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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北珩這人吃軟不吃硬最看不得人賣慘,雙手把他架了起來“倒不是我挑你理,你自己這事就辦的不地道,哪怕你跟我說一聲呢?一聲不吭就走了其他人要都跟你這樣,我這買賣還干不干了?” “我可不會走?!倍甲悠财沧斓?。 “我也不會!”二寶也跟著說。 二良子讓他氣笑了抬腿踢了他一腳“滾犢子,你想走也得人要你算?!倍氁膊簧鷼?,傻呵呵的笑著撓頭。 白芷雖然心里不太喜歡這個孫州,但看他這么可憐的模樣也有些同情。 “你要回來也行,但咱們丑話說在前面,你要是再像以前那么干活可不行了?!壁w北珩掏出煙點了一支?!耙郧安徽f你覺得你年紀小不懂事,大華比你還小一歲呢你看看他什么時候像你似的竟挑輕快的干?誰都不是傻子干多少活我心里都有數?!?/br> 孫州臊的臉通紅,擦了擦鼻涕“珩哥,以后我一定好好干活再也不偷懶了?!?/br> 趙北珩拍拍他肩膀,朝旁邊的人遞了個眼色,大華不情不愿的走過來幫他撿起地上的行李。盛子最年長,拉著孫州回了后面住宿的地方。其他人都走,只有二良子悶悶不樂的蹲在門口捏雪團。 “咋了,還不高興???”趙北珩蹲在他身邊遞給他一根煙,別看二良子才十八歲正經抽了好幾年的老煙民了。 “我能有啥不高興的,回來就回來唄?!?/br> “熊色,瞅瞅你小氣樣,快過年了咱們這過幾天忙不過來他不回來也得招人,與其招個不認識的還不如叫他回來最起碼知根知底,要是真干的不行,明年就不用他了?!?/br> 白芷也蹲過來“別生氣了,不值當的,他如果再不好好干活你就跟珩哥說,肯定不慣著他?!?/br> “小白都看出來了,你跟我干了這么久的活心里還沒數啊?!?/br> “行,我知道?!倍甲映橥隉熍呐钠?股走了。 晚上趙北珩炒了點蛋炒飯,兩人正吃著趙北珩的手機突然響了。 “喂?……喂?說話???”電話那邊只有急促的呼吸聲。 “誰呀?”白芷咬著筷子詢問。 “不知道,那邊不說話?!眲傄獟祀娫?,里面砰的一聲似乎是什么東西摔在地上的聲音。 趙北珩瞬間站了起來“劉大爺?”電話那邊沒了聲音。 “快去劉大爺家,老頭出事了!”趙北珩披上大衣鞋都沒穿好就朝外跑去。白芷急忙拿起車鑰匙,去車庫把車倒出來。 趙北珩趕到劉大爺家的時候大門緊鎖,里面黑漆漆的沒亮著燈。 咣咣咣!敲著大門“劉大爺開門!”里面沒有反應。 這大門是全封閉的,門從里面插上了外面打不開。旁邊的水泥圍墻兩米多高上面還裝的防盜的玻璃碎片(東北人砌墻愛用玻璃碎片立上面用來防盜),趙北珩脫了大衣后退幾步,吸氣助跑沖了上去翻過圍墻往屋里跑。 白芷把車開過來的時候,趙北珩只穿了件短袖背著老頭朝他招手。 車子停下,趙北珩打開車門把老頭放在車后座上“下來,我來開車!” 白芷急忙換了到后排座去,雙手扶著劉大爺問“這是怎么了?” 趙北珩緊張的聲音都變了“不知道,送醫院去看看!”一腳油門踩下去,車子嗖的竄了出去。白芷一邊用胳膊護著老爺子一邊探他頸動脈。老人臉色已經開始發青了,嘴唇蒼白一只手無意識的抽搐。 白芷冷靜下來掏出手機撥打了120,跟他們說了老人的情況并且告訴自己的位置。 連闖了五六個紅燈,平時半個小時的路程趙北珩十分鐘就到,一進醫院就有急診科護士把人抬到擔架上,白芷拉著趙北珩去辦理住院手續。 兩人走的匆忙什么都沒帶,白芷用手機繳了費先墊付上。 交完費回來才發現趙北珩的手受傷了,手心被玻璃幾乎剜下塊rou只剩下一點皮粘著?!扮窀?!快趕緊去包扎一下啊?!?/br> “???”趙北珩迷茫的看著手才發現上面那么深的傷口,血已經止不住了一直滴答滴答往下淌,地板磚上流了一地。 白芷嚇得急忙從口袋里掏出紙巾按在他傷口上,拉著人往護士臺那跑。 傷口太大要縫針,大夫連麻藥都沒打直接縫的。趙北珩愣是一聲沒坑,倒是站在他旁邊的白芷哭的像個淚人。 “嗚嗚嗚,珩哥你疼不疼啊?!卑总菩奶鄣木驹谝黄?。 趙北珩嘴唇慘白“不疼,別哭了啊?!庇媚侵粵]受傷的手拍拍他腦袋。 縫完針大夫囑咐七天過來拆線,期間不能碰水不能吃辛辣的東西,又開了藥單子讓他們去一樓繳費拿藥。白芷拿著藥單子馬不停蹄的跑到樓下。 “你們是病人的家屬嗎?”一個小護士走過來詢問。 趙北珩起身“不…不是我們是……” “老人病危,必須要家屬簽字趕緊通知一下吧?!弊o士拿著單子走了。 這上哪通知去?!劉大爺的幾個孩子天南海北不知道在哪呢!想起上次劉大爺的大兒子給他打過一次電話,讓趙北珩幫他爹找個保姆的事,掏出手機翻通話記錄。 終于找到這個北京來電,別的字他不認識自己的大名還認識的急忙撥了過去。 劉大爺的大兒子叫劉樹深,在北京畢業后留在首都一家電子企業做中層研發人員,年薪也有幾十萬。接到電話先是一愣緊接著心就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