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婚[修真]_分節閱讀_66
書迷正在閱讀:他的茍且(1V1,高H)、牛舔卷毛與大佬二三事、迪奧先生、大叔,聽說你是狐貍精、狐仙大人,有妖氣、如何與崩壞攻談分手[快穿]、我不在故宮修文物、繞指柔(1v1 劇情H)、貓咪借我吸一口、花店小老板
讓顧白棠和朱碧石這兩個與這周輝有千絲萬縷聯系的人去尋周輝轉世,這顏長老果然是醉翁之意不再酒。去看周輝轉世是虛,探一探顧白棠和朱碧石才是實際。這一石三鳥的好計策。 再加上一個姜夙興,這四人同行,彼此其實都心如明鏡,只不動聲色罷了。 西城弟子往日里都一身白衣挽著發髻,規規矩矩的修士裝扮。今日出行,因著是游玩,都另換了裝扮。俗話說人靠衣裝馬靠鞍,此刻西城眾人換了錦衣華服,男的俊女的俏,個個都風流倜儻。一大片人走出去,吸引滿城目光。 唯獨顧白棠,仍舊是西城那一身。白衣長劍,玉琯發髻,只不過沒戴青色抹額。寒月眉似霜,朔夜眼似冰,雙目沉沉,不茍言笑。正是這副正經嚴肅的模樣,反而成了這群人里最吸引目光的人。 這里的民風卻是彪悍,女子格外豪放。他們才逛了一條街,就有五六個女子上來送花。嚇得其他弟子都紛紛想要逃跑,連姜夙興都收到兩朵。奇怪的是,縱然滿大街的姑娘眼光一大半都纏在顧白棠身上,卻沒一個人敢上前去遞花。 “你拿這些作甚?也不嫌占手?!鳖櫚滋目粗砼d,說話時臉色不大好。 姜夙興把那花還給姑娘,笑道:“對不住,我也怕他,你們自己遞罷?!?/br> 說罷就轉身跑到顧白棠后面去立著。那兩個姑娘先還羞澀的笑著,一正面碰上顧白棠的雙眼,立馬就低下頭縮著脖子,戰戰兢兢的模樣。 顧白棠面無表情的走開,走了一路,人差不多少了。姜夙興兩步追上他,推了他一把,“你方才那么兇作甚,嚇著人姑娘?!?/br> 顧白棠沒說話,身后傳來顏長老的咳嗽聲,姜夙興立馬遠離了顧白棠,自己走到隊伍的最末尾去。 不時,眾人來到一座恢弘氣勢的宅子,門前兩座石獅子以及柱廊上雕刻的龍紋都彰顯著這座宅子主人的尊崇地位。抬頭一看門第,果不其然,匾額上鎏金刻印三個字世子府。 便是此行的目的地。 長樂世子睿,只是一個壽命有限的普通凡人。一個清閑王爺的清閑世子,如今已經三十歲。府中有嬌妻美妾數房,仆役侍從成百上千。什么都不缺,偏偏熱愛玄學,卻總是求而不得。 長樂雖然有九個自修成王的仙者,俱都是上千的年歲。普通人修仙難如登天,而且長樂的百姓生活富裕平安盛世,誰愿意去清修呢。這個世子睿雖然不缺修仙的途徑,可是他也舍不下這盛世繁華,更別提他是一位有情人,那府中數房嬌妻美妾,據說個個都是他心愛的美人。人人都說只羨鴛鴦不羨仙,吃穿不愁只顧享受的世子睿,漸漸的也把修仙的事給擱下了。 聽聞西城使團來府上拜訪,世子睿自然歡喜,頭天晚上便命府中人皆沐浴焚香。次日早早的備好了素齋宴席,迎接西城來的修者。 既然是來拜訪,西城眾人也是做足了行頭。參觀世子府,與世子睿攀談,午時用飯。席間推杯換盞,談天說地,博古論今,不再細說。 直到日落西山,西城的人才從世子府離開。 “你們看,這世子睿,可是我們要找的人?”回到住處時,秦尊等人還未回來。顏長老坐在位置上喝茶,眼睛瞅著顧白棠和朱碧石問道。 顧白棠臉色凝重,立在門邊一言不發。方才在席間他也是一直如此,仿佛自從來到長樂,顧白棠就更加暴躁。與人起了幾次沖突后,便干脆寡言少語。平日里戾氣四射,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訊號。 朱碧石道:“這個看可是看不準的。得讓司儀院的師兄們做法,問魂尋根,才能一探究竟。不過周輝轉世已經三百年,只怕問起魂來,也是魂跡渺茫。