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大強子他娘也死了
書迷正在閱讀:我能看見萬物屬性、重回十六:賺錢撩男神、天降萌寶:腹黑爹地送上門、我重生后只想虐渣、擎天圣靈、嫡女驚華:病態王爺真腹黑、錦鯉福妻:皇后超旺夫、無限升級的我無所不能、直播之我在天庭做神仙、女神的無敵小神農
前院大門一響這可解了我們的燃眉之急,我立馬就指著大門的方向說,“我聽院兒里有人敲門,尋思著去開門看看呢!” 二妮子他娘似信非信,然后又指著后邊跟著我的這兩位,“那他們……” 皮包兒忙著接過話來,“我們也是,我們也是!我們仨是好朋友,上吊臉兒貼臉兒,跳河手拉手,上廁所都得一起走。這開門啊,還得我仨一起去?!?/br> 我回頭瞪了這家伙一眼,心說還不夠你貧的! 打定主意要溜之大吉了,也就沒管面前這大娘聽懂我們說的什么意思沒有,反正話說完了,容不得她再問些什么,扭頭我們就像前院兒走去。 地上有碎碗碴子,大娘自然是要先收拾完這個再說,也便沒有跟出來。我們幾個叫聲僥幸,長舒一口氣,只要主家沒跟出來就萬事大吉,等會兒開門了反正來人我們也不認識,三說兩說隨便找個借口走出門外上了車,一腳油門兒下去,在這鳥不拉屎,連個監控探頭都沒有的地方,任他是天王老子也拿我們再沒轍。 想得倒是挺好,可等我們真正打開門后,全都他媽傻眼了。 “哐哐哐!哐哐哐!哐哐!”大鐵門被門外的人敲得山響。 從后院到前院這一路上,我已經想好了借口,等下開門后干脆我們就冒充這養豬老漢家的外省親戚,說點不著三不著四的話,先出門再說。 “誰??!誰??!大早起的敲這么響的門,叫喪呢叫!”主家親戚自然要拿出主家的派頭兒,我拔著胸脯,渾然一副自家人的樣子。 頂門杠撤去,那鎖頭本來就是虛鎖著,于是我們又將出了號兒的大鎖卸下來,“哐當當”大鐵門開放,看到門外來的人,我們仨瞬間懵逼了,當下就做出了準確判斷,這次跑不了了! 門外站著的不是別人,正是幾個小時前跟二妮子在村口扭打的那個毛頭小伙子。毛頭小伙子手拿把菜刀,一身的腱子rou突突著,太陽xue鼓鼓著,手臂上青筋暴露,冬三九的大冷天,這小伙子只穿了件兒棉坎肩,下邊是一條白呢絨褲,上身坎肩外邊還斜肩系了個半米見寬的一破白布帶子,這咱懂啊,這是農村老例兒——孝服??! 再往他后邊兒看,只見毛頭小伙子身后跟著七八個壯漢子,個個二十來歲,一米八的大個子,橫眉立目瞪著環眼,有拿斧頭的,有拿鐵鍬的,有拿搟面杖的,好賽那瘟神下界,又似那殺神臨凡。 “那,那,那個什么?!币姷竭@架勢,我都差了音兒了,“你們吃飯沒?不,不,不是。那啥,你,你們找那二妮子是不是,他擱后院兒呢,讓我們捆在柴房了,我們還有事兒,我們就不打擾了?!闭f著我就抬腳側身,想從毛頭小伙大強子與鐵門之間的那個空隙鉆過去。 還沒容得我探頭,“唰~”一下子,大強子手中的菜刀就剁了下去,我怪叫著往后大跳,“好漢,好漢!有話好好說,好好說。這真不關我事啊,不關我事的!” 大強子手秉著菜刀攔住我們的去路,頭都不抬面無表情地說,“我媽死了?!?/br> 他說話時語氣很淡,聲音也很小,但那股強大的被極力壓抑住的情緒,我們離八百里都能感受得到。 “好漢,好漢,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嘛,沖動是魔鬼,是魔鬼??!”我只好語無倫次地繼續說著這片湯兒話。 “我就一個媽?!贝髲娮邮帜弥说墩驹陂T外繼續低聲說著。 他這話把我說愣了,我下意識回了一句,“我也是一個媽啊,好巧,好巧,緣分??!” 然后他抬起頭,我立馬停止了戲謔,因為我清楚看到他眼神里所冒出來的熊熊殺氣。 “我的意思是說,”大強子現在抬起了頭,他繼續說著,“我從小和母親相依為命,我就這么一個mama,我世上唯一的親人?!?/br> 于是我們也便明白了他話的意思,“啊~哦,哦哦,哦?!蔽抑缓美^續發出這些無意義的音節。 “有人要償命的,總該有人要償命的?!贝髲娮咏K于把話引到了正題上來,我清楚地看見他手拿著的那把菜刀都在輕微地顫動。 “大兄弟~”熱心的東北司機大哥從后邊走了上來,“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誤會,我想這里邊兒一定有什么誤會?!?/br> 皮包兒便也在我身后附和道,“對對對,這里邊兒肯定有什么誤會的?!?/br> “誤會你大爺!”大強子一嗓子吼了回去,“你說我娘死我娘就死??!