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節
“那到時候,港城那邊的世界綜合武術競技格斗大賽的邀請函,你要不要親自去送?順便去港城玩一趟?” “好呀?!蔽髁崂涞貞?,又抓了抓頭發,小聲嘟囔:“太姥姥,玉令集團這名字,太讓我不好意了?!?/br> “那你先臉紅一個給我看看?”陳老夫人伸手捏了捏西玲的臉頰。 “……”西玲想了想,這,好像就只剩憋氣這一招了? 陳老夫人瞥著西玲要冒蔫壞的小勁兒,笑容愈深,抬手就輕敲了敲西玲的腦袋,又問起了她的武道學業。 ◇◆◇ 天空被夕陽染成了一片橘紅。 送陳老夫人去了機場的西玲剛返回四合院,就聽見了堂屋里傳來的吵鬧聲。 “……我也是為了阿晟好,他明明都能上初中了,還一直跟歡兒一起讀書太浪費時間了,他就該跳級……” 李婉嫣尖利的聲音刺得西玲直皺眉。不甚耐煩地走進堂屋,西玲在看到小西晟臉上的巴掌印的一瞬,陡然爆發出了冷冽的殺氣。 “西玲!”西老爺子暴喝一聲,定定地看著西玲,說道:“出去?!逼降膬蓚€字,聲音里卻帶著安撫之意。 西老爺子也是無奈,堂屋里的眾人都是蠢丫頭的嫡親長輩,她這是想做什么?跟李婉嫣動手?那讓阿晟如何自處? 轉瞬冷靜下來的西玲陰沉地看了李婉嫣一眼,轉身走了幾步,又一腳踹向了擺在靠近堂屋門口的椅子。 ‘轟’得一聲,無辜遭殃的椅子就四分五裂地碎了一地。 堂屋里靜極了。 西清和何筱珞這會兒都不在家。 西老爺子面色平靜,西老夫人沉默地攬著淚眼汪汪的小陳歡和小西晟,站在李婉嫣身邊的西澤眼底閃過驚訝,他一直以為,西玲是沒什么脾氣的。 猛地被嚇到的李婉嫣臉色青青白白,在心底尖叫,怎么著,西玲這是什么意思,她當媽的還打不得自己的兒子了? 回到房間,西玲重重地摔上了門。 仿佛是要宣泄無處發泄的怒火,西玲閃身出現在了萬丈高空中,面無表情地坐在了小立方體上,任由清風推著小立方體似云朵般游動。 第一次見到怒形于色的西玲,餡餅也不敢聒噪,只安靜地陪在她身邊。 高高低低隨風而動的小立方體游動到了大海上。 夜晚的大海寧靜柔和,在絢爛星河的點綴下,美不勝收。 蹲坐在西玲身邊的餡餅睜大了豆豆眼,看著在海面上作業的輪船,有些疑惑地想著:他們這是飄到哪兒了? 西玲也注意到了在海面上作業的輪船。 微微歪了歪頭,西玲露出了冰冷的微笑,隨即跳下了小立方體。 “西玲?” “這里是種花國的領海,船卻是海盜船,真有意思呢?!?/br> “……”餡餅被西玲懶懶的語調直嚇得炸了毛,顫巍巍地拼命點頭,有意思,真有意思,特別有意思。 轟! 西玲刻意暴增的下墜力量將海盜船砸得一個趔趄,差點翻船。 “這不是‘大名鼎鼎’的麥可·哈徹嗎?”西玲視線掠過沖向甲板的眾人,直直地落在了英倫國的瘋狂探寶家,麥可·哈徹的身上。 “啊?!蔽髁岽浇翘粜?,似想起什么般說道:“不對,你現在還不是后世那位被視為國際海洋考古災難的瘋狂探寶家呢?!?/br> “附近的空域和海域都沒有敵軍的蹤跡!” “那這娘們兒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麥可·哈徹,你認識她?” 吵吵嚷嚷的海盜們端著槍,惡狠狠地叫嚷咒罵著,他們還沒有意識到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你是誰!” 悄悄向海盜們示意下殺手的麥可·哈徹警惕地盯著西玲,他們之間的交流毫無語言障礙,因為她說的語言是正宗的海盜西語,但他還是完全不明白她在說什么。 “吵死了?!蔽髁犴怀?,海盜們就像煙花般炸開了,飛濺的血rou撒出了鮮紅的詭異圖案。 麥可·哈徹發出了驚恐至極的尖叫。 無法理解現狀的麥可·哈徹已經處在了精神崩潰的邊緣。 他想逃跑,卻又跌倒在了地上。 “英倫國的瘋狂探寶家,麥可·哈徹,盜挖種花國的瓷器百萬,基于物以稀為貴的理由,下令毀掉了其中60多萬件瓷器,并徹底摧毀了名叫‘泰星號’的清代沉船,只留下了23.9萬件瓷器?!?/br> “1986年4月,麥可·哈徹將他盜挖到的種花國文物拿到了風車國拍賣,而種花國的國家文物局緊急受命,卻沒能在拍買行里買回一件本該屬于種花國的文物?!?/br> “我記得,楊文濱去年就說過,已經粉碎了你想悄悄將‘泰星號’拉到公海,再在將‘泰星號’隱匿一年后,以“無人認領的沉船允許拍賣”的國際公約為由,合法拍賣的陰謀?!?/br> “那么,你現在,是在做什么呢?麥可·哈徹?仍不死心地想借海盜之手拉走‘泰星號’嗎?” 西玲居高臨下地看著拼命退縮的麥可·哈徹,有些無趣地挑了挑眉梢,干脆地送他去和海盜們做伴了。 吱吱呀呀……轟…… 海盜船在西玲的腳下被暴力壓縮,直到變成了一個超大號的鉛球,才直直墜進了海里。 