況且……” 她低頭一嘆息,楚楚動人,溫婉至極。 “弟子一直不明白,周輝師祖的魂歷經三百年的轉世投生,與其早就是不同的人了。這個世子睿顯然就是一個普通人,他連靈根都沒有,活不過百年就又會化作一杯黃土。即便我們確認了世子睿是周輝的魂轉世,又能如何呢?既是前世,種種恩怨,早該一筆勾銷了罷……” 顏長老看了她一眼,將手中的茶盅放下,道:“旁人的魂三百年或許早就煙消云散,但是周輝的魂卻不會;旁人的魂轉世三百年會完全變成另外一個人,與前世恩怨種種可以一筆勾銷不再作數,但是周輝的魂卻不會。世子睿如果只是一個簡單的普通人,那只能說明一個可能,周輝的魂不在他身上。我們要找的,另有其人?!?/br> 說道最后一句話,顏長老的目光便落到了顧白棠身上。 姜夙興不著痕跡的晃過去,笑道:“現在說這些都太早了,我看咱們還是該找個時機,打暈了那世子睿,將他綁到一個黑屋子里,做法問魂再說?!?/br> 其他兩個司儀院弟子聞言面面相覷:“打暈世子睿?綁到黑屋子里?這是什么法子,我們可做不來?!?/br> 顏長老指著姜夙興,道:“這法子是你出的,你去?!?/br> 顏長老既然已經指派,姜夙興不得不從。他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本想解救顧白棠,結果把自己給搭進去。 言畢,已經夜色降臨。幾人請安告退,準備各自回房歇息。 剛走到院子里,看到一個青色的人影迎面走來。 姜夙興走在最后面,沒瞧仔細,只隱約看那人青衣似水,黑發如墨。 卻見走在最前面的顧白棠,猛然停下了腳步。朱碧石和陸九游等人也跟著停下來,還轉過來看姜夙興,兩人面色都有幾分怪異。 “怎么了?”姜夙興繞開兩個司儀院的弟子,來到前面。 夜色中,那人提著一盞暈黃的燈籠,光影下眉眼溫和,姿容俊逸,清秀中透著一絲嫵媚。 姜夙興正覺得這人容顏有些莫名熟悉時,卻見那人徑直走到顧白棠跟前,張口喚道:“恩人?!?/br> 顧白棠盯著他的臉,今天一天來頭一次出聲問道:“你是誰?” 這一出聲,便是沙啞低沉,周身的戾氣仿佛更重了幾分。 那人卻不怕,展演一笑,一雙細長黑眸笑意盈盈,“奴家李青衣,恩人忘了嗎?昨夜我們才見過?!?/br> 顧白棠沒有再與他講話,而是轉過頭來,神情是十分的困頓與不可置信。好似十分艱難地問了句:“夙興,他是誰?” 李青衣與姜夙興四目相對時,兩人皆是面露震驚。 昨晚混亂,李青衣又化著厚重的妝,眾人都沒能看的清楚。直到此時此刻,他的真面容才展現在眾人眼前。 看著李青衣的臉,姜夙興只覺得不對,但是好半晌都沒反應過來到底有什么不對。 直到一旁的陸九游驚呼一聲,“嚯,姜家主,這戲子莫不是你孿生兄弟?我差點都沒分出來,還道是姜家主明明走在我后面,怎的突然又換了身衣服提了一盞燈籠從我們對面走來了!” 第47章 請君入甕 顧白棠找了一個跟自己一模一樣的人雙修,這事實讓姜夙興心頭滋味百種,當真是不知該喜還是該憂。但他此刻縱然天雷劈頂,也只能強壓下去,硬著頭皮,挽起笑意。 “你傻了,他喚你作恩人,又不是喚我?!苯砼d走到顧白棠旁邊,臉頰兩個梨渦淺淺,眼中笑意深深?!氨阍撌悄阏J得他,我不認得他?!?/br> 顧白棠盯著他的臉片刻,慢慢回過神來,恢復了鎮定,道:“我也不認得他,所以才問你?!?/br> 說罷,轉身直接走了。 姜夙興看向李青衣片刻,問道:“你是昨天的那個戲子?昨兒個救你的不止他一個,你的恩人也不止一個,你光喚他恩人,卻恍然沒看到我們后面這些人,是何道理?” 見他突然發難,李青衣先是一愣,隨后便了然的低下頭去,輕聲道:“道長莫惱,是奴家的錯,諸位道長都是奴家的恩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