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_分節閱讀_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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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飛雨,蘇幕眼中泛起一陣漣漪,冷哼道:“云飛雨勾結叛軍欲置本宮于死地,你就不怕我連一起治罪?” 林思遠直起身一臉正氣的道:“殿下乃千古明君怎會冤枉無辜好人呢?” 蘇幕斜了他一眼,道:“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br> 林思遠嘿嘿一笑,道:“殿下,微臣已備好酒菜請殿下移駕?!?/br> 蘇幕看了眼樹木后面的幾株蘭花,轉身與林思遠走向小院中的亭子。 幾個清淡的小菜一壺小酒,林思遠請蘇幕坐下后,拿著酒壺給蘇幕的酒杯倒滿了酒,蘇幕道:”你也坐下吧?!罢f完將杯中的酒水一飲而盡。 蘇幕放下酒杯對林思遠問道:”你覺得我應該怎樣處置云飛雨?“ 林思遠觀察著太子沒什么表情的臉,在心里猜測著太子真實的想法,小心翼翼的道:”云飛雨意圖弒君論罪……當……“ 瞧見蘇幕臉色有些沉林思遠急忙將那個”誅“字咽了下去。 蘇幕當然知道弒君必死無疑,只是心中難免有些不適,拿起被林思遠斟滿的酒杯一飲而盡,蘇幕有些郁悶道:”誅就誅吧?!?/br> 林思遠心頭一跳急忙道:”殿下,云尚書乃兩朝老臣,如今三軍圍城云尚書仍以綿薄之力為殿下盡忠,還請殿下網開一面?!?/br> 蘇幕有些猶疑,這是前身留下來的罪孽,殺母之仇要解開談何容易。 對了,云飛雨的meimei不是沒死嗎,說不定他母親也逃過一劫呢? 蘇幕抱著僥幸的心理道:”暫時先關著吧?!?/br> 太子沒有在發現云飛雨是jian細是沒立刻殺了他,就代表事情還有轉圜的余地,即使如此林思遠還是有些擔心,原本想等戰事過去后再提,沒想到太子自己提出來了。 林思遠終于松了口氣,笑嘻嘻的大贊道:”殿下英明?!?/br> 在這里劇透一下,云飛雨母親確實是被蘇墨池親手所殺,只不過前身殺人太多了,蘇幕根本不知道誰是誰。 ☆、第四十六章 黃宣 “啟稟太子殿下,三軍已開始攻城……” “啟稟太子雙方人數差距過大我軍不敵已退回城中……“ “啟稟太子秦將軍被敵軍毒箭射傷命在旦夕……” 自從午夜十分大軍開始攻城后蘇幕書房的門檻差點沒被踩平,臨近傍晚雙方都已經是疲累不堪,火力大不如前,蘇幕這才有時間好好喘口氣。 事實上雙方已經開戰了七天了,都損失摻重,可是蘇幕人少撐死六萬人如今剩下的不過兩萬多,而對方差不多還有八九萬左右的人馬,如果不是占據皇城天險城都不知道破了幾次了。 只不過雖然對方人數是蘇幕的好幾倍,但是消耗也是蘇幕的好幾倍,長途行軍無法攜帶更多糧草先行的糧草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后方的糧草沒那么快跟上。 