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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為什么非要跟封契對打呢? 他完全可以用智慧來解決問題嘛,動動他的小腦袋瓜,他想贏得第一場對抗賽,完全可以用別的法子??! 他可以在比賽開始之前,先跟封契套近乎,打關系,認封契當老大,到時候在臺上,封契只要念及情分讓他兩招,他就能熬過第一場淘汰賽了! 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認賊作父叭! 我可真是個小機靈鬼兒! 聞灼一雙兔子眼里泛著光,哼著歌兒跳起來,歡快的奔著封契離開的方向跑了過去。 封同學,這聲爸爸我先叫為敬了! 第2章 他們可是睡過的! 次日,清晨。 一大幫同學等在學校門口,在老師和學長的組織下挨個兒上車,聞灼跟封契不是一個班的,為了跟封契套近乎,聞灼偷偷跑上了封契班級的客車。 他本以為蹭坐到封契旁邊有點難,哪有那么順利的事兒嘛,但是當他混上客車的時候,才發現封契居然是獨自一個人坐的。 客車一排四個座位,但封契那排愣是沒有人坐,有人寧可抱著自己的包坐在位置上,也不肯去封契那里。 聞灼悄悄瞥了一眼,發現封契四周的人都是一副很避諱封契的模樣,而封契一個人閉著眼靠在椅子上,似乎也根本不在乎外界是個什么反應。 不愧是我看上的大佬!這氣派,這坐姿,這大腿,一看就是給我抱的! 于是聞灼大步向前,鼓起勇氣,一屁股坐在了封契旁邊。 身旁一重,帶來了一股清冽的洗衣粉的味道,和封契以往聞到的味道都不一樣,封契睜開眼一看,就對上了一張有點陌生的臉。 小圓臉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盯著他看,看起來挺乖的,見他睜眼了,小嘴兒一抿,伸手遞過來一管糖,一笑露出來兩個小酒窩,有點討好的看著他:“封同學,吃糖嗎?” 封契鋒銳的眉頭微挑,沒接糖也沒搭話,下巴一抬,用眼神詢問他是誰。 彼時正是清晨,封契身后便是車窗,他逆著光一挑眉,讓聞灼一下子想起他昨天把對手摁在地上打的樣子。 聞灼頓時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他硬著頭皮又舉了一下糖:“我叫聞灼,那個,隔壁班的,我——” 聞灼憋了半天,屁話都沒擠出來一句,總不能說是怕挨揍所以提前來抱大腿的吧! 封契盯著聞灼看了半響,視線打了個轉兒,最后落到了聞灼的耳垂上。 白玉一樣的耳垂燒的紅彤彤的。 聞灼臉皮薄,過來抱大腿之前也是經過了好一番心理歷程的,現在被封契眼神凌厲的一掃,頓時驚得一哆嗦,慌得直打嗝:“給,給你?!?/br> 飛快把糖塞在封契手里,聞灼已經把“一起坐車去封閉基地在路上套近乎”這件事兒扔到九霄云外了,一點骨氣都沒有的扭頭跑了。 那管糖在聞灼的手里攥了許久,那表層微硬的塑料紙都攥濕軟了,可想而知剛才這人有多緊張,封契捏著那糖的時候有一瞬間的怔愣,大概是沒想到會有人莫名其妙跑上來送一管糖來。 封契蹙眉回頭,順著車窗往外一看。 正看到聞灼雙手握拳,十分興奮的在半空中一揮,然后蹦上了另一輛客車。 封契若有所思的盯著聞灼消失的客車門口看了片刻后,突然伸手,敲了敲前桌的椅背。 前座立刻探出個腦袋來:“封哥?” “剛才那個,是誰?”封契一開口,沙啞的男低音瞬間彌漫在四周。 前座是個瘦猴,想了想,撓了撓頭說:“有點眼熟,好像是三班的,哎,我記起來了,昨天咱們訓練的時候,他在旁邊看你來著?!?/br> 被瘦猴這么一提醒,封契也記起來了。 昨天是有這么個人在旁邊看他訓練來著,見他被打了一拳還嚇的喊出聲來,膽子怪小。 但,既然膽子這么小,為什么還要跑過來送他管糖呢? 封契單眼皮微微一垂,不知想到了什么,斂了眼底流動的波光,隨手一扔,把糖扔到瘦猴臉上,閉目養神,沒再管了。 而那頭,聞灼正美滋滋的坐在客車椅子上,掏出他的小記事本,鄭重其事的開始寫日記。 和封契的第一篇日記。 2020年12月1日,給他送了一管糖,告訴了他名字。 寫完之后,聞灼收起了筆記本,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無聲的鼓勵自己。 加油,聞灼,你遲早能認下這個爸爸! 從學校到封閉基地一共開了兩個多小時的車,聞灼下車的時候暈乎乎的,他身體不好,暈車,雖然不至于吐出來,但肚子里也是翻江倒海的難受。 舍友在聞灼旁邊拍著他的背,幫他遞水。 聞灼正蹲在地上暈著呢,隱約間好像聽見了一聲低笑,十分耳熟,他抬頭一看,也沒看見人,反倒暈的更厲害了。 最后還是舍友把他扶起來,替他拿著行李,帶他去了宿舍的。 因為是軍事化管理,所以封閉訓練住的地方也不怎么樣,是個十二人間,房間不大,一進門全是床,還是上下鋪,有些行李箱都沒地方放,看樣子要塞在床底下。 聞灼四下看了看,發現選宿舍這事兒全靠運氣,一大幫人拖著行李烏央烏央的往里走,看見個宿舍就往里鉆,沒有班級和班級的區別,都是誰進了那個宿舍,誰就是那個宿舍里的,聞灼一咬牙一跺腳,為了一個月后的淘汰賽,扭頭就開始找封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