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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喝高了喝大了,互相攙扶著走,走著走著還嚎兩嗓子,雖然看起來是喝得爛醉,但是起碼還能走著,還有那么一點神智,而有些人完全都喝蒙了,直接就倒在了冬天寒冷的街道上睡死過去了,看的聞灼心驚膽戰的。 還有一些人,酒勁兒上來了,直接在馬路邊上就開始又親又摸,動作十分熱情,男男女女湊在一起,將其他人都置若罔聞。 聞灼走路的姿勢都有點僵硬,干巴巴的咽了口唾沫,不由自主的想起來自己當時第一次醉酒。 他后來都不記得自己干過什么了,應該...也沒有太過分吧? 走過了大概幾十米的距離,聞灼終于找到了李恒短信里面說的“夜色酒吧”。 聞灼走進去的時候,還被門口的保安要求查身份證,聞灼從沒聽過進酒吧還要帶身份證的,他也沒帶,最后,他還是翻出了自己的大學的食堂卡證明了自己已經成年,才被放進了酒吧。 之前站在酒吧外面的時候,聞灼只是隱隱能夠聽到一些音樂聲,等他走進酒吧的時候,他才知道酒吧的隔音有多好。 他一進來,就被酒吧的音浪沖了一個跟頭。 震耳欲聾的音樂聲,沸騰的人喊聲,閃爍動感的音樂,以及人群蹦跳接踵的狂亂舞蹈,瞬間僵聞灼拉到了另一個世界里。 聞灼有些笨拙的躲開、推開身邊的人,按照之前李恒給他報的座位號尋找李恒的卡座。 但是四周都是閃爍的燈光,聞灼什么都看不太清,他對酒吧也不熟悉,所以走的十分費力,半天都沒找到李恒到底在那里。 而他那一臉茫然純善的樣子,在出現的瞬間就吸引了酒吧里一些人的注意。 穿著一身運動服的小弟弟,踩著運動鞋站在人群中央,睜著一雙茫然的兔眼,頭發是細碎的蓬松黑發,白的像是上好的瓷器,他就像是一個走丟了的小綿羊,站在這混沌瘋狂的酒吧里,格格不入又引人注目。 很快就有人沖他下手了。 端著高腳杯的紳士若有若無的湊近,像是在審視聞灼那里比較可口一樣盯著聞灼看,這種視線太過明顯,聞灼很快就察覺到了對方的視線,他一回頭,正撞上一個陌生人的眼。 對方打扮的十分完美無缺,像是一個標準的獵艷者——馬甲西裝三件套,皮鞋紅酒金絲鏡,頭發被細致的搭理過,全都背到后面,露出來一張還算是不錯的臉,再配上恰到好處的笑容,看起來賣相十分不錯。 但聞灼對對方并沒有什么興趣,他現在還在努力的尋找李恒。 而對方卻十分主動的走向了自己的獵物,笑著和聞灼說了什么。 四周都是動感的音樂,身處其間,根本聽不到四周的人說話的聲音,而那個紳士微微一笑,走近了些,靠近了聞灼的耳朵,似乎想大聲說點什么。 聞灼沒躲,他像是絲毫察覺不到危險一樣,安靜的站著,看著那個人靠近他。 靠近了,靠近了,越來越近了,近的聞灼的左耳朵都能感受到那個人說話時候的氣流了。 太近了,聞灼下意識地想要挪開些,但是他剛剛動了一下自己的腿,突然間聽見了一聲慘叫在他的耳朵旁邊炸開。 聲音太大了,幾乎都蓋過了那一瞬間的音樂,聞灼一回頭,就看見剛才那個和他說話的西裝男被踩在地上,一只皮鞋正死死的踩著那張臉,用力的碾。 皮鞋碾過臉頰的時候,皮rou是會被踩的鼓起來的,整張臉都被踩得變形,也因為嘴部變形,所以連尖叫都顯得沉悶了很多。 聞灼驚訝的抬起視線來,正撞上封契一雙銳利的眼。 封契喝多了,聞灼在一看到他的時候就確定了,不然他不會這樣打人。 封契平時雖然看著很兇,但是還是很克制的,他從不會對外人展露出自己的兇悍,也不會用拳頭來表明自己的強悍,而現在,他就像是失控了一樣,一腳踩了那個西裝男還不夠,還要拎著對方的領帶把對方拖拽起來,一拳一拳的往對方的臉上砸。 封契打人的動作十分漂亮,單手固定住對方的身體,另一只手飛快的往臉上砸,動作雖然很快,但沒人會懷疑那一拳的力道,四周都是音樂,聞灼聽不見打人的聲音,但是能夠看見血珠迸濺。 西裝男的金絲眼鏡都被打飛了,直接飛到聞灼的腿上,輕微的觸碰讓聞灼恢復了神智,下意識地沖上前去拉住封契。 不能再打了,封契的力道可不是這個西裝男受得住的。 聞灼一拉上來,封契的旁邊也跳出來幾個,是李恒和封契那幫兄弟,一幫人七手八腳的拉開了封契和那個人,趁著人家酒吧保安沒來趕人之前,一群人匆匆跑出了酒吧。 一從逼仄瘋狂的酒吧出來,北風一吹,聞灼整個人都像是活過來了一樣,他剛喘上一口氣,還沒來得及說話呢,左臉就是一熱。 一只大手覆蓋過來,掐著他的左臉,重重的搓了一把。 聞灼被掐的臉蛋都跟著扭曲了,歪著腦袋抬頭一看,就看見封契站在他的面前。 封契應該喝了很多酒,聞灼在他身上聞到了濃烈的酒氣和煙味兒混到一起的味道,但并不難聞,他身上還穿著那身黑色西裝,看樣子從宴會上結束之后封契沒有換衣服直接來喝酒了,他胸口處還有一片紅,聞灼猜測,這應該是剛才那個西裝男的紅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