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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照片是真實的,阿航反復看了一陣,才說“既然你們在相親,你為什么不去問他” “要不是他跟我說你有雙重人格,我怎么可能知道”鄒寒說,“如果他沒騙我,這事他身邊的人都不知道吧” 阿航一愣,沒有否認。 這么說來,虞城河還真的沒告訴別人。 鄒寒也跟著愣了一下,虞城河為什么只告訴他 “去安和醫院?!编u寒對保鏢道。 阿航皺眉道“我真不用” “虞城河在那里住院?!编u寒打斷他,“你不相信我也正常,我帶你去見他,總沒問題吧” “不”阿航脫口道。 鄒寒靜靜地看著他。 “虞城河是孤兒,你知道嗎”阿航半晌才又開口。 鄒寒不知道,且很意外。 虞城河和鹿一白是好朋友,鹿一白出身挺好,他一直以為,虞城河出身也不錯。 “他是在一家叫星星之家的孤兒院長大的,你有空可以去看看,孤兒院還在?!卑⒑秸f。 上次鄒寒拍到跟虞城河“曖昧”那個女人,就是“星星之家”的院長。 所以虞城河之所以會資助,是因為他是在那里長大的嗎 “我家離孤兒院不遠,我媽常去幫忙,所以我跟孤兒院也挺熟。虞城河因為和普通人不一樣,小時候經常被欺負,我是他最好的朋友?!卑⒑骄o緊攥著手指,閉著眼睛,似乎很痛苦,“直到他十二歲那年” 鄒寒擔心他會因為情緒波動過大,又變成另一個人格,都沒空問虞城河和普通人哪里不一樣。 好在阿航很快鎮定下來“他十二歲那年,我家出了一點意外,我需要用錢,把他賣給了別人所以,我沒臉去見他,你明白嗎” 鄒寒先是震驚和生氣,但很快又意識到不對“如果真是這樣,他后來為什么會請你當助理你又怎么好意思” 阿航臉色發白,半晌才低聲道“我告訴你一個連虞城河也不知道的秘密,我不是雙重人格,其實我有三重人格。還有一個,仗著我媽曾經對他有恩,便纏著虞城河不放,接受他的幫助,還跟他要錢。所以,我得遠離他,你明白嗎” 鄒寒 車里安靜下來,鄒寒的手機忽然響了。 很巧,是虞城河。 鄒寒看了阿航一眼,接起來“虞哥?!?/br> “寒寒,帶走阿航的,是不是你的人”虞城河急匆匆地問。 前面紅燈,保鏢正在減速,阿航忽然拉開車窗,想要跳下去。 鄒寒眼疾手快,一掌劈在他后頸,再次將人拍暈了。 “寒寒”虞城河聽到一點聲響,越發著急。 “阿航是吧在我手里?!编u寒看了眼昏迷的人,沖著電話道,“我把人給你帶過去。你現在可以開始想,怎么圓謊了?!?/br> 他頓了頓,心情莫名其妙地好起來,抬著下巴,又補了一個字“哼” 要不是阿航想跳車,他幾乎都要信了。 保鏢第一次聽到鄒寒用這樣的語氣跟別人說話,在前排沒忍住,樂得聳動著肩膀。 然后從后視鏡注意到鄒寒在瞪他,立刻正襟危坐,抱緊自己的方向盤,差點憋出內傷。 第30章 決裂 剛到醫院門口,鄒寒就看到虞城河已經站在路邊了,還換了身棉麻常服,戴著帽子口罩,一張臉遮得嚴嚴實實。 費禮也在。 停下車,費禮很自覺地上了副駕。 虞城河在窗口瞄了眼,從鄒寒那邊上車。 阿航還沒醒,鄒寒給他挪了點位置“去哪里” 醫院畢竟不怎么方便,費禮報了處地址,是一個小區。 然后就沒人說話了。 車里氣氛安靜得有些微妙,虞城河扭頭看向鄒寒“謝謝你怎么了” 他看到了鄒寒脖子上的掐痕,臉色頓時就變了。下意識想伸手去碰,才發現自己手受傷了,另一只手也不大方便,只得作罷,那眼神卻像是黏在了鄒寒的脖子上。 鄒寒也不是矯情的人,就是皮膚嫩,脖子上的傷看著明顯,其實已經沒什么感覺。但被虞城河這么一盯,他瞬間又感覺脖子有點火燒火辣的,不自覺伸手摸了下。 “我”鄒寒剛開口,就注意到副駕上的費禮表面看著規規矩矩地縮在椅子上,實際上卻偷偷摸摸豎了只耳朵出來,在偷聽,于是轉口道,“我說在跟你相親,他可能是吃醋吧,撲過來就掐我?!?/br> 這個保鏢定力還是差點,不小心按了聲喇叭,收獲費大經紀人一枚同情的眼神。 虞城河有點無奈,還是皺著眉頭“別鬧,有沒有哪里不舒服需不需要先去醫院檢查一下” “不用?!编u寒說,“我就想聽你怎么圓謊?!?/br> 他偏頭看看虞城河,又搖頭道“算了,我信不過你?!?/br> 虞城河“……” 費禮覺得自己挺不厚道,無論什么情況下,只要看到虞城河被懟,他就老開心了。 正偷笑,感覺椅背被人敲了敲。 費禮回頭,看到鄒寒沖他甜甜地笑“費哥,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費禮“……” 他只想吃瓜,并不想攪和他們這些感情相關的事情,下意識去看虞城河。 然后就看到虞城河以一種“我老婆竟然對你笑,你死定了”的眼神瞪著他,費禮一下子來勁了。心道又不是我主動的,你不敢對自己老婆發脾氣,就沖我來我偏不讓你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