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發瘋的二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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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別的還沒什么,當聽到說他那兒子又瘋了,養豬老漢一竄就從地上竄了起來,后腦勺直直地碰在豬圈屋頂上。 養豬老漢一邊摸著自己后腦勺“誒呦呦”大叫著,一邊大罵著自己這個兒子,“我上輩子這是造了什么孽??!他又瘋了?要不是因為他這個瘋病,能把家敗成這個樣子?我去他媽的!” 門簾處的大娘老臉一紅,沖著剛剛走過來的養豬漢肩頭就是嬌羞的一巴掌,“你說啥呢!這么多人呢!” “???”養豬老漢根本沒明白自己媳婦說的啥意思,扭頭就又出到了院子里。 跟著吧,我們跟個娘們兒又沒有啥話說,便啼哩吐嚕的一群人又跟著回到了院子里。 走到前院,只見這個打扮的跟大姑娘一樣的家伙正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嘴里還嘟嘟囔囔地不知道說得什么。 養豬老漢上去沖著他就是兩腳,“起來起來!地上多涼啊,快起來,二妮子!” 這個叫二妮子的漢子根本不理睬他父親的兩腳,仍然趴在地上并且把一只耳朵緊貼地面,一邊這樣做著還一邊連比劃帶說,“五個?不不不,頂多三個!非得五個?不行,不行!就三個了,他們都是好人!”癡呆漢忽而語調很高,忽而語調又變得非常低沉,似是在討價還價,又似是在跟什么人爭吵。 這情形確實是嚇壞了眾人,“二妮子?二妮子!你咋個了二妮子?”養豬老漢見叫他半天沒反應,便以為是犯了瘋病,就又在他身上踹了兩腳。 不踹這倆腳還好,讓老頭兒這么一踹這兩腳,可把這個二妮子給踹急眼了,從雪地上蹦起來正反就給老頭兒兩嘴巴,“別他媽吵吵,我正跟地府閻王爺商量事兒呢!人命關天,人命關天??!” 養豬老漢站在原地捂著腮幫子傻了,有可能在他的認知世界里,打死也不會相信竟然還有兒子打老子的事情發生。 養豬老漢足足愣了得有半分鐘,這才清新過來,瘋也似的就跟自己的兒子扭到在了一起,那二妮子也不是泥捏的,瞪著一雙牛眼,兩只黑鼻孔往外呼呼喘著粗氣,就跟牛魔王要現原形似的。 “我滴天爺誒!怎么又打起來了?別打了!別打了!”人還未到聲音先到了,我們扭頭望去打后院里慌慌張張地跑過來一人,不是別人,正是養豬老漢的媳婦兒,這個傻妮子的親娘。 老婦人扯著嗓子喊了幾嗓子,見這父子倆正打得難解難分根本無視她的存在,便又小跑過來趕忙低聲下氣地哀求我們幾個,“好心的過路人啊,你們趕緊過去幫幫忙拉拉架吧,他們爺倆要是真打出個好歹來,老婆子我后半輩子指啥倚靠啊?!?/br> “誒誒誒,大娘你別急??!”我趕緊應承道。本來她就是不說我們也得沖上去攔架,現在人家這么苦苦的哀求,我們自然更是義不容辭。 “大叔,大叔,別打了,別打了!”我沖上去就拉扯養豬老漢的衣襟兒。 “你快起開我倆的!不孝的玩意兒!今天我要不弄死這王八犢子,我他媽是你養的!”養豬老漢真打急眼了,把軍大衣往地上一摔,露出里邊不知道穿了多少年的毛衣,顧不上嚴寒,撲上去就要給他兒子來個大背跨。 那傻小子豈是吃干飯長大的,好生得是一身蠻力??v使有皮包兒和司機大哥兩人攔著也不行,大吼一聲就像電視劇里金剛要變身一樣,一下子就把皮包兒兩人給掙開了,叫了聲來得好,“老雜毛,今天我非得給你點兒顏色瞧瞧,耽誤了我跟閻羅帝君的交情,你吃不了兜著走!”我們幾個在旁邊兒聽著,咱也不知道這傻小子說的是啥胡話。 反正這傻小子話說完,養豬老漢的身子也就到了,只見這傻小子飛起來就是一腳,“嘡”一個飛踹正踹在養豬老漢的胸口上,老漢就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歘”一下子飛起老高,然后重重地砸在了雪地上,發出“吭嗤”一下子的悶響。 我們都傻了,見老漢躺在地上動了三動,看那意思是想掙扎起來,可也就掙扎了個兩三下,“吭哧”一下又重新跌回雪堆里。 