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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耳帽大爺道:“自然不是,這關家五兄弟,除了關四爺有仙緣之外,其余都是尋常人,只是其中關家大爺,素來沉迷佛道,鎮日吃齋念佛,起壇作法……” “且慢,大爺!”凌樞不得不打斷他,“這吃齋念佛和開壇做法,佛家和道家,怕是不相合吧?” 雙耳帽:“你覺得不相合,人家自己還挺美的,這不,為了跟關四爺打擂臺,關大爺不知從哪找來幾個和尚道士,說是本地高僧道長,可我聽都沒聽過,在那兒做法祈福,說是給人發平安符,寫福字,還帶治病喝符水的,什么亂七八糟!” 凌樞:“平安符賣得貴么?” 雙耳帽:“不要錢,白送的!” 他說罷,給凌樞看一眼袖口,那里露出一截黃色邊角,可不正是符紙的模樣。 凌樞:…… “您這敢情是兩邊下注,兩不虧呢?” 雙耳帽嘿嘿兩聲:“你懂什么,反正不用錢,不要白不要,萬一也靈呢?當然了,我肯定相信關四爺,你可別往外說啊,萬一黃太爺爺知道了,覺得我心不誠,就不給我看了!” 凌樞:“您想找關四爺問什么?” 說到這個,雙耳帽的談興頓時沒了一半。 “我家小孫子病了,怎么瞧也瞧不好,大夫說,哎,總之不是什么好話,我們走投無路,我就想到這里來試試,我孫子多,但這小孫子,是最活潑討人喜歡的一個了,老天保佑,可得讓他好起來!” 雙耳帽臉上的笑容也沒了,雙手合十,低頭喃喃自語,再沒了方才與凌樞侃侃而談的熱情。 “凌樞?!?/br> 熟悉的聲音自不遠處傳來。 凌樞扭頭。 岳定唐已經從右邊人堆里轉了一圈回來,旁邊還多了個灰色長袍的中年人。 凌樞摸摸鼻子,他還真有點興趣瞅瞅關四爺的仙緣。 “凌樞,過來?!?/br> 見他沒反應,岳定唐又喊了一次。 凌樞只好告別雙耳帽,走過去。 “你在那站半天,都聊什么?”岳定唐蹙眉,“剛喊了你幾聲都沒聽見?!?/br> 凌樞如實道:“在排隊等關四爺問事?!?/br> 岳定唐抽了抽嘴角:“你有什么疑難雜癥?” 凌樞哈哈一笑:“我想問問我何時能飛黃騰達,問問我姐何時能變得溫柔些,尤其是對我?!?/br> “別胡鬧!” 岳定唐輕聲訓斥一句,給他介紹自己身旁的中年人。 “這是何主事,幾代都在關家干活的,他來接我們進去?!?/br> 在岳定唐說話的同時,何主事也在觀察凌岳二人。 兩人身量相仿,岳家少爺略高一點,但都是淵渟岳峙,器宇軒昂的人才。 岳家與關家,早已多年不曾往來,偶有書信,也是客氣疏離,應付了事。 關家遠在東北,對岳家所知不多,只知道岳家在上?;斓貌诲e,雖然上一輩早逝,但岳家三位少爺,俱都是人中龍鳳,社會精英,個個出人頭地,風生水起。 如今一看,岳定唐的外表氣度,都印證了這一說法。 相比之下,關家的同齡人,可就遜色不少。 何止遜色不少。 何主事暗暗嘆息,面上卻露出笑容。 “岳少爺,凌先生,請隨小人來!今日門口是亂了些,讓自家人見笑了,昨日本該去車站接您的,但家里出了點變故,所以這……” 岳定唐和凌樞跟著他走側門。 非是關家人有意怠慢,而是正門人潮涌動,擠得水泄不通,實在進不去。 內里令人視角開闊。 幾進幾出的院落,規格不比昔日的王府低,雖說臺階角落偶見青苔裂痕,柱子紅漆也漸有掉色,但關家搬來奉天時的家底入眼可見。 只是這樣的宅子,現在許多新潮人士已經不肯住了,就連岳家住的也都是獨棟小洋房。 凌樞他們所到之處,有人行色匆匆,有人高聲喧嘩,不比外面清靜多少,直至過了中庭,人口才少了一些,他們總算眼睛得了閑暇,可以好好打量這座宅子。 只是花廳里,又聚了不少人,且喧囂聲漸大,像在吵架爭執,一人高聲,一人嘶吼,一聲還比一聲高,聲調起伏,好似唱戲。 凌樞忍不住駐足,又準備把兜里瓜子掏出來了。 指頭剛捏到瓜子,細白手腕就被岳定唐按住,對方未卜先知似的瞪他一眼。 凌樞一臉無辜。 “這又是怎么了?”岳定唐問何主事。 何主事露出苦笑:“是大老爺和四老爺,兩位似有些口角,咱們先往里邊走,二老爺在等著您呢!” 何止是口角,凌樞都看見一人朝對方臉上揮拳了。 這是親兄弟?不知道的得以為是殺父之仇。 還真應了斗笠的那句話—— 亂,太亂了,簡直亂套! 作者有話要說: ps,關于上章讀者提到的兩個小細節,這個統一一下。1、北京稱呼是為了前后統一,就不換來換去了,一會北京一會北平的話會有讀者鬧不清。2、溥儀復辟的年份,這里指的是偽滿洲國建立的時間算起,不是從溥儀“登基”算起,所以文中的去年應該是1932年,文中的“現在”是1933年。 第82章 那邊吵吵嚷嚷,這邊風景獨好。 有熱鬧看,還見什么二老爺,凌樞直接腳下生根,就不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