽又狠的熊樣?,F在有這么一本正經的賣萌,簡直戳爆了萌點?!澳?,‘再來一包’?!?/br> 侯岳扭頭就走,斬釘截鐵的說:“不給”早干嘛去了!賞你的時候就該痛快接著,這會兒想要了,爸爸還不想給了呢! 劉五靠在墻上指揮他走出迷宮:“左拐是A101200,右拐是A201300,回頭是B區……”他剛說到這兒,那個腳下生風的背影來了個急剎,差點被他身后托著果盤的服務生追尾。 侯岳的轉身動作,仿佛威武的軍姿,利落瀟灑,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子凌人的傲氣。 劉五看這人大踏步越走越近,漸漸收斂起自己笑容,他有種被迎面而來的氣勁掃到的感覺。類似于武林絕學中,以氣勁殺人于無形。 如果說他被這股逼人的氣勁兒傷到了,可是又不疼不癢,只是神經有點顫。 侯岳目不斜視從已經直立起身的劉五身旁經過,擦身而過時,抬手把攥熱乎的卡片插|進劉五襯衫兜里。 劉五低頭看著那只手靠近,手背皮膚散發的熱度掃過他的下巴,快速靠近,迅速撤離,前后不過一秒,卡片精準的插|進襯衫兜里。 他凝神屏息,直到腳步聲走遠,才放開呼吸,像是被掐緊了脖子后的險象環生。 他攥緊的拳頭,微微抬起又落下,身體本能把靠的太近的人都劃為危險物。 卡片散發出來干脆面的味道,其實是一股很濃的調味料味。 他沒回頭看牛舔卷毛有沒有再次迷路。緊張過后,腦袋里慢慢浮現出那條伸到他面前的大長胳膊,以及有一顆痣的手背。 KTV長長的過道里,沒斷過人,偶爾包廂的門打開,還會躥出幾聲殺豬般的慘叫。 有些人活著就是一種霸道,他霸占你的記憶,霸占你的喜怒哀樂,霸道的無形中左右了你對人生的選擇權…… 劉五沒挪動位置,仿佛也不怕來往的人認出他這張臉了,雙眼一直盯著某一個不存在的點,恍恍惚惚間,那個瀟灑傲人的身影一次次從他面前走過,穿透人群,穿過他身旁,……只是沒了帶著熱度的一掃而過。 難道他還沒被人強橫霸道的擺布夠嗎? 忽然間,他想走,立刻走! 侯岳正在KTVB區晃蕩,老猴的電話打了過來。 “兒子,你又跟我老婆斗智斗勇,行嗎?” 很有自知之明的小猴,面帶微笑的說:“不行呀!您說怎么辦?” 老猴頗有些過來人經驗,規勸說:“哎!痛快回家收拾屋子拖地遛狗,寒假爭取做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罵不還口打不還手,隨叫隨到的乖寶寶吧!” 侯岳心想,果真拐走老猴的小老婆是對的:“誒?老猴同志,你自己老婆沒管好我都沒跟你計較,你不幫我也就算了還阻止人民勞苦群眾鬧革命!回去好好管管你老婆,兒子是用來疼的,否則乖寶寶的爹媽是會孤獨終老的,知道不?” 老猴同志愁死了,媳婦兒子天天上房揭瓦鬧革命,但是吧,家庭和諧很重要,一定要有人堅持不懈在中間和稀泥:“哎呦!祖宗,你可嚇死我了,還孤獨終老,我現在出差見廟就拜,就盼著自己早點被妻兒拋棄,趁早孤獨終老,就你倆這三天兩頭上房揭瓦的頻率,我怕我是堅持不到孤獨終老的美好時光了?!?/br> “別介呀!為了您的小老婆您也得堅持堅持呀,小老婆我給你好好照顧著,您給我做好通風報信兒的工作,我保證不刮花您小老婆的臉……” 侯岳還沒說完,對面突然一聲暴喝:“猴崽子!你又開我車!回來……” 電話被無情的掛斷,階級斗爭,親爹都不好使,何況是后媽小老婆。 在迷路了二十多分鐘后,侯岳終于進了包廂??墒且贿M門又后悔了,突然好想迷路一整夜。 這一年夏天流行的神曲《好樂DAY》,以及MV‘掀裙舞’此時正在包廂大屏幕上播放。 一群直男跟磕了藥似的群魔亂舞,每當MV中的姑娘們掀起裙子,就能引發一陣尖叫。 震耳欲聾,刺破蒼穹。 侯岳的耳膜快被穿破,24K鋁合金狗眼被花花綠綠的閃的已經瞎了,一副帶死不拉活的熊樣攤在沙發上,眼看兩個寢室的直男們沉溺‘掀裙舞’中,無法自拔。 MV中的賣萌小可愛,混合高端洗剪吹,略帶小清新的花式各種露,秒的這群直男已經完全沒了自控力,如脫韁的傻狍子般。 作者有話要說: 一更19:00 二更24:00 第8章 傷疤 比拇指大一圈的長方形紙片上,有兩個牙印,其中一個牙印還有點斜。 劉五靠在地鐵的扶手上,捏著紙片在燈光下翻看。 他猜,如果那個牛舔卷毛知道他就是躲在車里并且順走巧克力和牛奶的人,一定不會把‘再來一包’的幸運送給他。 面包幾口啃完,連續幾天的通宵熬夜,面包刮過嗓子,粗糲的摩擦讓喉嚨的發緊。閉眼靜待痛感自行消失,拇指和食指捏在牙齦上摩挲。 就在迷迷糊糊快要睡過去的時候,那個瀟灑的身影,又開始在他大腦里來回溜達,真煩! 窯村是3號線的終點站,到站已經沒多少人。往出站口走,被冬日清晨的冷風一吹,徹底沒了困意。 “嘿呦!我當誰呢,這不是姚老頭的孫子么!誒?大孫子,怎么沒在家看你小叔呀?” 劉五還沒完全走出出站口,就聽見外面有男人陰陽怪氣的在說話。窯村的原住民幾乎都姓姚,這是姚旺告訴他的。所以他不確定這個陰陽怪氣的男人聊天對象是不是姚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