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章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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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我聽,我保證,你說什么我都聽!”白西服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瘋狂地點著頭。 錢六爺嘿嘿笑兩聲,也不藏著掖著,直接說出了他們那丑惡骯臟惡毒的計劃,“到時候你只要一口咬定是林峰干的,此事就再與你無關聯!” “好說,好說?!卑孜鞣豢诖饝?。 什么!我不聽這話則已,一聽這話,直氣得是三尸神暴跳,五雷豪氣騰空。飛身就往外跳,在我一旁的皮包兒見我火氣太大,又要魯莽行事,趕忙過來拉我,可他還是晚了一步,我早已經火冒三丈地從巖石后頭蹦了出來。 “呔!”我只這一嗓子便把這仨老頭兒給嚇了個激靈,錢家父子做夢可能也沒想到隔墻有耳。 “我說錢六兒啊錢六兒,花老鬼啊花老鬼!”我怒不可遏,連平時的尊稱“爺”字也免了,“我林家平日待你們不薄啊,我爺爺陪你們只身涉險,我又在你家黑皮手下賣命這么多年,沒功勞也該有苦勞??!你們他媽咋個就這么心狠手辣,不是玩意兒??!卸磨殺驢,兔死狗烹,我可去你奶奶個腚,二姐夫個小雞腿兒的!” 我完全被氣糊涂了,也不知道自己罵了些啥。 這倆人原本被我突如其來的一喝給嚇懵逼了,等聽完我這長篇大罵后反而鎮定了許多,往四下瞅瞅,見再無別人后(皮包兒還在石頭背后藏著),膽子也頗大了起來。 “哼哼哼~我說林峰?!卞X六爺冷笑幾聲,“死到臨頭了,爺爺我就姑且讓你罵幾句,痛快痛快嘴。省的到那邊去了下拔舌獄,再沒有機會說話?!?/br> 我,我,我可去你二舅舅的!我剛想運用我的三寸不爛之舌,再來上一撥精神上的勝利,可人家錢家人根本不給這個機會。 這倆人見我聽得了此事,便殺心已經起。只見花老鬼三躥兩蹦,眼瞅著就要跳到我的身旁來取我的性命,我發熱的大腦這才清醒過來,我干不過他倆啊,別說這倆人,就是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白西服,就傷成那樣事兒的了,我估計現在也干不過。 “媽呀~皮包兒,還不趕緊過來幫忙!”我嚇的身子連連往后退,眼睛下意識往巖石后邊瞄。 這一瞄我是更傻眼了,皮包兒他不見了! 這小子該不會背信棄義,自己個兒知道打不過他們,背著我偷偷溜了吧。 那花老鬼原本見我叫人,快速移動的身形還稍微放慢了些,等我往巖石后面瞅了半天,不見一個人出來的時候,這老家伙才拍著手笑道,“娃娃。還敢耍你爺爺我??!來吧!吃我一掌!” 話說著,這家伙又陡然直起身形,飛身過來就要拍我一掌。 “媽呀~”我大叫一聲腳下站立不穩跌倒在地,心想完了完了完了,這下徹底完犢子了,好兄弟離我而去,曠野荒郊我慘遭敵手,到時候人家再毀尸滅跡跟我爺那兒來個死不認賬,我這死的是比竇娥還冤啊。 我就這樣胡思亂想著,正準備閉眼等死,忽然就覺得地面“忽~”的一下長了起來,說時遲那時快,從沙土地猛然跳出個人來,揚手就給了花老鬼面門一把啥子。 “啊——呸,呸呸呸!”花老鬼完全沒有防備,吃了個大虧,站立在原地吐著嘴里的沙子。 “快跑!”從沙子堆里鉆出來的那人正是皮包兒,現在這家伙大叫著跳到我面前,拽著我的胳膊就想往回跑。 想跑?哪有那么容易!就在這打閃韌針的時候,錢六爺也沖了上來,這家伙不是沒本事,只是有花老鬼和我爺爺襯托著,顯得自己沒本事,平常又有黑皮上下搭理,根本用不著他親自動手,可這根本不代表他不會武術??! 這家伙現在真是發起狠來,他亮了個架門兒便沖了過來,跟我倆個游斗在一起,我們倆個大小伙子根本就占不了上風。 俗話說狗急了跳墻,我也不是那泥捏石塑的,我拔出那根鐵通條就想跟錢老六玩兒命。 這回皮包兒一把攔住了我,“快跑!還不快跑!那邊還有一位爺呢,等那小子眼睛睜開了,咱倆是跑都跑不了了??!” 我這才想起來,不光錢老六,還有一個武功遠高于我們仨人的花老鬼在呢!要不是剛剛被皮包兒迷了眼一下子,估計現在我們早成了刀下鬼了。 