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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顏希的兩個姑姑還有大伯母和三嬸兒,鐘越漓直接把她們扔給那些磕了藥的小輩,那些年輕男人在藥物作用下會做出什么事就不是需要她cao心的了。 最后剩下的是顏希大伯和三叔,他們看向鐘越漓的目光已經像看極為恐怖的惡魔一樣了,鐘越漓在他們恐懼的目光中親自給他們注射了幾支藥劑,給顏希三叔注射的是會導致人中風癱瘓的藥,給顏希大伯注射的是會讓人精神錯亂產生幻覺又不至于完全喪失神志的藥,這些藥連續注射幾天就會對人體產生不可逆轉的傷害。 鐘越漓的公司是研發藥物的,她自己學的也是制藥專業,弄到這些不在市面上銷售的藥對她來說是輕而易舉的事。 等她處理完這些人,又讓一個雇傭兵連夜帶著顏天賜回鐘家,她要顏天賜這輩子都活在痛苦和恐懼中,最好是生不如死又求死不能。 而顏家其他人,她暫時把人都關了起來,確保他們一時半會兒死不了,等她帶顏希離開之后便會放任他們自生自滅。 第二天秦風去跟薛邵瞻匯報說顏家人一夜之間都消失了,薛邵瞻一開始還懷疑這些人是逃跑了,直到鐘越漓來看顏希的時候跟薛邵瞻通了氣,薛邵瞻才知道顏家人已經落在鐘越漓手里了。 鐘越漓沒有詳細說明她是怎么處置的那些人,只說讓薛邵瞻不用cao心這個,專心照顧好顏希就行,薛邵瞻便把這事暫時放下了,一心一意陪護顏希。 顏希下定決心要養好身體,所以各方面都很配合,除了養傷,還重新聯系了他的心理醫生威爾森。 鐘越漓本來想讓威爾森醫生過來給顏希做心理疏導,但是威爾森醫生定居美國,坐飛機直接飛過來也要十幾個小時,他年紀大了,身體也不是很好,經不起長途奔波,而且他在一所大學當教授,平時又要帶學生又要給病人診斷治療,空不出太多時間專門給顏希一個人看病,只能等顏希傷好一點過去找他。 顏希本來也沒想這么興師動眾地讓醫生大老遠過來,養傷期間他每天跟醫生聊上半個小時,精神狀態算是暫時穩定了下來,但是軀體癥狀依舊很嚴重,失眠也沒有絲毫好轉。 鐘越漓沒急著走,工作方面的事能推的都推了,推不掉的便在線上處理,開會也是通過視頻參加,等顏希的傷口愈合得差不多的時候,她安排了一架私人飛機送顏希和薛邵瞻去找威爾森醫生,還給他們留了幾個雇傭兵當保鏢,然后她才放了顏家那些人回了鐘家,她這般興師動眾,得回去把這些事跟她爸爸報備一下。 薛邵瞻的腿傷還沒好,得拄著拐杖才能自由行動,自然也沒法像以前那樣隨隨便便就把顏希抱起來。 他怕顏希運動太多剛愈合的傷口會再裂開,讓人給顏希弄了輛輪椅,保鏢推著顏希,他拄著拐杖,就這么去了和威爾森醫生約好的地方問診。 威爾森醫生一見到顏希就熱情地跟他打了聲招呼,還憐愛地在顏希額頭吻了吻,顏希沒表現出抗拒的意思,用英語跟醫生問了好。 薛邵瞻在旁邊看著心里有些醋,雖然他知道這是西方的禮儀,沒有別的意思,而且威爾森醫生頭發都白了,按年齡能當顏希的爺爺,他還是覺得那個吻讓他不舒服。 威爾森看到陪顏希一起來的薛邵瞻,感覺他不像是保鏢或者管家之類的人,便問顏希他是誰。 顏希愣了一下,一下子說不出薛邵瞻跟他的關系。 他之前是把薛邵瞻當成包養游戲的玩伴,說直白一點就是長期炮.友,頂多再加個緩解失眠的安慰劑,至于現在,薛邵瞻對他來說能算得上朋友,還是他未來孩子的另一個父親,可是他又沒打算跟薛邵瞻結婚,所以也不能說薛邵瞻是他的伴侶。 薛邵瞻吃醋歸吃醋,明面上的禮儀還是會維持一下的,見顏希沒回答,便用英語跟威爾森醫生說他是顏希的男朋友,然后簡單做了自我介紹。 顏希聽薛邵瞻這么說,又愣了一下,雖然他心里沒把薛邵瞻當男朋友,但也沒在這種時候反駁。 威爾森醫生跟薛邵瞻握了手,見他腿上打著石膏,連忙讓他先坐下,然后說他的助手在給他們沖咖啡,讓他們稍等片刻。 薛邵瞻怎么也沒想到這個助手會是許昌浦,看到許昌浦端著咖啡進來的時候他甚至懷疑自己眼花了,他眨了眨眼,不得不承認這個人確實就是許昌浦。 雖然現在的許昌浦跟七年前比起來變化了不少,可是他也不至于把人認錯。 許昌浦也看到了客座上的薛邵瞻,兩個人目光相接,片刻后許昌浦先移開了視線,平靜地把咖啡放下,好像薛邵瞻對他來說已經變成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一樣,看到顏希的長相時他的表情才有了細微的變化。 顏希和十八.九歲時的他實在是太像了,再加上薛邵瞻也出現在這里,他沒辦法不多想。 威爾森醫生感覺到氣氛突然起了變化,看到顏希和許昌浦對視的樣子,他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然后跟顏希介紹說許是他的學生,他第一次見到許的時候就覺得眼熟,后來許申請了他的研究生,他看了許的論文,覺得還不錯,便收了這個學生。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沒有避開許昌浦和薛邵瞻,許昌浦怔愣了片刻,然后笑了笑說他是沾了顏希的光才能成為威爾森教授的學生,還半開玩笑地跟顏希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