其實按照三軍首領原來的想法,是直接將皇城圍個十天半個月將里面的人困死,自己悠哉的等在外面就好了,反正那個愛屠城的恐怖太子不在,要攻下皇城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但是千算萬算任何人都沒想到,一個貧窮積弱的國家,一個以殺人強搶民男為樂的太子居然真的從武國借到了軍隊,而且一借就是十萬之多。 半路上等著看好戲的三軍咬牙切齒的撿起下巴,默默的加快了行軍速度,務必要在武國大軍到來之前攻下皇城。 城外,田國海大軍軍營外,一個俊秀的少年小心翼翼的潛伏在密林中多時,見到一個從軍營出來小解的男人后,立刻從身上拿出淬了迷藥的銀針向男人擲去。 但是他明顯學藝不精,銀針連士兵的衣服角都沒碰到。 默默的再從懷里掏出一根銀針,擲出,很好這次掛在了士兵的衣服上。 黃宣:…… 這次一定要成功,不然就見不到殿下了。 黃宣看著手里的銀針默默給自己打氣,放完了,黃宣連瞄準都來不及,急忙扔出手中銀針。 按常理來說,這個銀針的命中率無限接近于零。 但是這個士兵他不是常人,聽到身后有異動褲子都來不及急忙轉過身來,然后……他就被命中了。 士兵看著離自己命根子僅有幾寸距離的雪亮銀針,在一身冷汗的同時慶幸道,幸好沒打中關鍵部位。 然后他就倒下去了,等一會兒確定藥效已經完全發揮作用的黃宣小心的從灌木中爬起來,走到暈過去的士兵面前開始扒他的衣服。 一邊扒一邊在心里嫌棄。 兇神惡煞腦滿腸肥簡直傷眼! 為避免露出馬腳黃宣一件自己的衣服都不敢穿,身上只留下幾顆藥丸和一些銀針。 換好衣服后他又拿出幾根銀針在士兵身上扎了幾針,確定他不睡個三天不會醒來后就膽戰心驚的往軍營方向走去了。 至于士兵在沉睡期間會不會被什么狼蟲虎豹吃掉?抱歉,這不在黃宣的考慮當中,敢打太子,他沒親手送他上西天就不錯了。 頭頂懸掛著一輪金色的太陽,遠處傳來震天的廝殺聲,黃宣俊俏的臉蛋隱藏一層黑色的火炭下,擔憂的眼神落在皇城所在的方向。 雖然擔憂蘇幕的安慰,但是腦子里卻也不可抑制的興奮。 時隔半年,終于能再見到殿下了。 只是他完全忘記了戰場是九死一生的地獄,或者說他刻意將此忽略了。 一個身材高大的大漢正在擊鼓,聽到的鼓聲的士兵立刻在空地集合準備攻城。 一群人毫無組織幾率的人蜂擁而上,黃宣很輕易的就混入了其中。 下午是兩方的倦怠期,攻擊力度遠比不上夜晚和早晨危險系數相對較低。 但是對軍隊一無所知的黃宣很悲催的站到了先鋒營,說是先鋒其實不過時炮灰罷了。 先鋒營永遠沒有老兵,因此黃宣一個小少年站進去并不突兀,若是騎兵營肯定一眼就被人發現了。 戰場是血腥而殘酷的,經過幾天的廝殺腳下的泥漿都變成了暗紅色。 幾萬人面對面的對峙著即使一句話不說,那種氣氛也足以讓人膽寒,待鼓聲響起那震天的廝殺聲簡直能讓人嚇破膽。 好在黃宣經過了太子的精神”洗禮“,雖然膽寒但還不至于和他身邊這位兄弟一樣嚇得腿都移不動,結果是這個士兵被己方首領一刀砍斷了脖子。 溫熱的鮮血噴上的黃宣身上,讓他緊張的咽了口唾沫,緊緊握著手中的長槍不敢流露出一絲恐懼。 幾萬大軍化作兩只巨獸,此時一個凡人的力量根本無法顯示出來,即使如蘇幕、顧云洲這種強者在如此強大的軍隊面前也沒有勝算。 當然軍隊也無法留下蘇幕一根頭發。 滴著鮮血的長槍從黃宣臉部劃過,留下一道淺淺的血痕,要不是他躲得快此刻恐怕已經腦袋開花了。 右腿傳來一陣劇痛,黃宣低頭一看急忙用手中長槍將對方武器挑開,由于黃宣并不熟悉武器,在將對方武器打掉的同時硬生生的讓自己傷口撕開了一倍有余。 