跑,跑,跑!跑他奶奶的吧! 我也不戀戰,想明白了這些撒丫子就往外跑??赡睦镞€跑得了,錢老六著實是難纏的很,無論我們怎么掙脫都脫不開身。 “快走!我拖住他,你快去叫人,快把我的人都叫來!”皮包兒越打越急,自知到了決生死的緊要關頭,不能不使出真本事。 皮包兒手上那么一加緊,我便得了空當,撒丫子就往洞內跑去。 時間就是生命??!這句話說得一點也沒錯,我都顧不上回頭看,心說皮包兒啊皮包兒,我的好兄弟,你可千萬要挺住??! 我連滾帶爬就跑了回去,這群大兵休息在這溶洞最里面,也是這孔洞里最寬闊的位置。我邁過方老二,又越過陳果兒,火急火燎地直奔那群大兵就去了。 一進孔洞我就扯著嗓子喊開了,“快出去看看吧!出人命了!快起來吧!錢家人要殺人滅口了!你們的首領皮包兒這就要死了!” “什么!”一聽這信兒,眾嘍啰兵像炸了鍋一樣,趕忙啼哩吐嚕地爬起來,端著槍扛著火箭筒就往外跑,我爺爺、李開山父子也在我后面緊緊跟著。 二愣子頗為看熱鬧不嫌事兒大地問我,“咋回事兒啊兄弟,這咋耗子動刀,還窩里反了呢!” 我哪有心思跟他逗咳嗽,我連搭理都沒搭理他,火急火燎地跟著大兵往外跑。 等眾人手忙腳亂地從孔洞里面跑到河灘時傻眼了,地上除了躺著兩具尸體,活人是一個也沒見著。 尸體一個正著臉兒一個背著臉兒,正臉的是白西服我認識,現在已經斷了氣,我一看這架勢,這肯定是錢家父子殺人逃跑了啊,我跑到那趴著的那具尸體旁邊連看都沒看就嚎啕大哭起來,“包兒啊包兒,你說你咋子就走了呢!你死的咋就這么冤??!是哥哥我對不住你??!臨死臨死沒能見上你最后一面,你說你咋就這么慘,命就這樣苦呢?!?/br> 我正哭天搶地、滿臉淚水的時候,有人拿腳從后面踹我,“誒誒誒,我說,別哭了??辞宄倏?,這死的是皮包兒嘛你就哭?!?/br> 說話的是二愣子那小子,打進洞了我就瞅他不順眼,這家伙做事兒處處針對我,跟我對著干,我沒好氣地吼道,“這不是皮包兒還能是誰??!這不就我那親如手足的兄弟……誒呀呵!我次奧!”我一邊說著一邊去翻那具尸體。 等尸體翻到一半時,我不哭了,蹦著從沙土地上跳起來,“這他媽哪里是皮包兒,死的這位這不正是錢六爺嘛!”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大家都傻眼了,大家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根本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爺爺走過來俯身去探錢六爺的鼻息,然后搖搖頭,“已經死了,不過尸體還有溫度,應該是剛死不久,到底是怎么回事兒?峰兒,你可千萬要說清楚??!” 爺爺這個時候讓我說清楚是極度正確的,如果現在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將來免不了要有人嚼舌頭根子,杜撰一些謠言,說什么錢六爺是我殺死的之類的鬼話。 我必須說清楚! 可是我也特么得能說的清楚??!我現在一臉懵逼,大腦是一片混亂??!這特娘的到底是咋子回事兒嘛! 我打量四周,四周沙質的土地確實是一片狼藉,可這根本證明不了什么,只能說明剛剛確實有四個人在這里,現在一個人死亡兩個人消失了,只有我還活著,還立在這里,可是我說不清啊,剩下那倆個家伙又去了哪里呢! 難不成是私奔了不成? 這事兒無論如何是解釋不通的,按理說如果我們跑回來地上有具尸體的話,那百分百是皮包兒的尸體,錢六爺戰我們倆個都富余,何況再加上一個花老鬼。 可是現在死的人確是錢老六,花逢春跟我兄弟皮包兒卻不知所蹤,這到底是怎么個因為所以,科學道理呢! 難道花老鬼把皮包兒劫持了,帶到一個偏僻無人的地方嚴刑逼供,施以毒刑?可這六爺又是怎么死的呢?如果說是皮包兒僥幸殺死了六爺,那錢老鬼也肯定饒不了皮包兒,以皮包兒的身手絕對不是花逢春的對手??! 他倆人到底哪里去了呢! 正在我胡思亂想,不知道該怎么樣跟我爺爺和大家解釋的時候,方老二這個屢屢應驗烏鴉嘴的家伙開了腔,他現在正蹲在距離我們不遠處的一片河灘上,指著地上的一道紅色說道,“你們快來看??!這里怎么有灘血跡?他倆該不會是被水里的怪我給叼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