完完全全的遷怒。 餡餅淡定地咬著小爪子,他覺得西玲玩海盜船就跟捏氣泡袋的泡泡或者是捏方便面沒什么區別,都是有助于恢復心情的小樂趣呢。 作者有話要說: @婷婷,@阿貍,謝謝你們的營養液~么么噠~ 第122章 夜深, 回到四合院的西玲拉開了房門。 郁郁沉沉的夜色里, 只余堂屋里的燈還亮著。西玲朝小西晟的房間方向看了看, 走進了堂屋。 “西玲,吃過晚飯了嗎?”西老夫人溫柔地問道。 似在專心看電視的西老爺子動了動眼睛, 斜瞥了眼西玲, 視線就又落回到了電視上。 “嗯, 沒有?!蔽髁嵘锨瓣P掉了電視,催促道:“太奶奶,太爺爺, 你們快去睡覺?!?/br> “好?!蔽骼戏蛉诵χ鴳?,又叮囑道:“你的晚飯在廚房里溫著, 記得去吃?!?/br> “知道了?!?/br> 西老爺子也起身跟著西老夫人離開了堂屋, 路過西玲的時候,伸手跟擼狗頭似地揉了揉西玲的腦袋。 目送西老爺子和西老夫人回了房間, 西玲隨意地扒拉了幾下頭發, 頓在原地片刻,就關掉了堂屋里的燈, 轉身去了小西晟的房間。 小西晟的房間里堆滿了書籍——比起普通小男孩的房間, 他的房間更像是書房。 悄聲推門進屋的西玲看著床上鼓起的被包, 伸手戳了戳。 聚精會神地打著手電筒躲在被窩里看書的小西晟一激靈, 探出了腦袋:“師姐?” “我沒事了?!毙∥麝上崎_了被子,伸手打開了燈。 關掉手電筒,小西晟側著臉,給西玲看了看他的臉頰, 邊說道:“師姐,看,沒事了?!?/br> “嗯?!?/br> 站在床邊的西玲雙手揣著口袋,嗅到了淺淡的藥香,卻有些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她以為小西晟是躲在被子里哭,結果,他只是沉迷書海無法自拔。 “我喜歡和歡兒一起上學,所以不會跳級?!毙∥麝尚ρ蹚潖?,說道:“師姐,你不用擔心我們?!?/br> “我爸媽他們也已經回千吉市了?!毙∥麝砂咽蛛娡埠蜁黄鸱旁诹舜差^柜上,乖巧地躺進了被窩,看著西玲:“這件事也就到此為止了。對了,師姐,你還沒有吃晚飯吧,奶奶在廚房里給你留了晚飯,你記得先吃一點兒東西再去睡覺。還有,下次別再餓著肚子生氣了,有點兒傻?!?/br> 西玲:“……” 餡餅在一旁拼命忍笑,差點兒就想舉著小爪子給小西晟鼓掌了。 “bonne nuit?!毙∥麝衫死蛔?,有些害羞地用西玲最近教的高盧語道了句晚安。 西玲眸底染笑,也用高盧語道了句晚安。 替小西晟關了燈,西玲輕輕地帶上了門,就溜達著去廚房覓食了。 時間緩緩的在夏季里流逝,直至九月。 通過武術協會的擂臺賽爭取到出國名額的眾武者已經按著西玲安排的踢館路線(?),以三人為一組,跟著半山友情提供的導游出發了。 至于并不適合浪出國的西玲,就只能去一下港城了。 前·武術協會的外聯主任、現·世界綜合武術競技格斗大賽的主要負責人紀興賢在安排好了出國踢館,呸,是出國去送邀請函的諸事后,就找到了在辦公室里躲閑的西玲。 “首長,這是您的赴港《因公出入境通行證》。中京市至港城的航線,是兩天一班,這是您明天出行的機票?!奔o興賢將東西遞給了西玲,又說道:“隨行的陪同人員除了程芝英和楚建安,還有另外六名半山安排的保鏢?!?/br> 微頓,紀興賢續道:“人員安排對武術協會的解釋是港城之行較為特殊,上面的領導非常重視,所以另外安排了一些政府人員跟進?!?/br> 說完了正事,紀興賢又小心翼翼地叮囑道:“您到了那邊,別下手太狠了,畢竟,都是自家人呢?!?/br> “哦,我盡量?!?/br> “……” ◇◆◇ 客機帶著巨大的喧囂聲,降落停穩在了港城機場,一輛登機車緩緩開來,慢慢地靠上了艙門。 片刻后,客機艙門打開。 不到三十來人的客機上,西玲一行人格外的顯眼,等到他們下機的時候,都還有機組乘務員站在機艙門口邊好奇地目送他們,邊悄悄地對著他們指指點點。 同行的乘客就更是滿臉狐疑了,卻也沒有人敢上前搭訕。 墨鏡一戴,又酷又帥的西玲一身白t搭黑色長褲,外套了一件裁剪利落的黑色休閑西裝,袖口隨意地挽起,大長腿一邁,張揚而強大的氣場就令人不寒而栗,下意識地便想退縮。 卻又只有餡餅才知道,西玲其實半點兒實質性的威壓都未泄。 也因此,楚建安他們適應良好,并未懷疑什么,反倒是也跟著氣場全開,唬得過往行人匆匆避讓。 就連通關處的警員們都忘記了反應,愣神地看著楚建安等人一身西裝墨鏡,嚴嚴實實地護著西玲朝他們走來。 等他們看到了楚建安上前出示的《因公出入境通行證》,更是默契地認定了西玲是大陸方面某位大佬家的大小姐。 有警員飛快地去通知了英倫國的督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