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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長相,也可能是前些年吃虧了以后改了的氣質。 也就是所謂的眼緣。 野格他們幾個都不愛喝,黑桃A又嫌貴而不實,陸缺之前在蹦迪的地兒說他們要經濟實惠不如去買一打啤酒分著喝,結果幾個人就真跑去邊上二十四小時營業店買了四打還不止。 最后還是分了綠金,畢竟今天本來也就只是為了聚聚。 “你周老板呢?!标懭边吪倪厗?,“追了這幾天了,有點進展沒?!?/br> “別問?!迸崛加靡恢皇謸踔瞻驳哪?,“有沒有都是我倆的事,談成了才是咱們的事?!?/br> “早跟你說裴燃嫁妝都備好了?!鄙酆饪恐嘲l笑,“就你還問?!?/br> “問問怎么了?!标懭庇冒宴R頭轉過去對著邵衡,“不讓問就來采訪一下這位號稱要靠營銷美色賺房費的朋友?!?/br> 那邊陸缺邵衡在鬧,陶安扯過裴燃的肩,把下巴搭在他肩上說:“說說唄,周老板怎么對的你?!?/br> “你也這樣就神奇了啊?!迸崛颊f,“怎么,那小朋友不好弄?” “不想弄,也不想糊弄?!碧瞻餐笠豢?,“我覺得我就是太沒反應了,他才這樣說不聽。要不我學學你家周老板,說不準他新鮮兩天就過了?!?/br> “過不了?!迸崛夹πφf,“我家周老板你學不來,真學到了就完蛋,人得不停纏你?!?/br> 陶安沒答話,朝門口抬了抬下巴。 是周老板。 裴燃覺得周野每天都帥得挺不一樣,又有點骨子里的東西在里邊兒,改不了,遮不掉。 他穿一件黑襯衫,休閑款,看起來像定制,版型很好。外面套一件大衣——外面有點小雪,他沒打傘,衣肩上散了雪水,好看得有點要命。 周野看見他了以后就向他點點頭,然后走到方祈身邊對他說了點什么。 接下來的動作裴燃沒再盯著看,這是有事兒,他看著不合適。 陸缺拍完了邵衡以后把鏡頭收了,見著周野就開始笑。 邊上的邵衡不知道他笑什么,陶安沒興趣知道,但裴燃大概能猜到。 裴燃以前在雜志上的專訪里有過一句話,比起皮夾更喜歡大衣,沒那么野,但又有種壓著的絕。 這個雜志正好在陸缺的直播里塞了軟廣,陸缺隨手翻到的就是裴燃的這頁專訪。 后來陸缺就經常拿這事兒逗他。 裴燃倒不覺得這有什么,他的喜好到現在也還沒變,就是最近可能有點增加的私人條款。 喜歡的程度按高低排序,依次是周老板,大衣,皮夾,風衣。 挺有原則的。 周野說完了又看了眼裴燃這邊,接過方祈遞來的那幾張紙就往二樓走。 陸缺問他怎么不去聊聊,裴燃搖搖頭,說周老板心情不好。 這種不好不是小孩子少人陪。 而是那種撐著自己對著事兒的不好。 這種眼神裴燃熟悉,從周老板剛剛看過來的那眼他就知道。 那是一個將行溺斃的人最后的一眼。 用不著人扶著哄著,摟著勸著。 那太難看。 周野只需要看看這個世界,就能繼續撐著自己活下來——而剛剛那一眼里,裴燃就是他與世界的聯系與支撐。 看著周老板上了二樓,裴燃才繼續聽著陸缺鬧。 陶安剛剛一直看著他,一句話也沒說,低下頭解鎖了震個沒完的手機。 裴燃湊他邊上說:“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完蛋?!?/br> “還行?!碧瞻矝]抬頭,“你算好了,應馳才是真有病?!?/br> 喝完了綠金,招手讓酒保把野格和黑桃A存了,連著之前的半箱百威一起攢著?;仡^什么不懂行情的大老板來了,就往這兒帶,應酬用不著一分錢。 琴酒和賓治,再加一杯史丁格,裴燃他們幾個喜歡這三杯一起點,說是聽著名兒像反派三人。 邵衡在邊上給自己灌水,說是不喝雞尾酒沒人權。 這話當然沒人理,陸缺笑了笑罵他傻逼。 喝了倆小時左右也沒覺得醉,一杯雞尾酒的度數本來也高不到哪里去,何況喝得這么細。 出門的時候剛好撞見一對情侶鬧,鬧的什么不知道,反正場面看著挺震撼的——女的哭男的也哭,孟姜女都沒他倆能哭。 “先走?!碧瞻采焓执蛄溯v車,以前他都是最后一個走,今天可能遇見了點事兒,他們幾個誰都沒問。 邵衡和陸缺順路,直接一輛車走。 走之前陸缺扒著車窗問,你這么急著散是不是要夜不歸宿找你周老板。 裴燃這一聽哪跟哪兒啊,沒理,跟師傅說了句這人喝多了快點送回去就走。 就是想去找周老板。裴燃把手機夾在指尖轉了轉,現在很想,一秒后特別想。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閱讀! 今天也正式簽約了,還有這么多讀者的鼓勵真的很快樂!謝謝喜歡!鞠躬! 第14章 三流里人還很多,這個城市里挺多夜不歸宿的人。 裴燃沒直接找周老板,吧臺剛好空出了個位兒,他坐上去之后要了杯金菲士。 “你朋友走了?”方祈開始調,邊上一小姑娘立馬掏出手機拍,“回頭讓那拍視頻的把周哥臉P掉?!?/br> “無關人士他都會糊的?!迸崛紗问謸沃掳?,看著方祈的手,“問你個事唄,周老板會調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