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婚[修真]_分節閱讀_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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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師父?!苯獣兠咭荒樣?,滿足地喊道。 御宿拍拍他鼓鼓的面頰,“乖。吃完了睡覺,我出去一會兒?!?/br> “噢?!?/br> 又說姜夙興聽了哥哥的話后,猶如五雷轟頂,內心六神無主。他萬萬沒想到,御宿長老竟然會跟魔修扯上關聯,而且也在盯著魔王之種。此事已不是他一個人能做的了主的,他需要盡快找到顧白棠,將此事感知他。 去了顧白棠的房間,卻并沒有人。姜夙興四下去尋,找了一圈,又走出院子來。 不知為何,姜夙興瞧了瞧旁邊那座住著戲班子的別院,心里面有一種令他不舒服的直覺。他皺了皺眉,盡管不樂意,還是走了進去。 自從一個月前的那個晚上,魔修襲擊了這群無辜凡人之后,長樂王為表體恤仁德,特意將這宅子賜給他們,準他們在長樂養老,終生衣食無憂。 那些戲子魔毒消散后,便都住在這宅子里休養,還有專人送到送菜,不用再像從前那樣為了生計奔波四方,日子過得倒也清閑。 姜夙興在院中轉了兩圈,正不知朝哪個方向走時,就看到兩個男子從西廂房走過來,兩人神色不安,小聲說著什么。 姜夙興身形一閃,隱藏在暗處。只聽那兩個男子說道: “都說長樂四海升平盛世和平,可你看我們到這兒的這兩個月,竟然就碰上兩回魔修!太可怕了,算了,我還是回我蜀地老家吧?!?/br> “天底下哪有什么真正的太平之地,長樂也就今年出了魔修,往年從沒聽過有什么魔修?!?/br> “從來沒出現過,頭一次出現就被我們給撞上了?我們也太倒霉了吧!” “哎,這次最倒霉的還是青衣,半夜起來出恭,竟然就碰上了魔修?!?/br> “是啊。把我還嚇死了呢。我睡的迷迷糊糊的,忽然被人砸門。開門一看,青衣他渾身是血躺在地上,可把我嚇壞了!還好你立刻去請了顧仙長過來幫忙,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br> “多虧了顧仙長,沒想到他人這么好。平時見他為人嚴肅倨傲,我從不敢跟他說話。原本我是打算去請那位姜仙長的,他這人看起來最是親和溫柔。結果碰到顧仙長,他一聽青衣受傷了,便立刻過來了?!?/br> “誒,說起姜仙長,他跟青衣長得可真像??!那天晚上頭一次見,把我都嚇了一跳?!?/br> “噓,這話可別亂說。他是仙長,青衣是戲子,不可同日而語?!?/br> “哼,仙長又怎么樣……” 待那兩人走遠了后,姜夙興才從暗處走出來。 一走出來,他臉色也暗的嚇人??戳四俏鲙恳谎?,舉步過去? 第52章 故人相認 不過是那戲子受傷,顧白棠來看看罷了。姜夙興在心里給自己這般開解道。 那廂房窗戶半開著,倒也沒什么遮掩,打走廊上一過就能現看。姜夙興立在院子里,那房中的情境一目了然的落入他眼里。 李青衣躺在床上,黑發撲散了一地。應是方才那兩個戲子替他清洗了血跡,此刻李青衣換了一身白衣,衣襟敞開,露出左邊肩膀和胸膛。顧白棠坐在床沿的凳子上,正在替他的肩膀上藥。李青衣像是剛剛醒來,臉色蒼白,睜開眼時眼中還猶有淚影閃爍。