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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普通通,外形與別的保險箱無異。 但在凌樞眼里,這個保險箱,卻放著何幼安的遺物,和她想要對凌樞跟岳定唐說的話。 甚至,這個保險箱將會是解開所有謎團的關鍵線索。 當兩人坐在會客室,親眼瞧見銀行經理將保險箱里面的匣子取出,又放在他們面前時,凌樞捏著鑰匙的手心,竟有一絲滑膩。 既想打開,又不想打開。 這種矛盾的心情,一直持續到匣子放在眼前足足五分鐘。 凌樞才終于打開匣子。 里面只有一封信,和底下厚厚一沓美金。 凌樞拆開那封信。 信是何幼安親筆所寫,字跡娟秀,與平日她給影迷的簽名無異。 凌先生,岳先生惠鑒, 你們看到這封信,就代表我已不在這世上。 我知道,你們心中,必定有許多疑問,甚至怨懟,覺得我與二位無冤無仇,卻平白將你們牽扯進來,實屬不義,且請兩位先生看在我如今身在黃泉,無法親身致歉的面上,容我將來龍去脈,與你們一一道來。 我姓何,名幼安,本是一名再平凡不過的女子,我與兄長何長安,自小長大,兄長待我親厚,教我良多,雖名為兄,但于我而言,卻如兄如父。某日何家忽逢變故,兄長外出失蹤,從此下落不明。 我苦苦尋覓未果,也曾數度去他生前工作的地方找人,可惜都沒有找到線索,許多人都說,兄長覺得家境困苦,又有幼妹累贅,故而方才舍家遠走,但我始終不信,因為兄長根本不是這樣的人。 直到有一日,兄長的朋友登門拜訪。 那是在兄長死后,我已經嫁入梁家,梁晝不爭氣,賭博欠債被毆致死,我一度覺得天塌下來,了無生趣,差點了結性命,卻有人上門送來兄長的消息。 我這才知道,兄長不是失蹤,而是出事死了,他當天提前下工,去參加進步青年的讀書會,卻被沈十七身邊的陳文棟追殺迫害,最終死于非命,臨終前,他托人給我留下遺言,讓我好好活著,還告訴我,他前兩年在外面結識了一名女子,還生下一個孩子。 看到此處,你們或許會生出許多疑問,不錯,我當時就懷疑我兄長的身份并不簡單。他,連同我嫂子,也許都有另外的任務在身,明面上的工作不過是他們的掩護,那孩子之所以流落在外,也是因為他擔心牽連家人。就連對我,他也從未露出半點風聲。 沈十七找到我,培養我成為電影明星,也并非僅僅只是因為我的容貌,他知道我兄長的身份,想要就近監視我,禁錮我,一方面將我當作玩物,另一方面,則是希望從我身上找到突破口,挖掘出我兄長背后更多的秘密。 但我既然已經知道這一切,就絕不可能讓其發生,更何況,當我知道兄長所誓死保護的東西時,就更加堅定這個念頭。 我與沈十七交往越深,我的所有在他面前也毫無遮掩,他知道我對兄長的過往來歷一無所知,漸漸對我放松警惕,加上我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對他言聽計從,他也慢慢讓我知道一些事情。 我也由此發現,沈十七背后,還有一個成先生。 這個成先生,能耐更大,來歷更為神秘,就連沈十七在他面前,也溫馴得如同一條狗,我知道,從他身上一定可以得到我想要的東西。 果不其然,我發現了成先生的秘密。 我想,以岳先生的能耐,你們想必也已經得知成先生的一些情況。 他本姓成田,單名一個宮,是日本人,往來于上海和東北之間做生意,生意做得很大,上海黑白兩道,都有他的人脈,許多人覺得他和關東軍關系匪淺,但實際上,他就是關東軍在上海的代言人。 我從成先生那里得知一個消息,一個非常重要的消息,我要將這個消息送出去,如今這個消息里的內容已經悉數發生,告訴你們也無妨,不過這里先不提,再說我自己。 我起初只是為了追查兄長的死,為他復仇而已,但說來可笑,沈十七一手將我培養成為電影明星,而我出演的那些電影,有許多揭露社會不公,呼吁青年愛國進步的角色,不知沈十七知道之后,會否后悔? 后悔也沒用,他只能在地府找我算賬。 也許是入戲太深,這樣的角色演多了,我對沈十七和成先生越發無法容忍,像他們這樣的人,在這片土地上也許很多,能減少一個兩個,也是有益的。 于是我作出一個決定,殺了成先生。 何幼安的信件有些啰嗦,但更像是她想到哪里寫到哪里的心跡,更像是她明知自己死期將近,回顧前塵種種,不吐不快的傾訴。 凌樞眼前仿佛浮現這樣一個女子。 她坐在書桌前,托腮思考,時而落筆書寫,外面天亮了又黑,黑夜之后又見晨曦,云開云散,日升月落,一封長信逐漸成形。 不知何時,岳定唐將椅子搬過來坐在他旁邊,與他共讀何氏遺書。 桌子上多了兩杯熱水。 凌樞握住杯子,借此暖手。 他繼續往下看。 第72章 要殺成先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我必須做一個完整的局。 首先是將我自己撇清,因為我兄長的身份,這些年成先生和沈十七一直沒有消除過對我的懷疑,如果被他們懷疑到我身上,那么整件事就進行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