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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算了,我自己開車去現場吧?!鼻刈频溃骸安蝗悔s不及?!?/br> 助理歉疚道:“看來只能這樣了,你路上注意安全?。?!” 秦灼掛了電話,陸盞問怎么了。 “小張堵路上了,看來今天只能我們自己去了?!?/br> 陸盞道:“那我開車吧,你養精蓄銳?!?/br> “陸盞,你怎么這么好?” “行了,你的比賽重要?!?/br> 陸盞避開了秦灼時不時就見縫插針的親吻。 “下去取車吧?!?/br> 秦灼現在住的公寓雖然地段好,但有個缺點,這個小區的停車場和其他小區是共用的,要去取車,還要走一段路。 秦灼帶了口罩,墨鏡,右耳掛著一個無線耳機,里面循環播放著今晚的表演曲目,他與陸盞一起走去取車的路上。 “我今晚選的歌是一首情歌?!?/br> 他興致勃勃地與陸盞說:“小盞,你要認真聽,這首歌,是我唱給你聽的?!?/br> “好,我認真聽?!?/br> “對了,票?!鼻刈茝目诖锾统鲆粡圴IP門票:“這是最好的一個位置,你會和我的粉絲應援團坐在一起。她們會拿我的橫幅為我加油吶喊,陸盞,你也要為我喊加油!” 秦灼忙著將門票遞給陸盞,他微微側著身,墨鏡一定程度上阻礙了視線,右耳的耳機播放著音樂。 陸盞在接過門票的瞬間,忽然猛地推了秦灼一把,緊接著一輛轎車呼嘯而來, 秦灼摔倒在路邊,墨鏡掉了,他眼前棕褐色的世界又清晰起來。 那輛紅色轎車已經跑沒影了。 他手中的票只剩下一半,另一半,在不遠處的陸盞手中。 “陸盞…陸盞??!” 陸盞倒在兩米外的路邊,他仰躺在地上,目之所及,只有天空和樹,忽明忽滅。 有人抱起了他,他脫離地面時,后腦似有千斤重。 “陸盞!” 那人一直在叫他,陸盞費力地將視線聚焦到抱他的人身上。 “……” 大概過了十秒,在對方快要崩潰時,他才遲鈍地道:“秦灼?” “是我是我??!你看得到我嗎?!” “…我看得到?!标懕K費力地說:“那輛車的目標是你?!?/br> “好在你沒事” 秦灼緊緊抱著他:“你有哪里疼嗎?” “…還好,一切都還好?!?/br> 陸盞沒有rou眼可見的外傷,他沒有流一滴血。 他們以為這只是一場失敗的謀殺。 可如果秦灼能去看看監控回放,就會知道,陸盞被撞飛了兩米才落地,那落地的力道,隔著屏幕看都覺得疼。 陸盞很知輕重,甚至自己站了起來,他晃了晃手中緊緊抓著的半張門票,說中秦灼的心事:“現在最重要的還是你的比賽?!?/br> “但我的頭有些疼,我可能開不了車了?!?/br> “沒關系,我來開,我來開!” 秦灼坐進駕駛座時,才鎮定下來,他拿起手機,猶豫著要不要報警。 現在是關鍵時候,一絲差錯都不能有。 他知道自己此刻應該怎么做,他應該報警,然后送陸盞去醫院。 可決賽同樣重要。 他看了一眼坐在副駕駛上閉目養神的陸盞,他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 可陸盞一滴血都沒流。 秦灼樂觀地想,沒流血就是沒大事了。 可以比完賽再去檢查,今天對他而言實在是太重要了,不能出差錯,不能出差錯。 “我們現在去現場?!?/br> “小盞,你放心,等我比完賽,等我坐穩了第一名的位置,我會去查肇事者的?!?/br> 陸盞眼皮有些沉重,他弱弱地應了一聲“嗯”,而后便睡了過去,再睜眼,已經在廣電中心門口了。 秦灼拍著他的肩膀叫了好幾聲,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見陸盞醒了,才松了一口氣。 “小盞,我們現在得分開了,我的粉絲在前面,我不方便跟你走得太近了.” 陸盞點點頭:“我理解,你先走吧?!?/br> “對了,票?!?/br> 陸盞從秦灼手里拿到了另外半張票。 秦灼身上只有這一張門票,多余的暫時也周轉不出來了。 陸盞說沒關系,他看著秦灼走遠后,拿出車上備用的透明膠,將兩張被撕裂的紙質票放在一起,透明膠修補了它們之間的裂痕,將彼此重新粘在了一起。 秦灼離開10分鐘后,陸盞才小心翼翼地往錄制中心走,六月的太陽最是灼人,他被曬得有些發暈,眼前一陣一陣發黑。 大學時,他曾經得過五年的1000米冠軍,體質是很好的,今天卻不知道怎么了。 不遠處的秦灼,被經紀人和粉絲簇擁著往前走。 陸盞等他們走遠了,才敢靠近錄制中心,那張被修補的門票居然也可以作數。 他進了會場,和秦灼的“小火苗”們一起坐在觀眾席,等了將近六個小時,決賽開始前,后援會會長給每個粉絲發了應援物。陸盞想起秦灼的話,就特地拿了一個面積較大的應援幅。 晚上8點,決賽開始,秦灼上場時,觀眾的呼聲幾乎鋪天蓋地,陸盞從來沒有追過星,只是笨拙地和在場的粉絲一起站起來,秦灼說想看到自己給他加油,他就盡力喊出了聲,甚至高高舉起了橫幅。 然而被歡呼聲捧到天上去的秦灼壓根找不到陸盞,他掃了一眼,對自己的受歡迎程度又有了更高一層的認識,這個時候,陸盞的加油似乎已經無足輕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