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婚[修真]_分節閱讀_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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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溫師兄,我這是去閉關,又不是參加授印大典,就不用穿的這么隆重了吧?”姜夙興睡眼朦朧地說道,后腦勺生疼。 溫玉忙著給他描眉,一邊忙碌一邊道:“誒,你已然是掌教,該有的禮數一樣都不能少。一會兒云鼎宗門開了之后,該做的事情都還記得嗎?” “記得。焚香頂禮,拜祭諸位先任掌教……” 正午時分,云鼎宗門前日晷上的影子筆直地指向正位,云鼎宗門緩慢朝兩邊開啟。 千層臺階上立著護法弟子若干,執法宮的顧白棠和玉鼎宮的李名揚等人立在最前端。 姜夙興穿著厚重的紫色禮服,頭戴金龍玉琯,腳踩玄色龍紋靴,一步一步地往上走。 這酷暑的天氣,穿著這么厚的衣服走一千層臺階,難度可想而知。 為了保持身體干凈地進入云鼎宗門,在頭一晚溫玉特意送上了除汗丸讓姜夙興服下。這除汗丸的功能顧名思義就是讓人不出汗,可是那也有個副作用,人體內的汗排不出去,憋在體內,別提多折磨人。 姜夙興哪里走的完這樣一段艱辛的路程,是蓁蓁,她藏在地底下,一直扶著姜夙興的腳后跟往上走。這想起來怪滲人的,但是姜夙興已經沒那么怕鬼了。 走到最后一百層的時候,蓁蓁的聲音響在姜夙興的腦海里:“姜家主,云鼎宗門是仙門圣地,我身為鬼修,已無法在靠近了。剩下的一百層臺階,您要自己走上去。對了,君上讓我轉告您,希望您好好閉關,潛心修煉。等到您出關、授印大典的那一日,他自會前來相見?!?/br> 這個聲音說完,姜夙興就感覺一直扶在他腳上的那一股力道,消失了。 他在心里道了一聲謝,抬頭望了望那已然能清晰看到的云鼎宗門,邁步往上走。 由于之前那九百層都不是他自己走的,剩下的這一百層,姜夙興倒沒費多少力氣。 終于走到了頂層,接過溫玉遞上的一炷香,拜了三拜,插在云鼎宗門前的香爐里。 云鼎宗門已開到最大,停留一刻鐘,便將關閉。 溫玉后退了兩步,朗聲道:“恭請掌教入關?!?/br> 兩端立著的玉鼎宮弟子和執法宮顧白棠,都紛紛躬身行禮,齊齊朗聲道:“恭請掌教入關?!?/br> 姜夙興閉了閉眼,最后再呼吸了一口這人世的空氣,邁步踏入了云鼎宗門。 他知道,再出這道門時,必定已是百年之后。 第76章 三個月后 去年的那一場大火,讓大半個執法宮化為焦土。經過八個月的修建,耗費了大量人力物力之后,新的執法宮拔地而起。為了保持原來的面貌,復建后的執法宮基本與原來一致,除了磚瓦廊柱的顏色看起來稍稍新色一些,其余的都跟原先的執法宮一模一樣。 嚴明堂是執法宮的核心部門,除了負責重大案件罪犯的審問外,還要接待所有當日城中發生的大小各類事件,只要城中發生了任何治安問題,第一時間通報的一定得是嚴明堂。 是以嚴明堂的值班人員十分重要,一天十二個時辰都必須有首席弟子坐鎮。執法宮目前兩位主事長老,一位霍長老,一位左長老。按照規定,只有主事長老的大弟子,才能被稱之為首席,也才有資格坐鎮嚴明堂,處理執法宮大小事務。這兩位長老的首席弟子,一位是霍長老的弟子名喚卓溪年,一位是左長老的弟子歌長舒。但是不合規定的是,除了這兩位執法宮主事長老的首席弟子外,執法宮還有另一位首席弟子,而且還是大弟子,此人便是顧白棠。 顧白棠的身份,很是奇怪。 他是執法宮的首席大弟子,他的師父卻是御膳房的御宿長老。他在執法宮嚴明堂當值,怎么也有點奇怪。但是自從顧白棠失憶回到西城后,仍舊一如既往的在執法宮嚴明堂當值。更奇怪的是,所有的人都對此事沒有任何異議。從各宮長老,到滿城弟子,沒有任何人對這件事產生過疑問。 一眨眼到了九月,又到了迎接新生的時候。這一屆新入的弟子比上一屆更少,只有三個。這其中一個男弟子入了達摩院,令人眼前一亮的是,另外兩個雙胞胎姐妹花,竟入了執法宮。 眾所周知,執法宮招生歷來最為嚴苛,對新生弟子的各項標準到了一種令人發指的地步。今年一下就招了兩個,還是對姐妹花,自然是吸引了各宮眼球。都很好奇,究竟是何方神圣,又有怎樣的能耐。 今年主管新生特訓的是卓溪年,執法宮首席弟子的二把手。