嘴唇咬著纖細的食指,有些痛苦的模樣。 “有些疼,你忍著些?!贝蟾攀敲鎸Σ∪?,顧白棠的聲音有幾分低沉,有幾分無奈。 他用這樣的聲音同李青衣講話,讓姜夙興不能接受。因為他一直在心底里覺得,顧白棠的溫柔,是只能在自己面前表露的。 上完藥后,顧白棠替他拉上衣服,叮囑道:“這藥明日還需再換,屆時我若不再,你便去找我們院中其他人?!?/br> 李青衣點點頭,黑眸半斂。他此刻早已卸去了那花臉,露出那張與姜夙興七八九分相似的臉。但那柔弱病態的模樣,卻是另外一種風情,是姜夙興從來不曾有過的。 “仙長,你半夜還過來替我療傷,辛苦了?!崩钋嘁氯崧曊f道,嗓音帶了幾分沙啞,更顯悅耳誘人。 顧白棠道:“你這肩上傷的奇怪,并不像是魔修所傷。只怕今晚傷你的,與同我們打斗的并不是同一人。你可看仔細了,傷你的當真是一個黑袍人?” “奴家也不曉得?!崩钋嘁麓怪?,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奴家當時起來出恭,忽然就眼前一黑,肩上劇痛,便什么也不曉得了?!?/br> 見他瑟瑟發抖的模樣,顧白棠安慰了他兩句,便起身離去了。 剛走到院子里,就看見姜夙興立在那里。 姜夙興轉過身就走,顧白棠跟在他身后,兩人一前一后回到西城弟子的住處。 路上姜夙興一句話也沒說,顧白棠便猜出他生氣了。姜夙興回房,他便也跟著姜夙興進了房間。 “我聽說他受傷了,總不能撇下人不管?!鳖櫚滋臎]話找話,坐在桌邊給自己斟茶,見姜夙興不理他,便道:“那李青衣傷的奇怪,與我們所受的傷以及顏師伯身上的傷口都明顯不一樣,我懷疑他今晚遇到的跟我們遇到的并不是同一人?!?/br> 姜夙興將外衣脫下掛在一旁,聞言道:“那李青衣肩上的傷,可是深可見骨,脫皮掉rou?沒有魔毒,卻極俱煞氣?” 顧白棠有些詫異,放下茶杯,“你如何知曉?” 姜夙興慢慢走到桌前,拿起顧白棠用過的茶杯,緩緩飲用了一口:“因為傷他的不是別人,正是我?!?/br> 顧白棠微微皺眉。 姜夙興將那塊青銅符放置在桌上,盯著顧白棠,像喝醉了酒一般緩緩笑道:“顧白棠,你真傻。你難道真的看不出,那李青衣就是今天晚上襲擊我們的人?” 顧白棠回望姜夙興,平靜的黑眸中有一絲驚詫。 姜夙興道:“這枚青銅符是我師父的寶物,可召厲煞鬼修供我驅策。那黑袍人在與顏師伯打斗時,不慎被一猛鬼咬在肩上,故而受此重傷。想來李青衣既為魔修,并不怕厲鬼之煞氣。你精心為他調制的藥膏,不過是幫他修補皮囊?!?/br> 夜色深重,四下寂靜無聲。 約莫是被這一事實所震驚,顧白棠緊皺著眉頭,盯著茶杯,沉默著不說話。 “怎么了?”姜夙興出聲問他,“你在想什么?” “原以為他只是個普通戲子,沒想到……”顧白棠低聲道,“那他接近我,到底是為了什么?” “能為了什么,還不是為了周輝,為了魔王之種。且今晚我聽大哥的意思,御宿好似跟李青衣有什么關系,同樣也在惦記著魔王之種。還有那個朱碧石,她分明就是你師父鄔叢蓮轉世。這一次世子睿測魂之事,她暗中動了手腳,將你與世子睿的魂連在一起,才讓顏師伯他們以為是那世子睿的魂引得祖師神劍的共鳴,斷定世子睿是周輝轉世?!?/br> 顧白棠聽了,一向平和的面容露出幾絲荒唐的笑意,“好,好。這個為了周輝,那個是為了魔王之種,總之,我就是與這些脫不了干系。我好像不是我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