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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室的門關上,聞灼把水杯放在一邊,然后脫下衣服,準備睡覺。 脫衣服的時候,衣料滑過小腿,聞灼的臉突然一陣發熱。 他又想到了今天在洗手間里的事情,也想到了昨天在雜貨間里的事兒,他飛快脫掉衣服鉆進被窩里,用被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 大概是覺得只有在被窩里,沒有人看到他,他才能短暫的去想那時候的事情。 封契今天想跟他道歉哎。 聞灼rou乎乎的手指頭抓著被子,把腦袋埋在被子里面亂拱,一邊拱一邊想,做夢,道歉也沒有用,沒有經過他同意就對他做了哪些過分的事情,罪證現在還躺在他的書桌抽屜里面呢,道個歉就能過去了嗎! 聞灼惡狠狠地咬了一口床單,心想,更何況封契今天還沒道歉呢。 一句道歉都不肯說,反倒還一個勁兒的占他便宜,以為他是那種被親兩下就能哄好的小孩子嗎! 聞灼堅定地抱著被子,給自己打了兩回氣,然后沉沉的睡過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活力十足的小兔子坐上了mama的車,一路去了學校。 每天早上的學校都十分壯觀,每一個班級的人都站在cao場上等著跑步,聞灼加入到隊伍里,卻驚奇的發現隊伍里的人多了不少,他仔細從這些面孔上看過去,發現是原先去封閉訓練基地的同學們都回來了。 “這周是最后一周上課的時間啦?!编嵼x見聞灼來了,趁著沒跑cao,跟聞灼聊天,問聞灼:“你的學分搞好沒有?咱們倆可都是中途從封閉訓練基地退下來的,學分不夠明年還得修雙倍?!?/br> 聞灼記起來鄭輝指的是什么了,頓時一陣頭疼。 他們學校每年都要求一定學分,平時他們有各種考核,如果考試考核都順利過關,就能修滿學分,順利升大二,如果學分不夠,明年就要直接重修大一,但是聞灼和鄭輝的體力方面都太差了,很多考試考核混都混不過去,所以只能轉而去搞一些偏門。 比如,去報一些社團,靠社團活動刷分。 本來他們倆順利跟下來封閉訓練的訓練的話,就不需要再去搞社團活動了,但是他們倆今年都沒有順利完成訓練,所以還要去想辦法刷分。 “你有沒有什么好的社團活動啊?!甭勛埔荒槦o奈,他知道接下來等待他的就是無窮無盡的抱社團活動,刷社團學分的日子了。 “有倒是有,就是學分都不多,咱倆有一段日子要熬了,希望到時候不會出現一些比較辛苦的活動吧?!?/br> 鄭輝和聞灼對視一眼,倆人都跟著嘆了一口氣。 他們警校的社團活動都和別的學校不太一樣,人家別的學校搞琴棋書畫活動,他們學校搞極限酷跑,人家學校搞舞臺PK,他們學校搞真人PK,甚至還有直接命名為馬拉松的活動,就看誰能跑到最后,提前放棄的根本就沒有學分,每一個活動都充滿了對他們這些小菜雞的惡意。 菜雞落淚! 彼時大家都聚在一起排隊,還差幾分鐘到晨跑的時間,畢竟是冬日清晨,天邊還泛著魚肚白的淺青色,并不像是正午一樣明亮,淺淺的光線透過云層照耀下來,熙熙攘攘的人群里,聞灼和鄭輝倆人站在隊伍最后排,湊在一起嘀嘀咕咕的咬耳朵。 他們倆個頭都不高,長得又都偏白凈,在一大幫糙漢子里十分顯眼,特別是聞灼,一笑起來那雙兔子眼里像是盛著滿天星輝,配上那張瓷白的小臉十分惹眼,只是他自己卻不知道,依舊在無知無覺的和鄭輝說話。 很快,清晨的跑cao音樂響了起來。 音樂彌漫了整個cao場,聞灼和鄭輝倆人一起跟在隊伍后面跑了起來,最開始倆人還相互打氣,到最后就開始半死不活,你拖著我我拽著你,倆人艱難的圍著cao場轉圈。 一場晨跑結束之后,聞灼和鄭輝累的都快走不動路了,他們倆今天上午只有兩節課,倆人上課的時候,一邊討論接下來要去參加什么活動。 倆人討論來討論去,最后在兩個活動之間選擇。 一個是去充當籃球隊的拉拉隊員,一個是去歌舞劇里表演。 當籃球隊的拉拉隊員一次只有兩分,但是去歌舞劇表演,卻能有二十分。 歌舞劇是他們學校里的一個已經大三的文青舉辦的,在整個學校都很出名,據說是一個文藝青年,留著半長的頭發,周身圍繞著丁香般的哀愁,每天都像是孤魂一樣游蕩在學校里,排練出來的舞臺劇也大部分都是悲劇,比如梁山伯和祝英臺,羅密歐與朱麗葉。 當然了,學長是個創造力非凡的人,據說已經不局限于中國典故以及歐洲歷史了,現在已經開始排練一些野史了,比如武則天和他的男寵不得不說的故事、皇上后宮的女人們,以及河神的第十二任妻子。 總之,各種類型的舞臺劇他都要嘗試,這幾年更是往狗血劇本的方向發展了,其復雜程度堪比豪門撕逼八點檔,每一期的舞臺劇都會成為一段時間學生們的談資。 所以,大部分學生都對舞臺劇敬謝不敏,因為一旦成為了舞臺劇的主角,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作為主角的學生的狗血舞臺劇將會傳遍整個學校。 到時候,所有人都會在手機里觀看你演過的狗血舞臺劇,甚至會當著你的面夸張的重復你當時說過的臺詞,那種羞恥感會讓每一個人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