據聞往年一直都是顧白棠,今年突然換了卓溪年,難免引來議論,都在說霍長老是不是要扶自己的弟子上位。 顧白棠的身份特殊,那是御宿長老下了禁令,沒人敢在私底下議論。在一個顧白棠素來嚴謹,外界評價一致很高,對其的威信還是比較信服。 但是卓溪年就不同了,他雖是霍長老弟子,但是為人張狂,得罪的人也多。近來又有一些人在傳他與他夫人的關系出了問題,好像是因為出現了第三者。但是這個第三者是誰,又各有各的說法。有人說是執法宮的三弟子歌長舒,又有人說是之前的朱碧石,說的有鼻子有眼的,讓人分不清真假。卓溪年此人雖有些個人魅力,的確容易招惹一些花花草草。在這個節骨眼上,讓卓溪年主掌今年的新生特訓大權,難免惹來非議。 這一天傍晚,顧白棠在御膳房打雜完后,洗了個澡換了身干凈衣服,照常到了執法宮嚴明堂換班。要說這顧白棠這執法宮御膳房的雙重弟子身份,其實并沒為他帶來多大好處,而是更多的勞心勞力。他除了要照常在執法宮在嚴明堂值班以外,還要到御膳房充當苦力。經常有人早上看到顧白棠帶領弟子執法處置罪犯威風凜凜,晚上就看到這位挽著袖子揣著衣擺挑水劈柴,紛紛表示反差太大,難以接受。 顧白棠來到嚴明堂,一個女子正在案幾前整理最后的卷宗。抬頭見顧白棠進來,點了點頭,禮貌道:“顧師兄,這是今天下午送上來的案件,我都看過了。這一堆都是些小事情,我已分派到其他弟子那里了。這里有一冊前一刻剛送來,情況比較復雜,我無權處置,您先過目,看是否要送長老院定奪?!?/br> 此女正是執法宮的第三個首席弟子,歌長舒,金丹中期,本家是近年來稍顯沒落的舊一波仙門家族。細眼,長眉,鵝蛋臉,雪膚紅唇。為人謹慎有禮,淡漠疏離。據聞追求她雙修的修士從西城排隊到北海,但是讓人遺憾的是,歌長舒入西城十年,從未對任何男子或女子傾心過。顧白棠對她的印象說不準,以前覺得她挺好,但是近來有人傳歌長舒是卓溪年夫婦的第三者,便又不由得對此人有別樣的眼光。 “嗯,多謝?!鳖櫚滋囊彩抢涞攸c了點頭。 歌長舒行了禮,便走出了嚴明堂,沒有多余的話語。存在感不強,一定程度上能降低旁人對她的異樣眼光。且自從謠言起后,歌長舒也一直淡然漠然,于是又有人不是歌長舒,是朱碧石??墒侵毂淌呀洷魂P在鎖魔宮里,這更是無稽之談。那有人說從去年起就看到卓溪年跟一個執法宮女弟子曖昧不明的,到底是誰? 顧白棠搖了搖腦袋,將這些八卦晃出去。他大概是最近干體力活干多了,腦子越發愚鈍了。今天御膳房的掌勺大師傅說他跟他那位師兄姜晝眠越發像了,都是一樣的能干肯干,得到了這夸獎顧白棠一點都不開心。誰都知道他那位師兄是個大傻子,現在這個大傻子在云鼎宗門長睡不醒,他這個二傻子就來頂替大傻子的位置包攬御膳房的各類雜活。 一想起云鼎宗門,坐在案幾前剛翻了兩頁卷宗的顧白棠心思一下又活泛了。一眨三個月。也不知道那位小掌教修煉的怎么樣了…… 正在顧白棠神游太虛的時候,有人走進了嚴明堂,且還動靜不小,氣勢洶洶,看得出來來人心情不太好。 顧白棠趕緊皺緊眉頭,將虛無的目光重新聚攏,盯在卷宗的扉頁上。剛看到來報部門鎖魔宮三個字,就聽到一道沉沉慍怒的聲音。 “顧老弟,這新生特訓的活兒,還是你來干吧?!?/br> 一聽就知道是卓溪年,想來他是碰了什么釘子,或是被人說的冒火了。 顧白棠掀起眼簾,黑眸盯著來人,盯了好長一段時間,才道:“我不干?!?/br> “為什么?”卓溪年在椅子上坐了一會兒,怒氣好像消了不少,也漸漸平靜下來了。 “我一天挑水劈柴,還要在嚴明堂值班,太累?!鳖櫚滋恼f出大實話。 卓溪年點點頭,也沒說什么。他好像也不是真的不想掌管新生特訓,他來這里找顧白棠發氣,大概是因為他沒有別的人可以訴說。那些外面的流言蜚語,不可能對卓溪年毫無影響。那些傳言大概也是空xue來風,并非毫無根據。由此可見,或許卓溪年跟他夫人的感情真的出了問題,但至于第三者到底是歌長舒還是朱碧石,無人知曉。 顧白棠什么也沒問,他對卓溪年的風流事不感興趣。他雖目前還擔著執法宮首席弟子的名號,但實際很多權利已經被逐漸轉移?;魩煵畬λ孟癫皇翘湃?,將這些低頭認真看卷宗,越看眉頭越是緊鎖。 “怎么了?”卓溪年問道。 顧白棠將卷宗遞給卓溪年,神情嚴肅無比。 卓溪年接過卷宗一看,頓時從癱躺坐直了身體,“李青衣差點逃走了???!” 再看顧白棠還坐在那里,便喊他:“你還傻坐著干什么?這個李青衣可是關押在第七層的特級囚犯,他不是冒充掌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