劇烈的疼痛差點讓他跪倒在地,這時一個青國士兵倒在他身邊,黃宣正想去扶他一把,卻不料被對方一刀砍在了背上,他忘記了自己穿著敵軍的制服。 一桿長矛飛來將正從地上爬起來的士兵又釘回了地面,噴涌的鮮血瞪大的雙眼重重轟入黃宣腦海中,他來不及害怕急忙提著長槍站起身來。 在戰場上裝死是不可取的,除非想被踩死,即使是戰爭結束尸體有人統一處理的,逃兵,是死罪。 城墻上,一直在觀戰的沈威很快發現了不對勁,皺了皺眉對身旁士兵道:“去稟報太子,戰場上有異樣……” 書房中,聽完士兵的描述直覺有些不妙的蘇幕急忙與士兵一同趕往城門口。 而此時的黃宣已是傷痕累累,成了一個血人。 蘇幕一站上城墻就發現了不對,一個明明穿著敵軍服裝的人卻將武器指向了“自己人”,反倒是對青國軍隊百般避讓,這導致他成了兩方攻擊的對象,四處受敵。 蘇幕定睛一看,那熟悉的身形讓他心頭一緊,想都沒想縱身飛下城墻。 身后的沈威嚇得膽都快破了,大聲道:“殿下!” 蘇幕如同沖入羊群的狼一般無差別攻擊,凡是離他身邊不超過三米的人統統七孔流血而死。 一支利劍穿過肩頭,黃宣感覺眼前有些模糊,恍惚間他似乎看到了太子的臉。 滿臉鮮血的他扯出一個笑容,張了張嘴發出一絲細若蚊蠅的聲音。 殿下…… “蠢貨!”蘇幕摟著失去意識的黃宣咬牙道。 一桿長槍刺來,連蘇幕的頭發都沒碰到,眼中閃著殺意的蘇幕閃電般的伸出左手,握著尖利槍頭一扭而后往前狠狠一桶,拿著長槍的士兵直接被蘇幕用槍桿捅穿。 一道扇形槍影閃過,蘇幕面前三米之內所有人統統斷為兩截,接著蘇幕將手中長槍狠狠擲出,兩個敵軍如同麻辣串一樣被釘在地上。 蘇幕抱著黃宣縱身一躍,如同一只雀鳥般腳尖輕點在立著的槍桿上,眨眼間就出現在了城墻上。 看到蘇幕一根頭發沒少,沈威這才放下心來,急忙迎了上去,道:“殿下……” 沈威話還沒說完,蘇幕就在他眼前消失了。 ☆、第四十七章 信件 蘇幕小心的將渾身是血的黃宣放在鋪著明黃絲綢的寬大木床上。 握住黃宣冰涼的雙手,用自己的內力維持著黃宣的體溫,殷紅的鮮血蔓延開來顯得有些觸目驚心,蘇幕感覺心臟有些發緊。 憤怒的質問道:"太醫呢?怎么還沒到?" 一群宮女太監被蘇幕嚇得一跳,玉珠戰戰兢兢的走出來道:"殿下韓公子已經去請了馬上就到了。" 漆黑的眼眶中醞釀著一股可怕的風暴,讓在場的人大氣不敢喘一聲。 忽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韓陽領著上氣不接下氣的胡太醫走進了太子寢宮。 胡太醫一跨過門檻就撲倒在地,也不知是累的沒力氣了還是被屋內恐怖的氣氛嚇到了。 "微臣叩見......" "別廢話,趕緊來給他治傷。" 蘇幕一個冷眼甩過去嚇得胡太醫渾身一抖后半段話不自覺的咽了下去,急忙從地上爬起來。 蘇幕站在一邊看著黃宣身上的血衣被剪開,露出身體上縱橫交錯的傷口眼睛微瞇了下,大袖一甩疾步向書房走去。 暗紅色的書桌后,蘇幕手中拿著一直毛筆奮筆疾書,動作威嚴而霸氣,行云流水絲毫不見掣肘, 不說他寫出來的東西如何,就光是這份氣勢就讓人難以移開目光。 片刻后,蘇幕收筆將墨汁已干的紙張裝進信封交給了信使。 另一邊收到信件的施言正和孫浩然一起商討如何攻打金陽城,金陽城被金陽王的兒子控制著交涉多次無果,只能采取強攻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