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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輩子頭一回掏心掏肺的喜歡上一個人,結果呢,小兔崽子翻臉不認人,還反咬他一口說他不喜歡他。 不喜歡你和你結哪門子的婚?!缺那點熱度嗎? 莫修然疲倦地閉上了眼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東西?!?/br> 張若拙心里一跳,看向沙發上的莫修然。他們已經合作了十來年,從在天易娛樂一直到成立獨立的工作室,比起上司與下屬來說他們更像是并肩作戰的戰友,張若拙對莫修然的性格已經有了足夠充分的了解。 比如說當初他和阮篙宣布結婚的時候,張若拙選擇支持,因為他看得出來莫修然動了真心。 比如說現在,他沒有接莫修然的話茬說阮篙什么,因為他心里隱約有個聲音告訴他,這兩個人斷不干凈。 他垂下眉眼,重新關上窗戶。 早上九點半,律師抵達東湖郡,阮篙沒有理會在一旁狂響的手機,安靜地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共同財產很少,莫修然數額龐大的婚前財產全部完璧歸趙,這一套本來由他全款購買的婚房并前些日子買的保姆車均贈與了阮篙。 律師待他簽完字之后收起文件,然后拿出一樣東西,彎腰放在了茶幾上面,發出一聲輕響。 “阮先生,后續事宜我會繼續和您聯系,先不打擾了?!?/br> 阮篙定定地看著桌子上的東西,似乎聽見了,也似乎沒聽見。 那是一枚婚戒,在莫修然的手上戴了整整半年,除了拍戲需要從來沒有摘下來過,在無數公共場合中被媒體拍攝到然后拿來做文章。 它躺在茶幾上,切割平滑的鉆面反射著窗外透進來的陽光,在光影的奇妙作用下幻化出璀璨奪目的光輝,既耀眼,又孤單。 律師前腳離開,后腳柳瑞就進了門。 在二人結婚的這半年里,他曾無數次來過東湖郡接人,對此可謂輕車熟路,可惜往日來的心情和今天顯然是天差地別,他現在只想把阮篙抓出來殺了。 他站在門口砰砰砸門,一邊的門鈴已經不足以發泄他的怒火,砸門聲震天動地,要不是這里單層單戶恐怕早就有鄰居開門罵人了,就這樣,柳瑞還足足等了半分鐘,阮篙才慢吞吞地趿拉著拖鞋走過來打開了門。 頓時柳瑞磅礴的怒氣沖他傾倒了過來:“你還有臉見我?。?!” 阮篙頓了一下,面無表情地打算關上門。 柳瑞也意識到自己說的話不太對,連忙伸手把門扶住閃身進了房間。 等到房門關上,柳瑞才又積攢起氣勢:“你瘋了嗎!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嗎你?!” 阮篙懨懨地倒回沙發上:“知道?!?/br> “你知道個屁!”柳瑞忍不住罵道,接著抹了一把臉,轉了個語氣,“阮篙,阮大明星,祖宗!你現在,現在就去說幾句好話服個軟,我不管你用什么辦法,不,能,離,婚!” 他幾乎是咬牙切齒了。 阮篙百無聊賴,對著窗外投進來的陽光擺弄自己的手,他左手無名指根部刻著MR的同款戒指已經被摘下來收好,此刻白皙修長的五指上面干干凈凈,在陽光的照耀下周邊浮起一層金光,像是要化進去一樣。 “晚了,協議書我已經簽了?!?/br> 柳瑞險些撲上去掐死他。 “阮篙,你可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投。好好地過日子好好地紅你會死嗎!” 阮篙委屈道:“可是我們之間沒有愛情,這樣的婚姻留著有什么用?!?/br> 柳瑞吼道:“你不喜歡他你喜歡誰!你不喜歡他也得給我喜歡!我管不著他!但是你!把你的粉紅泡泡都給老子收起來!” 阮篙怒道:“你聽聽你說的是人話嗎!你試試半年沒有夫夫生活的婚姻!” 柳瑞狂吼:“我當了二十七年的處男了!天天給你們這一群小王八羔子cao心勞力累得要死連女朋友都沒得!半年算個鳥!” 阮篙:“……哇哦?!?/br> 柳瑞氣得給自己狂掐人中。 當初阮篙被銘華簽下的時候就是柳瑞帶著,當時柳瑞也是個小經紀人,手里帶著包括阮篙在內的五六個新人,費心勞力老媽子似的到處跑,等到阮篙拍完《啞子》一炮而紅,他手下的人被分走了一半,大部分的精力都灌注在阮篙身上。 他們是利益共同體,阮篙火,他就能平步青云,阮篙糊,他也得焦頭爛額。 阮篙作死,他就得被活活氣死。 柳瑞做了幾個深呼吸讓自己平復下來,表情嚴肅地看著阮篙:“我再問你一遍,能不能不離婚?我跟你說我不會害你,就別說別的,一旦莫修然把這個消息公布出去,后天GQ跟咱們說好的代言就得吹。這只是個開頭,娛樂圈里就是這樣,今天你得勢人人當你是個角兒,明天你栽了多少人等著看你笑話!” 阮篙垂下眼簾,沉默許久。 柳瑞見有戲,開口想接著勸,卻被阮篙一句話給頂了回來:“他們要看笑話就讓他們看去,黑我的人還少啊?!?/br> 柳瑞簡直被氣得不知道說什么好,只得咬牙道:“我怎么就沒長個翅膀飛過來呢!我就是割了你的舌頭也不能讓你說出離婚這種話!” 阮篙瑟縮了一下,摸了摸自己的嘴巴。 事已至此,也沒什么辦法了,說實在的,結婚離婚都是藝人的私事,也就是這個行業的特殊性,否則他一個經紀人憑什么管人家這個?