你是地府判官??!我娘結結實實的,今年還不到五十歲!我跟你們說啊,事情沒調查清楚之前誰他媽也甭想出這村兒!誰要不相信就出這村兒試試,看看我手上的這把刀答應不答應!”話說完這個叫大強子的毛頭小伙還特意翻手腕兒亮了亮自己手上的王麻子菜刀,我只覺得陣陣寒光奪人二目,讓人膽寒,便叫著向我跳開了。 “不關我事啊,真的不關我們事。是那二妮子說的,又不是我們說的!”我努力想撇清關系。 “哼~”大強子冷哼一聲,“我不管是誰的事兒,反正這里邊一定有鬼,在事情調查出結果之前,你們幾個誰他媽也甭想走!” “別啊~大兄弟?!彼緳C大哥聽他說不讓走,這可急壞了,分不清形勢地就插到了我倆當間兒,一只手還搭著這家伙的肩,“我說大兄弟,我就是咱們這旮沓的,我家擱蓮花池子那邊住,咱倆還是老鄉呢!我就是一個司機,開出租拉私活兒的司機,看見門口那輛捷達沒有,我的!”話說著司機大哥還頗為友好地從煙盒里摸出兩支煙來,自己一根兒,對面那小伙子一根兒,當然這個叫大強子的小伙兒沒有接。 司機大哥仍然不識時務的嘮著閑磕兒,企圖對面這家伙能夠大發慈悲放他一馬,“這不昨天晚上整倆游客非得來你們這個地界兒玩嘛,我們仨開車到你們這兒已經半夜十二點多鐘了,天又下起了大雪,風冷路滑的,我們就尋思著找個人家借宿啥的先對付一晚上,然后就碰見了那個叫二妮子的傻子……” 我已經明顯看到大強子臉色兒不對了,就伸出小手一個勁兒地拉司機大哥衣服下擺,意思是別讓他繼續說下去了??蛇@大哥實心眼兒啊,仍舊不知深淺的繼續說著,“然后我們就又碰見了你,期間他們去追那傻子了,我照看著那個老頭兒,我可不知道這段兒時間里你們幾個有什么誤會啊,反正等我到的時候你們就已經打起來了。要留你把他們倆個留下就好了,我真的就是個司機,就是個過路打醬油的,我上有八十老母,小有三歲的孩子,一家老小可還等著我每天掙的這仨瓜倆棗活命呢,大哥算是求求你了,求求你,讓我走吧先?!?/br> 一番長篇大論過后,無比實誠的司機大哥用充滿期待的小眼神看著對面這個大強子,期待他可以寬宏大量放自己一條生路。 如果不是之前跟他打過交道,我現在完全可以判斷這大哥是真特么瞎,人家臉上分明清清楚楚寫著“憤怒”兩字,這傻大個兒還一個勁兒地跟人家套近乎拉家常,要知道,我們犯的可不是什么偷雞摸狗的小勾當,人家家里可死人了??!活生生的一個大活人,嘎嘣一下說死就死掉了,這他媽誰跟你一二三四五六七的。 “你們不是省城來的大夫嗎?”毛頭小伙子終于聲音低沉地訊問道。 “嗨!啥大夫不大夫的,那不是唬你呢嘛!”司機大哥真夠缺心眼兒的,倒現在仍然分不清個是非黑白。 “哼~唬我的?”叫大強子的小伙子冷笑一聲,“你們唬我可以,他二妮子的老爹一個村子看著我長大的,憑什么唬我!你說說看,到底是誰在說假話???” 司機大哥一時語塞,“他,他,他,分明就是他唬你嘛!” “哦?”大強子往上挑挑眼眉,顯然是不信我們的這些鬼話,“誰真誰假叫出來我一問便知,二叔叔?我二叔在家嘛!” 聽他叫養豬老漢我就心說壞了,早不來晚不來偏偏趕到這個節骨眼兒來,這不是誠心想把人擠兌死嘛! “二,二叔,你二叔他……他……”司機大哥就更懵逼了,這純粹就是自己給自己下了個套兒,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啊。 我發覺話頭兒不對,趕緊就把這小子往后拉,“你,你你咋了嘛大哥,二叔他不在后院上廁所呢嘛!”然后我一扭頭,沖著大強子說,“你等會兒啊,我們這就去給你叫?!?/br> 說完根本不等他搭言,揪著司機師傅的脖領子就往后走,一邊走著我一邊憤憤地罵著司機,“你特么傻啊你!你這樣說,咱們都得涼在這兒!” 司機大哥現在嚇得血都涼了,“俺哪知道他會問這個啊,那現在怎么辦!怎么辦??!” “怎么辦?涼拌唄!”我沒好氣地說,“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咯,后院墻矮,咱們正門出不去,只好從后院翻墻出去了!不過動作要快,等這小子反應過來,八成沒我們好果子吃?!蔽乙贿吚緳C大哥,一邊和皮包兒商量著對策。 兩個人都附和地點點頭,事到如今也只有這個辦法了。 我們仨人快步向后院走去,打定主意一進后院就找墻矮的地步翻出去,當我們走到前院和后院過道兒的那個地步,只聽見一聲凄厲地尖叫,“大強子,可千萬不能讓他們走咯!你二叔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