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抓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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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時就和我的小伙伴兒都震驚了,你要說飛來一個塑料袋,飛出來一片樹葉子,這個我都可以理解,特么漫天空中飛過來一個豬,這這這~莫非又撞鬼了不成。 我們幾個人趕緊下車查看,當然,撞到擋風玻璃的是一只很幼小的豬仔,差不多也就是剛出生一二斤的樣子,要是一個七八百斤的老母豬,飛不飛起來我都覺得夠嗆。 “呔!哪里來的妖精!說!你是個什么變得!”我從車上跳下來,指著那躺在雪地里的豬嘍喝道。 “豬變的唄~啥玩意兒還想不開變頭豬?”司機大哥并沒有往多余的方面想,點了根兒煙走過去蹲下去看。 “死的,豬仔兒喲~”司機大哥只看了一眼,便沖我們喊道。 皮包兒根本沒經歷滿洲村的厲害,自然也是不明覺厲,只當我還是被之前屠宰場的風波嚇得心有余悸,“我說峰子,事情都過去這么長時間了,你咋還這么膽小呢!你瞅瞅不就是頭豬嘍嘛?!?/br> 我跟著皮包兒走過去蹲下去,確實如司機大哥所講,就是一只很小的豬嘍。粉嫩的豬身現在已經變得通紫,腹部那里還拖著長長的臍帶,口鼻處還被羊水包裹著,現在還汩汩著從身體里往外流著血,不知道是胎死腹中的還是剛剛被車撞的。 這次再清楚不過了,哪里有什么豬妖人妖的,凈是自己嚇自己,這肯定是人為的??!我家住在農村,以前也養過豬,對這類事情是再清楚不過了。 母豬大半夜的臨產,農戶便要伺候著,畢竟在農村,一頭豬有可能是一家人吃喝拉撒,供孩子上學的根本來源,下豬仔多了,大豐收!今年過了好年。下豬仔少了,甚至說母豬難產死了,孩子讀書上學錢,老人吃藥看病錢就都沒戲了。所以說,擱農村母豬下幾個豬仔兒簡直要比跟人接生差不了多少。 提到接生就面臨著生死的問題,尤其在生產力極其低下、醫療水準可以說為零的農村,新生嬰兒的生與死往往都是五五開,不光要求產婦要有充分的心理素質和良好的體力耐力,更要求穩婆有著高超的專業技術和硬核的職業素養。所以穩婆在河北農村很多地區還叫做“陰陽娘娘”,意思就是陰陽兩隔的引路人,總而言之,接生是一件重中之重的大事。 接生活了萬事皆休,該吃吃該喝喝,騎著騾子敢追小汽車??扇f一死了就完犢子了,不光嚎聲一片,要趕上脾氣不好的主兒,可能還會把穩婆揍一頓,所以說這個行當還有相當高的風險性。 農村人對死是忌諱的,不管是人類還是阿貓阿狗什么的。放下人類分娩不提,就說這阿貓阿狗的下仔兒,人類都當作一場大事兒去做,尤其是關系到自家未來后半年的經濟財源和命運的時候,更是重要的不能再重要。 人類難產穩婆會說,“娘子,你放松,你把胯骨再放開些。好了,好了,已經四指寬了……”云云,好歹還能起到個技術指導的作用。 可豬下仔兒咋著?要知道豬界可沒有接生婆這一行當,即使是有,咱也不知道身家門牌號碼,家住哪單元哪小區哪個豬圈不是。你總不可能親自上陣跟它說,“親愛的母豬,你把兩個蹄子再往兩邊兒叉開些,好了好了,看見頭了,十來個,你真特么能生?!蔽蚁爰词鼓阏f了它也聽不懂,如果它聽懂了再跟你說句“謝謝啊”,我估計你當場就能去世。 語言不通再加上沒有過硬的醫療和水準,很大時候母豬下仔兒會出現死亡的情況,十七八頭幼崽死一個兩個實在是正常不過了,不過要是大規模的死亡,生一個死一個,或者還沒出生就給憋死了,農村人就會往鬼神中尋思,這有個叫法兒叫做“嬰靈轉世”。 什么又叫做嬰靈轉世呢?白話來講意思就是說,上天下了轉世投胎的指標,有些在地獄或者天庭呆了成百上千的老鬼得到指標名額后就跟瘋了一樣。(畢竟現在世界人口多,投胎指標嚴重縮水,天庭也得考慮世界和平的問題嘛) 這些老鬼等到投胎選主兒的那一時辰,紛紛就往投生通道涌,投生通道上邊兒掛著個小牌牌,有的寫著人,有的寫著狗,有的寫著雞,當然也就自然有的掛著豬。 按理說只要你嚴格按照天庭的法律法規辦事兒是不會出錯的,可免不了就有投機倒把趁機做壞事兒的家伙。