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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時候全款買房后,房子只寫楊潛的名字,甚至謝權其實有想過,若是未來哪天他們不在一起了,感情這種事誰都說不清楚,現在楊潛還年輕,這會跟著他,以后也許楊潛會喜歡其他人,但那個時候只要楊潛和他說,他就會答應放手,讓楊潛去追求他的幸福。 可那是以后,不代表現在楊潛有了別人,謝權就能輕易放手,反而就剛剛楊潛表現出來的態度,他想不是他看岔了,這個人看向他的眼神里沒有愛,他突然不愛他了。 可為什么這人過去又那樣深情繾.綣地對待自己,演出來的嗎? 那只能說楊潛的演技好得都能追趕上鐘星曜這個演員了。 “過來!”謝權朝楊潛伸出手。 楊潛觀了觀謝權的臉色,男人情緒控制得非常好,讓人摸不準他下一刻到底想做什么。 終歸是‘自己’辜負了這個男人,楊潛往前走了兩步。 然后謝權猛地一抓就將楊潛給抓到了懷里。 突然撞進謝權懷中,男人常年都有鍛煉,哪怕退伍后也每天都會定時跑步,身上肌rou硬邦邦的,同時楊潛稍微一呼吸,就嗅到了男人身上濃烈的男性氣息。 這種氣息是以前的‘他’非常喜歡的,這具身體和每個未婚夫都有過度接觸,自然謝權也不例外,楊潛心臟在男人氣息的包圍下,漏跳了一拍。 他試著將人給推開,但扣著自己身體的手紋絲不動,楊潛抬頭和近距離之下未婚夫那雙冷徹的眼瞳對上,謝權的瞳色相較常人要淡得多,甚至不像是褐色,而是深灰色。 此時深灰色的眼眸凝視著自己,貼著自己后背的掌心熱度仿佛能燙傷人,楊潛嘴唇張了張,想問謝權打算做什么,聲音在男人深亮的目光下滯在了喉嚨口。 他心想這些人到底怎么回事,為什么被戴了綠帽都還不肯分手,心中有氣,氣不過,不想就這樣放了他看他和其他男人在一起,可難道最大眾的做法不是將他這個花心的蘿卜也給教訓一頓。 楊潛想不通,也想不透。 謝權視線在楊潛曾經令人心悸的臉龐上定格了許久,這樣的人,最開始見到楊潛那會,謝權其實有點偏見,覺得有這樣一雙勾人桃花眼的人,怕不是個多專心的,可后來和楊潛在一起后,這個人一顆真心對他,從來沒有讓他懷疑過,謝權還在想幸虧自己沒把當初對楊潛的第一眼看法給說出來,不然楊潛多半不會高興。 他那時還有點自責,覺得自己以貌取人了,現實讓他知道,他以為對他忠誠的戀人,還真就是花心的人。 謝權覺得這一切很好笑,可他面上仍舊沒有表情波動。 目光下移,落到了楊潛頸子上,突然的謝權眼瞳緊了緊,因為他敏銳看到那里有些痕跡,不是過敏,也不是被什么蚊蟲叮咬,而是人為制造出來的。 至于說那名制造者,謝權想自己若是沒猜錯的話,就是幾分鐘前生氣離開的鐘星耀。 痕跡還很新鮮,昨晚?應該不是,昨晚的話,這會大概消了,那就是不久前,今天的早上了。 早上他在做什么?謝權回想了一下,他把家里打掃了一遍,然后就到了咖啡店,一直忙碌到現在才總算有了空閑時間,原定計劃是在再過一會就把帶回來的土特產給開車送去給在學校的楊潛。 只是謝權沒料到他的計劃因為一次意外全盤被打亂了。 謝權指腹撫上楊潛的頸子,他輕輕擦了起來,然而那些痕跡不是隨便擦一下就能擦掉的,只有重新覆蓋上去,拿新的痕跡給遮掩掉。 一頂綠帽而已,綠帽子而已! 他們只是訂婚,還沒結婚,就算結婚了,對就算結婚了,楊潛如果去外面找人,最多也就是道德問題,不是觸犯法律。 感情這種東西,以前謝權不信,遇到楊潛后,他愛上楊潛,于是相信真愛,如今出了綠帽的事,謝權心中自嘲,什么愛不愛的,愛情本來就是由人類定義出來的虛無的東西,虛無的東西當然無價,價值連城,或分文不值。 那樣沒有實體的東西哪里有能觸到和摸到的真實。 例如現在在他懷里反抗不了他的楊潛就是真實的。 “你這里,還有我嗎?”謝權手指在楊潛心臟的地方點了點后問。 楊潛想搖頭說沒有,可人在屋檐下,以謝權的武力值,楊潛完全沒有任何反手的余地,為了自己的小名著想,楊潛抿著唇角沒出聲。 他的沉默相當于也是在表達某種態度。 謝權笑:“我知道了?!?/br> 你知道什么了?知道你頭頂其實不是一頂綠帽而是七頂嗎?還是說你知道過去的那個人不是我!這些都是楊潛在心底吶喊的,他沒有說出來。 誰都有一個底線,楊潛不確定謝權的底線在哪里,所以某些時候沉默是最好的反應。 “有也好,沒有也罷,我早該知道的?!?/br> 謝權拿開手,掌心轉而撫摸上了楊潛的臉龐,愛人的皮膚細膩又柔軟,他非常喜歡楊潛的身體,以前還連帶著愛楊潛這個人,現在不需要了,他的愛對于楊潛來說就是個廉價品,不值錢的東西沒有人會珍惜。 既然如此,那就不愛了,他喜歡楊潛身體就行。 謝權突然松開楊潛,然后他朝門口走去,楊潛以為謝權要開門離開,像鐘星曜那樣,接下來的發展令楊潛懵了,就見謝權不僅沒出去,反而將門給反鎖上了,楊潛眨眨眼,視線中謝權轉身回來,楊潛隱約覺得自己知道會有什么發展,只是感到難以相信,等他被拉著坐到了謝權懷里,楊潛腦袋里冒出一些過去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