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br>
    “剛出門，你沒碰見嗎？”

    “哦，我知道了。謝謝伯母?！?/br>
    他傻里傻氣不知道怎么說話了。慕棠那小子見了陸燁就不管他了。

    程川忙跟葉瑛告別，進了電梯。等他下了樓，出了小區，也沒見到人。這也就幾分鐘啊，這兩人長了飛毛腿不成？

    慕棠跟陸燁沒有長飛毛腿。他們壓根沒有乘電梯，也沒有下樓。他們走的是樓梯，下了兩層，陸燁就把慕棠按在墻壁上親了起來。

    “你mama放你出來了？我想死你了?！标憻钫f完這句話，就捧著他的臉狂親一通。他太想念他了，動作有點粗魯，咬疼了慕棠的唇。

    “輕點?！蹦教囊埠芟肽钏?，但陸燁像條躁動的小狼狗，喘著粗氣，興奮的難以自已。

    陸燁聽了，動作也就輕柔了些。他攬著他密密實實親了好久，才松開他，靠在他身邊的墻，喘息不止。

    水泥樓房，墻身有些陰涼。

    陸燁伸出手，隔著墻壁，把他攬入懷里。

    慕棠偎入他懷里，感受他身上的氣息，有些貪婪地抱住他，低喃著：“想你了?！?/br>
    陸燁甚少聽他的情話，心里跳的厲害，比親他時還要快速。他揉著他黑乎乎的腦袋，溫聲道：“嗯，我也想你。好在，我們就要走過去了?！?/br>
    慕棠沒他那么樂觀。

    “你媽知道我們的事了？”

    “嗯，知道了?！?/br>
    慕棠驚訝，摸著他的身體問：“??？有沒有打你？”

    “沒，我媽從不打人的，一般是我爸動手?！?/br>
    他現在還有心情開玩笑。

    慕棠放下心來，猜測道：“你mama同意了？”

    “你也可以喊mama了?！?/br>
    這真是個好消息。

    一掃慕棠多日的陰霾。

    他歆羨地說：“伯母真是通情達理?！?/br>
    陸燁俯身親了下他的臉頰，低聲說：“也不全是這個原因?！?/br>
    “嗯？”

    “我mama跟我說，她曾報道過一個男孩自殺，因為同性戀不被父母理解。她不想我們出意外?！?/br>
    “我們？”慕棠抓住了敏感的字眼，“你和你哥？”

    陸燁無奈地笑：“嗯，我今天跟我媽攤牌，我哥也順便攤牌了?！?/br>
    天，這兄弟倆也太默契了。

    慕棠有些同情陸mama了，一天之內，突逢兩個雷人消息。

    “你哥怎么會？”

    “音韻學。我一直好奇我哥為什么突然轉去學音韻學這個專業，原來是那人的專業。聽說是美籍華人，喜歡漢語，早早來了中國。兩年前，我哥去京大參加比賽認識的。一畢業，我哥就追過去了?！?/br>
    “天，你哥真是——”

    “嗯？”

    “熱情?！?/br>
    慕棠對陸淵表示崇拜，又問：“那他們修成正果了？”

    “不知道。管不了?！?/br>
    陸燁對哥哥的情感生活并不怎么上心，捉住慕棠的手放在手邊親。他又纏著他輾轉親昵了好一會，才開口問：“你mama呢？有沒有為難你？”

    慕棠搖頭：“也沒，就是不許我出門。還拿慈母心來迷惑我?！?/br>
    “你中計了？”

    “唉，也許，她有那么一絲愛我吧。她、她好像童年不是很快樂?！?/br>
    他現在說不出是什么心情，想到那個人，怨恨就涌上頭，可怨恨過后，又有些心疼。他是心軟的，也許是親情，也許是父親的期待。

    父親不惜替她頂下那些錯，也要維持她的慈母形象啊。

    慕棠無奈地嘆息：“我只想她和爸爸重歸于好。我爸不能沒有她?！?/br>
    “嗯?！?/br>
    “咱媽終有一天會理解咱爸的?！?/br>
    這改口改得猝不及防。

    慕棠聽得莫名一樂，那些傷感情緒消散個沒影。他挑了挑眉，打趣道：“八字沒一撇，你連爸媽都喊上了。你這臉皮??！”

    “我臉皮怎么了？”

    “你臉皮真厚?！?/br>
    “好，我臉皮厚，你臉皮薄。不過，我要看看，你臉皮有多薄?！彼f著，俯身親了一口，還輕輕用牙蹭了下。然后，驚呼道：“哎呦，還真薄，又嫩又薄，味道超級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