嫌這個不好那個不行了,反正就是變著法兒往人這個通道上擠。 有擠進來的,自然就有被擠出去的,人這條道路嘁嘁喳喳,六畜的道路自然就空蕩蕩,有那瞎眉活眼的好不容易盼著個名額,看也不看一腦袋就扎下去,等他們知道錯投了豬胎這一切也就都晚了。 不過前幾年天庭亂,經常有這種錯投胎、瞎投胎的事情發生,可現在好了,新任的一把手班子組建構成,形式一片大好,為了不枉殺一個好人,不錯放一個壞人,新任的一把手班子啟動了一套應急機制,也叫做“投胎道路上的最后一道保險絲”。 比如一個大善人生前寧可不吃不喝也得救濟窮人,死后另投胎天庭會虧待他嗎?當然不會!不光要速度而且還要選擇首富家庭,不要說世界首富,最起碼也得給整個阿聯酋沙特王子當當吧,可怎奈這孫子瞎眉活眼錯投了豬胎,跟隨他一同瞎眉活眼的還有什么“感動全球五百好人”啊,“非洲先生”等等等,這個時候黑白無常的應急機制就需要啟動了,一窩全都是死胎或者剛出生沒半個時辰就死掉,這就是有仙家在勾魂攝魄,迷信的農家自然要早早把尸體遠遠扔掉或者火焚。 只要是人,咱就不怕。我們于是又趕緊往四下張望了一下,之前下車時已經看過一遍,這次看依舊沒找到任何線索。 “咦,這可奇了怪了?”我摸摸腦門子。 “嘿,林峰,看那里,看那里?!逼ぐ鼉鹤Я讼挛乙律呀莾?,指著不遠處一串腳印輕聲說道。 我一看,嘿!還真是。要不是下了點兒小雪,這還真特娘的成了一個無頭案了呢。只見汽車大燈的照耀下,一串清晰可見的腳印一直延伸到一戶農家的院子里去。 我們仨那個笑啊,這次不愁今晚沒地兒住了。 閉了車燈我們仨人輕手輕腳地往那串腳印那個方向靠,這串腳印只有來時的一行,卻不見回去,肯定是那扔死豬的見砸到車藏起來了。 我和皮包兒倆人摸索到院子那邊兒,隱隱約約見到像是有燈光傳出來,司機大哥則順著腳印摸到了一個老高的麥秸垛旁,沖我們使了個眼神兒,我們往麥秸垛那邊瞅,就只看見一捆麥秸還在輕微地抖動,再往地上瞧,一雙花布鞋半拉還露在外面兒,看來是個女的。這還用問,這肯定是怕我們讓她賠錢藏貓貓藏起來了??! 司機大哥剛想扒草垛把她拎出來,我一把就拉住了他,萬萬不能這樣做! 是個男的還好辦,是女的就難搞些了。首先不知道多大歲數啊,五六十歲也稍微好說些,可萬一是個二三十歲的大姑娘這就完犢子了,這深更半夜的她要萬一死不承認,反咬你一個戲耍良家婦女的罪名,這可就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了。 “咳~”我故意咳嗽一聲,“那什么,怎么沒有???” 皮包兒擅長跟我打配合戰,多年的默契,“是啊~沒看見???這是哪個缺德冒煙兒的扔的死豬,我這車可值個百八十萬呢,看給我砸的!要是讓我知道了我非得讓她賠錢不行!” 司機大哥聽我倆這么一說更蒙了,如墮云里霧里一般,指著麥秸垛剛要張嘴說些什么,被皮包兒趕忙就捂住了嘴。皮包兒趴在他耳邊耳語幾句,直聽得司機大哥一個勁兒地沖我們豎大拇指,“高~實在是高!” “對??!我這車可值老鼻子錢了!讓老子知道是哪個癟犢子玩意兒干的,我還不得滅了她全家!”司機大哥現學現賣,惡人先告狀的本事學得不賴。 司機大哥話剛說完,我們幾個就清楚地看到麥秸垛邊兒上那捆稻草輕微抖動了一陣。 皮包兒也想著找找樂子,沖著我喊,“是啊大哥,欺負到咱爺們兒頭上來了,也不掃聽掃聽,東三省誰的盤子口,都是誰罩著的!出了山海關找誰不找誰,心里沒點兒比數嘛!”然后他嘬了一口煙,又沖著司機嚷道,“老三,你去把后備箱我那機關槍拿出來,等會兒我見一個殺一個,見兩個殺一雙,我全部給他突突死?!?/br> 這下麥秸垛里那家伙抖得更歡了,不知道是因為冷得還是嚇得,她躲在麥秸垛后邊,一個勁兒的直連帶的那草垛子晃悠。 我心說差不多就行了,這樣說的目的是為了避免她來個惡人先告狀,畢竟人家是本鄉本土的,等會兒吵吵起來我們不能吃虧??梢矂e把牛吹得太大了,現在看這個情形,麥秸垛后邊躲得應該是一個挺老實的家伙。 我給這倆人打個手勢,意思是讓他們住了,自己伸手便要去扒拉那捆草垛,手還沒伸過去,“咣當”一聲,只感覺后邊那個鐵柵欄門兒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