我們仨人兒站那里都傻了,誰也沒想著上去扶一扶,養豬老漢的婆娘本來就站在我們旁邊不遠處,看見眼前這一幕“嗷嘮”一嗓子就給嚇暈了過去。 “我擦!壞了,壞了!”還是司機大哥首先反應過來,一個箭步就沖了過去。我和皮包兒緊隨其后也趕緊趕了過去。 只見養豬老漢正面朝地俯在雪堆里,鼻孔口腔甚至連耳朵眼里都汩汩冒著鮮血,鮮血夾雜著雨雪融化成了水,弄得他整張人臉都失漉漉的。 “壞了!壞了!可不能讓這傻小子跑咯!”說這話的正是皮包兒,我明白皮包兒的意思,這雨天雪夜的,幾個陌生人突然出現在一戶極度普通的老農民家里,這老公母倆沒事兒還好辦,要萬一真有個三長兩短一命嗚呼了,任誰也說不清??!你說是傻兒子踹的?可自古以來哪有兒子打爸爸的道理,況且這還是一個傻子,要真的等到天光放亮眾鄉親擱這院子里一圍,到那時候真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啊。 我幾乎也是同時反應過來,再往院子里一瞅,嘿!那傻子還真想跑。 我急得沖司機大哥喊,“看住嘍!一定要看住嘍!”然后又趕忙招呼皮包兒,“追!可千萬不能讓這傻子給跑了!” 我喊話的時候這傻子已經沖出院門,往大道上跑去。 留下司機大哥照料這老公母倆不提,我和皮包兒玩命似地緊跟著就沖了出來,借不借宿的先不提了,最起碼得把這元兇正犯給捉回來吧,我倆可不背這個鍋。 誰知道這傻子上輩子到底是什么玩意兒轉世,上了大道就跟一支離弦的箭一樣,直直地就往一個方向射去,快到你稍微一錯眼神兒就有可能消失得無影無蹤。 好在這里剛剛下了雪,通過雪的反光,我們隱隱約約還能瞅見前邊兒有一個黑影在晃動。 前邊介紹過,這個村子就是長長的一條褲帶子,整個村落的住戶就林立在這這唯一一條村路的兩側,所以說只要瞅準了方向,追到他還不是那么困難的。 傻子就是傻子,這傻小子只知道一個勁兒地往前跑,連個彎兒都不會拐,可就是這樣也足夠累癱我們了,他要是心血來潮靈機那么一動,我估計這輩子都甭想追上他。 這傻小子就跟條大狼狗一樣“歘歘”往前跑著,我倆就小腳大步的往前跟著,我自覺這一年來的折騰,我跟皮包兒的身體素質算是好的了,可萬萬沒想到前邊這癟犢子玩意兒就跟打了興奮劑一樣,直跑得我倆呼呼帶喘,心臟懸一懸從嗓子眼兒里沒蹦出來。 約摸跑了那么半個小時,就在我跟皮包兒跑得實在是堅持不住,都開始準備投案自首的時候,前邊那傻小子終于遠遠地停下了。 這傻小子一直引我們來到最村邊兒一戶人家門前,傻小子看都不看我們,大步走上前去便“咣咣咣”去敲那戶人家的門。 我擦~莫非這傻小子知道打不過我倆,還要叫個人不成? 想到這里我忙拉住皮包兒一齊放慢身形,他要是真叫幾個壯漢出來,我倆掉頭可就得往回跑??! 現在應該是夜里三四點鐘的樣子,沒戴表也不知道個準確時間,反正冷風陣陣算是一天中最冷的時辰。要知道現在是冬天,我們又是擱東北這么一個凍死人不償命的地界兒,剛才跑的時候不覺的冷,現在一放慢腳步,身上的汗一下子就結成冰了,直覺得從后腦勺一直涼到腳巴丫兒。 那傻子還在“哐哐”地砸門,敲門聲在寂靜的夜空顯得異常清亮,激起了一陣陣的狗叫,可依舊院門緊鎖,沒人前來開門。 其實這事兒正常,東北農村,天寒地凍又是擱半夜兩三點鐘,誰會吃飽了撐得放著熱炕不睡,擱被窩兒里貓著以防有人砸門。 “哐哐哐~哐哐哐!哐哐!” 我跟皮包兒現在已經走到距離這孫子不足三百米的距離,隱隱約約已經能看個大概,這小子穿得比我倆還單薄,紅褲子綠棉襖在剛才打斗當中就已經“光榮犧牲”了,現在這傻小子就下邊兒穿個半截褲,上身兜了件兒毛線衣,擱雪地里傻站著,線衣都開線了,露出半個后背來,我都替他冷的慌。 “哐哐哐~哐哐哐!”傻小子還在用力地敲門。我甚至都開始有一絲絲懷疑,他這樣做是不是在故弄玄虛故意拖延時間。 “別過來啊,別過來啊,我跟你說?!鄙底涌次覀z正一步一步走過來,不禁開始沖著我倆大喊。這更正印證了我的判斷,原來這孫子也跑累了,找個沒人住的人家敲門,借機來拖延時間啊。 “哼哼~臭小子,快跟我倆走一趟吧!”我獰笑著掰著手指,發誓要讓他好瞧。 “哐哐哐~哐哐哐!”傻小子愈發急了,用更大的力氣去砸門。 就在我倆準備將這傻小子生擒活捉的時候,“哐當~”一聲,那扇門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